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通伴们已躺下大半,
有的半身不遂,有的被压成了肉泥。
但是无法无天惯了的恶霸村民老大高少红此刻依旧叫嚣,
“有种给本大爷下来肉搏!躲在车里的怂包算什么东西!”
“别以为本大爷现在逃跑是怕你,有种你就从车上下来!”
“我倒是要看看是混哪条道上的,敢砸本大爷的场子!”
高少红之所以敢挑衅叫嚣,
并不是因为他真的不怕死。
他只不过是笃定了车子里的人虽然是个不怕闹出人命的疯子,
但是他刚刚几次在躲避撞击的时侯,
早就已经透过挡风玻璃看清了车子里开车人的长相。
车里那人看上去长得清秀至极,
跟娘们似的,
并且皮肤白的近乎透光,毫无血色可言,
再结合他瘦骨伶仃的身躯,
一看就毫无锻炼迹象,
打死他对于自已来说比捏鸡仔子还要容易得多。
看清对方模样,他更加确信,
对方不敢下车正是因为手无缚鸡之力,不敢正面硬刚。
自已只用稍微用言语将他激将下车,
那到时再三两拳将其打死更不是轻而易举?
枝呀——
果然,似乎高少红的激将法起了作用,
那人果然停了车,并且打开车门,下来了。
刚刚四处奔逃的村民们见车停了下来,
折返回来聚在一处,
各个凶神恶煞地开始撸起袖子活动筋骨。
但见男人手上的砍刀时,
纷纷颤栗地吞咽了一下心惊的口水。
“怕个毛啊?”
“我们那么多人,难道就还对付不了一个娘们唧唧的小白脸吗?”
高少红鼓舞士气般发话道,
“我们一起上!给大婶子和兄弟们报仇!”
被高少红这么一说,村民们打量了一圈对面持刀的房海川,
确实光是看上去便毫无战斗力可言。
一时怕意褪去,强势起来。
“小子,告诉你,跟我们玩命是吧?”
“那你真是惹错人了,你用车子压死我们村子里那么多人,我们就算杀了你那也是正当防卫!”
说着,便一齐挥舞着手里的锄头和镰刀叫喊着冲向了房海川。
趁着大家都往前冲的时侯。
刚刚还指挥着冲锋陷阵的高少红却鬼鬼祟祟地矮下身子,
退后几步之后便朝着路外围的田野逃跑而去。
房海川将高少红那临阵脱逃的狼狈背影淡淡的看在眼里。
接着他提起砍刀。
动作行如流水。
对凶狠的冲杀过来的村民们一挥便是一杀,
轻松得好似砍瓜切菜。
“这,这小子怎么会那么厉害?难,难道是个练家子?”
见冲在最前面的三个村民只在眨眼之间便被对面砍翻在地,
刚冲出几步的村民们战战兢兢,两腿发软,
他们虽然成天横行霸道,专干拦路抢劫,
可这么血腥的场景他们可是从来只在惊悚电影里见过啊。
“难不成是这些年来村子劫道干的太多,
无形之中惹到某位大佬,
便招来了这杀手打算赶尽杀绝要了全村人的性命不成?”
念及此,两三个村民已是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上连连求饶,
“我们也是被逼的,我们也是被逼的才干抢劫的,求求大爷别杀我们!”
“您发发慈悲别杀我们,我们以后一定金盆洗手,再也不干这种拦路....”
嗔———
人头双双落地。
“真够啰嗦,敢让不敢当的孬种。”
房海川淡淡呢喃,随后平静地将目光转向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说出求饶说辞的最后一名村民,
“你.....”
那村民呼吸一窒,差点惊叫出来,
浑身抖如筛糠地赶忙道:
“求求求求求大爷给我留个全尸,我我,我自已动手....”
说着便捡起地上的镰刀朝自已的附中插去。
身躯挣扎抽搐两下,再没了声息。
坐在一旁目睹全程的货车司机瑟瑟发抖。
“......”
房海川一阵无语。
他本打算问一问那灵泉的位置,
毕竟这荒村野岭的,导航上的定位多少会有些出入。
哦,差点忘了,不是跑了一人吗?
才想到,房海川将砍刀在手中颠动两下,
而后直接将手中的砍刀大力投掷了出去。
破风的“嗖”一声之后,不远处的田埂上发出一道杀猪般的惨叫,
除了一路狂奔逃跑的高少红还能有谁。
他趴在田埂上连连哀嚎,嘴里咒骂不止。
他的尾椎之上,那把砍刀如箭羽那般扎进去半截。
房海川走近,皮靴踩在高少红的后腰上,又激起后者杀猪般的惨叫。
将砍刀拔出来,又是一声惨叫。
“在哪里?”
房海川问。
爬在血泊里的高少红艰难蠕动,不明所以地问:
“你他妈,说,说.....什.什.....么?”
“不说是吧?”
房海川提起黑靴一脚踹出。
高少红呕出一口鲜血,喘息着张口:
“你.....”
房海川以为他又要骂脏话,不知道这家伙脏话怎么这么多,
提起脚重重踩下,
“你到底说不说!?”
一来二回高少红彻底崩溃了,
忍着伤痛几乎用尽全力委屈般咒骂道:
“你他妈问都没问,到底要本大爷说什么我弔!!!”
房海川反应过来,
“哦,我没问吗?”
他收回踩在高少红伤口处的脚,淡淡道:
“你们村的灵泉在什么位置?”
高少红愣了愣,本还以为这男人是不是替某个司机来寻仇的,
搞了半天只是为了村子里头被大家伙藏起来不准外人喝,
可以治疗阳痿的那泉水。
你着急治你早说啊!!!
用得着屠我一个村吗?!!
高少红只觉得从小到大都没有这般委屈过,
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乖乖如实交代道:
“那灵泉水当真是顶呱呱的好,无论是阳痿还是早泄通通.....”
眉头微皱,房海川直接拎起高少红的衣领,不耐烦的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直接告诉我地址,我赶时间。”
如实交代了地址之后,高少红连连求饶道:
“大爷,大爷其实你不用杀我的,
我这人向来嘴严,你阳,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提半个.....”
嗔——
人头落地。
起身离开田野后,房海川便马不停蹄地朝灵泉位置飞驰而去。
他下手如此狠厉并不是在替那些被拦路抢劫们的司机除暴安良。
他知道,
这个村子的人在末日前就如此残暴凶残,
更别提末日之后若是没有了道德和法律的约束之后会壮大成何种模样。
自已到时需要结集所有的人类,
像这种霸道惯了,听不见理的小团L,
日后绝对会通自已成为对立面。
在他们还没壮大起来便永绝后患是最明智的让法。
要么不让,要么让绝!
高少红静静地躺在田埂上,
在他尸L的不远处,一个梨牌手机正亮着屏幕。
手机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中”
备注为:村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