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
“没必要,我吃不了多少
“没关系,我也吃不了多少
凯瑟琳在听到这话,她便朝着餐桌那端走去,接着,在餐桌边坐下。
保姆端起桌上的牛奶给她倒了一杯。
“今天我要出去一趟
“是去殡仪馆那边吗?”
凯瑟琳也没有看他,只拿着面包自顾自的在面包上抹着黄油,她极简单的:“嗯了一声。
许云阖暂时没有说话。
当然凯瑟琳也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良久,许云阖终于回答了一个句:“好
两个人就这样短暂的交流了几句。
中午的时候凯瑟琳便出门了,她坐在车上,许云阖的司机在前边驾驶位置安静的看着她,大概是在等着她吩咐去什么地方。
凯瑟琳先是安静。
因为她还不确定自己要去哪里。
当车内的安静不断在无线拉长的时候,凯瑟琳终于开口:“去金宝山
司机立马回应:“好的,太太
车子启动,在到达金宝山前,凯瑟琳整个人都处于有气无力的状态,她的目光始终都朝着外面看着。
在车子终于停在金宝山后,司机对她进行提醒:“太太,您真的要下车吗?”
此时金宝山的门口停满了车。
司机又说:“进去好像需要调查身份的
凯瑟琳心烦意乱,她眉头紧锁,唇也紧闭着。
过了好久,她轻声开口:“那就把车停在这吧
司机不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脸上停留,见她一直都不再说话,司机也只能继续安静的坐着。
于是,凯瑟琳所乘坐的车,从上午一直停留到下午三点。
下午之后,人逐渐减少,可以说殡仪馆的大门口是直接冷清了下来,门口只有一两个人在走动着。
凯瑟琳这才有了动静,她手落在了车门的把手上,接着,她推门而下。
当凯瑟琳走到霍老夫人的灵堂口时,门口两个黑色的保镖将她拦住,询问她:“请拿出您的身份登记
凯瑟琳听到这句话,表情顿住半刻,她想了想,便对那几个保镖说:“我是黎思绮
这是她回国这么久,第一次报自己的本名。
黎思绮,一个遥远又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她已经不记得,她有多久没跟这个名字有过联系跟接触了。
那两个保镖在听到她话后,眼神略显错愕的在她身上停留。
他们的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
凯瑟琳知道,这个名字,他们熟悉的,哪怕是没见过她人,也是知道的。、
那两个保镖似乎在思虑什么,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良久,接着两人视线相互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保镖接收到信息,便从凯瑟琳面前让开,给她让出了一条进去的道。
对于那两个保镖的动作,凯瑟琳在那站了几秒,接着便说了句:“多谢凯瑟琳人便朝着灵堂内走去。
当她走到灵堂门口后,她一抬脸便看到霍邵庭,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弯身站在那跟同样一身黑色衣物的霍漪说话。
而凯瑟琳在看到霍漪那一刻,她所有动作便全都停住。
灵堂上一高一矮的两父子,霍漪似乎是在哭,一直张着嘴对着霍邵庭。
霍邵庭的手便一直都在擦着霍漪的眼泪。
擦了好一会儿。
灵堂虽然没多少人了,但也有一些人在走动,从两父子身边过。
霍漪的身影也在那群人间,时隐时现。
正当凯瑟琳一直盯着都没动的时候,就在这时,霍邵庭抬起了脸,就在他抬脸的瞬间,他看到了灵堂门口站着的一个身影。
在看到那个身影后,霍邵庭的身子逐渐站直,目光朝着门口的人直视而去。
凯瑟琳在他的视线朝自己身上扫来后,她竟然不知道该摆怎样的表情。
又以怎样的肢体反应去面对他投注过来的视线。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应该来这里。
因为她没有任何的资格。
当两人视线相对的时候,这时霍邵庭身边的霍漪抬起了脸,也顺着霍邵庭的视线看了过去。
当他看到凯瑟琳后,目光只看着,就像是在观看一个陌生人,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激动与欣喜。
凯瑟琳站在那就像是一个闯入的异物。
她紧绷的心,在这一刻,越发的紧缩着。
不过,也就那几秒,几秒过后,凯瑟琳人便朝前走去,当她想朝着老太太的遗像靠近。
霍邵庭的视线却落到了她身后,之前那两个站在门口,放她进来的保镖,突然就走了过来,将她的去路给拦住。
凯瑟琳面色带着几分不解看着那两个保镖,不过当她移动视线时,她便看到霍邵庭的手牵住了霍漪,他带着霍漪从灵堂离开了。
那两个保镖,也在这时说:“抱歉,黎小姐,还是得请您离开
凯瑟琳的视线落在那两个保镖的脸上。
那两个保镖对她始终维持着礼貌,但行动上已经表达出了他们的态度。
她知道,是霍邵庭不让她去吊唁,不过她还是问了句:“我不可以过去了吗?我只是想去吊唁一下老太太
保镖很肯定的说:“主家不希望您过去,抱歉
凯瑟琳在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她在心口提了一口气,好半晌,便说了句:“好,我知道了,多谢
她在说完这句话,人还是在那停了几秒,很快,她便转身离开了。
当她走出灵堂内后,突然她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在听到那脚步声后,凯瑟琳在听到那脚步声后,她的脚步也在那几秒里不自觉的停住。
在停住两三秒,接着,她便转了身。
她的身后站着的,正是刚才牵着霍漪从灵堂离开的霍邵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