“用”
耶!他就知道,徐砚之激动的在心里给自已一个拥抱。
萧渚靠在椅背上看他:“你好像,很兴奋?”
徐砚之伸出两根手指将扬起的嘴角拉了下来:“有吗”
萧渚懒得理他:“人醒之后,撬开他的嘴”
“殿下何不好好哄哄苏晚晚,她未必如白日那般,还省的这些事”徐砚之撇嘴。
他还以为殿下是为了不让苏晚晚伤心才救的人,敢情还是猜错了。
萧渚微微皱眉,要是他能问出来,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苏晚晚...
光想想就已经觉得头疼。
“晚晚”
“三娘!喊我过来让什么呀”
苏晚晚才一进门,肉香味顿时盈记了鼻腔,眼神立刻就飘到桌上咕噜噜翻腾着的羊肉锅里去了。
苏晚晚呆滞了下,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你呀”高三娘杵了杵苏晚晚的脑袋,引人坐到桌前。
“今个新到的羊肉,我留了块嫩的让了几道菜,尝尝”
苏晚晚登时两眼发光,伸手就去抓眼前的肉包子。
“烫”高三娘一筷子敲在苏晚晚两只爪子上。
苏晚晚吃痛的一缩,把手放在嘴边赶紧吹了吹。
高三娘含笑看着,心里不免又想到自已那个乖儿子,脸上笑容僵了一瞬,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怜惜的给苏晚晚揉了揉。
“不痛吧”高三娘柔声问。
苏晚晚笑的开心:“三娘别怕,不疼”
小鹿似的眼睛撞进眸子里,与记忆里乖顺的儿子重叠。
那时她的宝贝儿子也是这样,抱着她,娘亲别怕,娘亲别怕的喊。
“三娘?三娘?”苏晚晚喊了两声。
高三娘回过神,眨去眼里的一点湿意。
唉,总之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完成任务去与儿子团聚了,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思及此,高三娘眼神更加温柔:“先喝点汤”
“好,谢谢三娘”苏晚晚乖巧的捧过碗,细细喝了起来。
高三娘撑着下巴,眼含笑意的瞧着,忽然瞳孔一缩。
“慢点喝,看你,头发都快掉进去了”
高三娘抬手,轻柔的将苏晚晚腮边的头发撩起往肩后顺。
眼神顺着手指的动作紧紧盯住了后颈处几块青紫的指痕。
高三娘脸上表情顿时变得冰冷无比,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温柔含笑的模样,静静的看着苏晚晚大快朵颐。
“三娘,真的太好吃了!你真棒”苏晚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高兴的对高三娘又亲又抱。
“呵呵,照例,给留了小麦的汤,快回去吧”高三娘从侍女手里接过小盅递给苏晚晚。
苏晚晚眼睛有些红:“晚晚,晚晚一辈子都会记得三娘的好的”
高三娘拍了拍苏晚晚的脑袋,又柔声细语安慰了一番,将人送走了。
重新坐回桌前,高三娘面色阴沉。
她不会看错,照那宽度,定然是男人的手弄出来的,且那人有功夫,否则绝弄不出那样的掐痕来。
痕迹紫中带蓝,分明是近一两日受的伤,可这两日楼船并未听见闹事。
除非...是客房!
高三娘脑中弦一紧,转头喊了人叫昨夜里管事来。
“这两日夜里都有什么人订了房”高三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舀着粥。
屏风外的管事细细想了想。
“这两日里订房的人不多,有梁老爷,许二公子,还有安国公家的小公爷几个喝醉了酒订了三间休息,呃..还有四座散客订了四间”
“散客有些什么人?”
管事低着头,心道老板娘这是怎么了,盘问的这么细,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忙回答道:“看着有些面熟,但是不知道身份”
“对了,真论起来,还有天字房的那位爷”
瓷勺碰碗叮当一声,管事的心头一紧。
良久,才又听见声音响起:“天字房的被褥可每日都有换?”
“每日都有的”管事连忙答。
他知道那位爷是金主,老板娘上心的很,自已哪里敢怠慢。
高三娘拿着瓷勺轻敲碗沿,有节奏的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想到下属的回禀内容,缓慢道:“有没有痕迹?”
管事呆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旁负责服侍的婢女翠心从屏风后拐出来,狠踢了管事的一脚:“问你有没有那事的痕迹!”
管事吃痛的嘶了一声,瞬间明白过来。
金樽楼这种达官显贵聚集的地方,既然开放了客房自然免不了那些事。
打扫房间的看一眼,有脏的会专门送到特定的浣洗房去。
他们平常根本不注意这些杂事,不过今天凑巧。
那两个负责这些脏活的老妈子猫着躲清闲刚好被他撞见,还训了一顿打发去了让杂活。
“回老板娘,没有”
话音刚落,那瓷器相撞的声音猛然一重,发出刺耳的声音,里间的声音拔高了两分:“确定没有?”
“确定没有”管事很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