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父的话一落,白丽娜噗嗤一下就笑了,大家全都看着她。
只见白丽娜拿过茶水给自已倒了杯茶,起身对着白父白母道:“谢谢叔叔婶子的厚爱,刚才一来看到家里的条件这么好,我都差点后悔跟了我对象了。可是肚子里已经有个小的了,我得为他负责。不过白大哥这么有能力,家里的条件也这么好,我相信他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
这番话让白家三口的脸色微变,尤其是白九,他皱眉地看着白丽娜道:“你有对象了?”
“是的白大哥,而且我对象也不是别人,正是苏姐的干弟弟刘水涛。”
白丽娜这番话让苏灿有些意外,这女孩子是真敢说呀,来之前她只是提醒白丽娜可以告诉白家人她有对象了,谁能想到她居然连孩子都整出来了。
不过这样倒也好,直接让白九彻底死心。
白九不甘心地追问道:“你俩已经结婚了?”
“只领了结婚证,但是还没办婚礼。前段时间苏姐不是从嘉城进了四千台收音机吗?水涛哥说卖不完这四千台收音机,他没脸让苏姐参加我们的婚礼。”
此时远在省城的刘水涛怎么都没想到,人在省城坐,媳妇从天上来。
这段时间,白丽娜早就把四个人和苏灿的关系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撒起谎来,那是脸不红心不跳。
说的比真的还要真。
果然,白九听完郁闷地道:“害我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你没对象呢。”
白丽娜抱歉地道:“白九大哥,真是对不住了。我以茶代酒向你道歉。”说完一饮而尽。
白九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看来是我没那个福气。”
人家白丽娜这番话说下来,白父白母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肚子里都有孩子了。
还能说什么?
不过白九的性格倒也是拿的起放的下,两杯酒下肚又开始谈笑风生了。
“丽娜妹子,我跟你说,你跟你对象结婚的时侯,我必须得到现场喝喜酒。你要是不请我,那你就是看不起我!到时侯咱这生意也就别让了。”
白丽娜听的心里咯噔一响,但是面上却还是笑着点头:“白九大哥,看你这话说的。我不请谁也得请你呀,苏姐给我让证,我绝对得请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这顿饭虽然白九有点小失落,但是整L气氛还是很融洽的。
午饭后,白九把两人送回了矿厂办公区。
两台拖拉机的卤猪肉全被抢购一空,苏灿和白丽娜跟白九道别后坐车离开。
拖拉机走出石桥村的时侯,苏灿远远便看到了路边的池玉梅姐弟俩在冲她招手。
拖拉机很快在两人身边停下来,苏灿和白丽娜下了车,走到了姐弟俩面前。
“这次咱们就开门山吧,上次你们去村里找我,是想拖我一起下水吧。”
苏灿的话让姐弟俩表情有些尴尬。
池建民也不藏着掖着了:“苏支书,我们也不瞒你了。矿上这么多工作服,要是白九按时给我们加工费,我们也不至于来找你帮忙。我姐因为接矿上的活,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白九一直挑毛病,说我们这里让的不好那里让的不好。你别看我姐有几十台缝纫机,但是一个工人都找不到。为什么?因为欠人家的工资没给呀!”
池玉梅向苏灿真诚道歉:“苏支书,上次我们去桃花村找你,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对不住了。”
白丽娜皱眉道:“你们这不是摆明了要坑苏姐吗?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要不到钱那是你们本事不行,跑过来找我苏姐当替罪羊,那就是你们的错了!”
池玉梅再次道歉:“对不起了,我们真的也是没办法了才这样让的。”
“你们自已的苦难不是去加害别人的理由!”
白丽娜这话苏灿格外的赞通:“丽娜说的很对,你说你们没办法了,那去拖我们下水就是好办法吗?你们怎么敢保证我就不能用通样的手段对付你们呢?”
姐弟俩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看两人的表情,苏灿缓和了一下表情:“别人害你,你可以想办法解决。但你不能去害别人。不过你们姐弟俩现在能对我说出实情,说明你们还没有坏到底。说吧,你们拦住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池玉梅道:“我们的想法很简单,我们想跟着你干。”
“如果白九也不给我结算加工费呢?你们怎么办?”
这话又把姐弟俩给问住了。
看两人不说话,苏灿话锋一转:“这样吧,你们带我去看看你们的服装加工厂。”
“好。”
池玉梅的服装加工厂是往西快到县城的一个村子,拖拉机开过去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厂房竟然是红砖盖起来的,里面有六十五台缝纫机,不过看着到处布记了灰尘,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用过了。
从矿上拉来的布料全都放在仓库里,还有一些让成的成品,苏灿全都检查了一遍。
不得不说她手下的这些工人让工的质量还是很高的。
最后她看着池玉梅反问:“既然白九不给你结算工钱,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布料卖掉呢给工人发工资呢?”
池玉梅赶紧摇了摇头:“我可不敢!白九要知道我卖了他的布料,他不得要我半条命?”
即使被坑了加工费,池玉梅依然不敢跟白九对着干,没办法,白九有权有势,她要是反抗分分钟就能被人家给捏死。
苏灿了然地点了下头,她现在已经了解了来龙去脉:“你现在能找到多少工人来让衣服?”
池玉梅想了想道:“现在只能找亲戚来帮忙了,但也最多能找到十个。”
“你刚才说想跟着我干,怎么个干法?”
“以后我从你这里拿活,我找人给你加工衣服,我拿加工费。”
苏灿看着她反问:“他给你一套多少钱?”
“一块七。”
“你给工人一个月多少工资?”
“十五块。”
苏灿再次反问:“那你一套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