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眼眸骤然亮起来,比璀璨金海还要耀眼夺目,立刻搂紧了男人的笔挺的劲腰。
"你为什么这么说"
沈惊觉反手勾上她纤细的后腰,沙滩上两人的影子合二为一,"我乱猜的。"
"切……"唐俏儿唇角下敛,肉眼可见的失望了。
沈惊觉最怕她这样了,于是心急了起来,绞尽脑汁地道,"我记得,离北海最近的国家,是森国。森国海域也与北海相连吧,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国家了。
所以我想……你母亲会不会是在森国遭遇了什么事,迫不得已通过这片海域偷渡到这边来毕竟海门有全国第二大的港口。"
唐俏儿心焦地问:"为什么一定是森国t国也沿北海呢。"
"t国还是距离有点远了,而且二太不是说了吗,你母亲被唐千海发现时遍体鳞伤,四周没有其他船只,她可能游了很久。而且t国人是东南亚面孔,森国与我们外貌特征相同,都是华人相貌。所以我分析……也许你母亲真有可能是森国人。"
沈惊觉越说,越觉得有点靠谱了。
唐俏儿越听,也越觉得靠谱,开心得踮起脚尖,吧唧一声吻在男人菲薄的唇上。
水声响得,令她瞬然羞涩地红了脸。
但沈惊觉眼底的欲也被她勾了起来,猛地夺去她湿热的红唇,强势攻开她的齿关,轻舔慢咬,不知餍足地在她香甜的口中逡巡。
唐俏儿听着海浪澎湃的声音,一如她此刻悸动的内心。
她享受着漫长的热吻,神思漂浮如海面上晶莹的泡沫……
男人星眸染红,对着她雪白的脖颈猛吸,一颗颗灼上属于他的印记。
"唔……臭男人……狗男人!你该不会想在这儿……"唐俏儿无力地推他,身子却渐软。
"你想吗"
沈惊觉喘息加粗,开始逗她,"不怕有人过来"
"当然怕呀!"
唐俏儿秀拳捶着他硬邦邦的胸肌,"要被人撞见……我们都别做人了,立刻能上社会版头条!到时候不但伤风败俗丢人现眼……还要罚去做社会服务!
我捡垃圾,你扫公厕嘛!"
"我也可以边捡垃圾,边扫公厕。"沈惊觉捉住她的小手摁在心口上。
唐俏儿气得翻白眼,狗男人的脑回路真逆天,这是干什么工种的问题吗!
"放心,俏儿,虽然我的身体一碰了你,就浑身充满兽欲,但我不会不顾时间地点,不顾你的感受,就兽性大发。"
沈惊觉墨眸沉沉,脱下身上的西装裹紧了小女人,臂膀的肌肉绽开得快把衬衫撑裂了。
"再说想要也不会在这里,会感冒的。我怎么舍得你生病……"
唐俏儿额头抵在他胸膛上,钻入他怀中,嗓音又闷又软,"惊觉,我觉得你分析的有道理。不如回去我联系一下六姐,她和姐夫在森国,对那里很熟悉。我可以委托他们帮我查一查母亲的身世。"
"也好,但要向伯父保密。他还病着。"沈惊觉眼底流露出关心,是真的把唐董当成自己亲人那样的关心。
唐俏儿点了点头,垂落羽睫,"我不会问老万的,他既然不想说,我不会勉强。母亲的过去,我会亲自去找寻了解。
我只是不明白,母亲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世,会让老万这样讳莫如深。小时候他不说也就算了,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我有权利知道关于母亲的一切。
就算母亲身份再不堪又怎样,就算她是国际通缉犯又如何她在我心里……永远是我最爱的母亲。"
沈惊觉安静听着,心脏感同身受地隐隐作痛。
小时候他和母亲住在肮脏破败的贫民窟,他自打记事以来耳边充斥的就是那些人对母亲的诋毁谩骂,指指点点。说她是舞女、娼妓,说年幼的沈惊觉是野种,说母亲得的是从野男人身上带来的脏病……
他不相信母亲是他们口中那种女人。
就算是,这也无法抹去他对母亲深切入骨的爱。
*
霍昭昭回到盛京后,立刻被霍夫人和霍鹏程送入最好的医院,入住vip病房。
"妈咪……二叔,谢谢你们接我回来。"霍昭昭虚弱地靠在母亲怀里,脸色煞白如纸。
"我的乖女儿……你受委屈了……"
霍夫人心疼得泪流不止,"都是妈妈不对……妈妈再也不会放你一个人在外面了,以后就算如熙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妈妈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谁也不能把我的宝贝女儿夺走!"
"呜呜……妈咪!我好想您啊……"霍昭昭哭得泣不成声。
"昭昭,你的事我都第一时间跟你爷爷讲了,你爷爷差点儿没哭出来。"
霍鹏程看着她的目光耐人寻味,"他绝不可能再让你离开盛京,你好好养病,把心放肚子里吧。"
霍昭昭与他对视,唇角阴暗而得意地上勾。
突然,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冷风拔地而起——
霍如熙高峻挺拔的身材穿着考究的黑西装,阔肩上罩着黑色大衣,一耸肩大衣滑落,身后的手下眼疾手快地接住,帮太子爷拿衣服。
男人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让霍鹏程分外眼红。
这小子,以前混不吝浪荡子的样子已经不见了,他现在越来越像他那死去的大哥,越来越有集团掌权人的风采!
霍鹏程暗自咬牙,霍如熙过快的成长显然出乎他意料。
眼下,他已经帮霍昭昭顺利回京,接下来他们必须合作,尽快向霍如熙下手了。
"大、大哥……"霍昭昭怯弱地搂紧霍夫人。
霍如熙漂亮却无比阴沉的凤眸死盯着她惊恐的脸,令她不寒而栗!
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无异于阎王爷来索小鬼的命!
"如熙……你妹妹还在病中,你想做什么!"霍夫人将女儿死死护住,警惕地瞅着他。
霍如熙面无表情,刚迈前一步,霍鹏程便将他拦住,挤出笑脸:"如熙,有话好好说,昭昭毕竟是你的亲妹妹,别这么大的火气。
你们俩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小时候有多疼她宠她我可都历历在目呢……"
"这是我们大房的家事,有你这个外人说话的份儿吗。"霍如熙眼底瞬间泛起寒雾,一点都不屌他。
霍鹏程笑意僵死在脸上。
"如熙!这是你亲二叔,你这是怎么同长辈说话呢!"霍夫人又气愤又难为情,脸色胀得通红。
霍如熙不理睬,只冷睨着霍昭昭,"我有话要和霍昭昭说,二位能先回避吗"
霍昭昭吓得在母亲怀里抖成筛子,霍夫人哪儿敢放他们独处,厉声拒绝:
"这里没有外人,你二叔也不是外人。你要能说就说,不能说就别说了!"
"那也行。我是留一线了,是妈您不顾他们体面,可跟我没关系。"
霍如熙迈着危险的脚步逼近霍昭昭,嗓音阴沉如一道雷劈在她头顶上,"霍昭昭,你真是够机灵,想到和你这好二叔里应外合,装病卖惨的法子让自己回来。
二叔也是舍得孩子套得着狼,竟然给你搞来能使心脏骤停的禁药让你吃。呵,下手够绝的啊。
不过也是,你又不是他亲生的,奸计得逞了,你欠他一个人情。若出了意外你直接死在抢救室,那也是你命里该绝,跟他可是半毛钱关系没有。你二叔算盘珠子打得真响啊。"
男人三言两语揭穿他们的诡计,霍昭昭和霍鹏程霎时脸色大变!
霍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霍鹏程,又看向霍如熙,"如熙……你、你说什么!"
霍如熙唇角勾起冰冷的邪气,"妈,您最疼她,小时候她打个针吃个药您都急得一夜不眠。可二叔却舍得给您女儿吃毒啊,霍昭昭年轻鲁莽,二叔挺大个岁数白长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他心里没点儿b数"
霍昭昭惊惶之下脸色更惨白,眼珠乱转不敢搭茬。
霍夫人三观处于崩塌边缘,红着眼睛盯着霍鹏程,颤声质问:"鹏程……如熙说的,都是真的吗!"
"大嫂,绝对没有的事!"
霍鹏程到底比霍昭昭抗压,脸皮也够厚,立刻狡辩,"我可是把昭昭当亲女儿看待的,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害昭昭呢!
再者说,如熙你把昭昭像犯人一样在y国派人看守着,谁能近得了她的身!假使我真有那心,我也没那么大本事手伸那么长吧!"
霍如熙慢条斯理地嘲弄着,"二叔,你谦虚了不是放眼咱们霍家你要干不出来,那还真没人能干得出来。
你这些年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我可都一清二楚。您这黄鼠狼没事儿就来我们家转悠,您怎么就这么闲呢想提前退休的话不用如此麻烦,我可以替您去向爷爷知会一声。
左右霍氏有您,没您,毫无差别。"
霍夫人错愕地瞅着霍鹏程,目光越来越复杂,却紧抿着唇什么都没说。
霍鹏程气得闷咳了一声,僵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深谙自己这个大嫂有多溺爱孩子,孩子就是她的命!
霍如熙这样无疑是在瓦解霍夫人对自己的信任。
倘若霍夫人真对他起了戒心,那以后他行事起来,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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