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觉得展宴一定是疯魔了。
自从庄明月出事后,变得以往十分不同。
两个小时后,齐成拿着手里的档案袋走进了病房,总裁,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展宴擦完她的手背放进了被子里,做的一切都小心翼翼,以后公司的事物不用什么事都来问我,除了重要的文件签字,其余的你自己看着解决,跟了我这么多年,管理公司的事应该不需要我来教你。
您真的不打算管理公司了这些都是您辛苦打下的基业。齐成看了眼床上昏迷的女人,语气有些絮乱,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不平静过,大小姐不会有事。要是她这辈子都不醒过来,你就打算就这样守他一辈子吗
展宴抚摸着她的脸,这本就是我欠她的。
好了,别在这里打扰她,出去。
齐成沉默几秒,颔首点头:是,总裁。
现在公司不管,只守着她…
真是疯了!
展宴没有食言,他确实放下了公司所有事物,精心照顾庄明月,上次有人往她输液管里注射毒药一事后,展宴更是寸步不离的待在她身边。
庄明月虽然成了个植物人,但是徐泽楷说过,她大脑活跃还有波动,意识还是清醒的,需要外界的刺激来影响,这样她才有更大的几率让她苏醒过来。
翌日清晨,展宴在庄明月床头边放着舒缓的钢琴乐曲,这些都是从她以前的卧室房间找出来的录音带。
展宴在床头边削苹果,突然这时,一个保镖推门进来,总裁,外面有个叫苏暖暖的人,想要见大小姐。
不见。
是,总裁。
对了。展宴有叫住他。
保镖:总裁还有什么事请吩咐。
展宴阴鸷的眸底闪过一道冰冷,以后不管是谁,都不准踏入十五楼半步。
是,总裁。
她还敢来
展宴已经看在明月的份上,没有动她…
展宴隐瞒了这么久江裕树的死讯,为何偏偏去参加了苏家的宴会回来,她消失的无影无踪,立马找到了江裕树出事地点的海域,偏偏还是他要带明月离开的前一天。
展宴强制压下心中的怒火,手里的苹果被他一刀扎穿,面色寒澈丢在了垃圾桶里。
跟随苏暖暖一同前来的是许言,他们被拦在外,见保镖走出来,苏暖暖泪眼朦胧的上前,怎么样了,我可以进去见他了吗
保镖,总裁说了,以后所有人都不得踏入十五楼,你们走吧!总裁是不会让你见大小姐的。
苏暖暖哭着求助看着许言,我求求你,让我进去见她好不好,我只要看明月一眼就好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打搅她。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要是再不出去,可就别管我们不客气了。
许言眉头紧锁看着紧闭的门,对苏暖暖说:我们先走吧。
其实自从苏暖暖知道庄明月出事以后,她每天都来,可是展宴就是不让她进去看明月。
苏暖暖这些时日里一直都在自责着,是不是她不把那个字条交给明月,明月就不会出事了
许言带着她走出医院,苏暖暖擦着眼泪,突然用力推了许言一把,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的要我把字条给明月,现在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呜呜呜…你把明月还给我。
许言眼神里带着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一定是看了邮箱里的消息。
许言也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真的错了。
你不知道!你明明就知道,明月病了,你为什么还要刺激她。江裕树死了就死了,你为什么不等明月的病好了在告诉她我刚刚问医生说,明明根本就不可能醒过来了,她要是醒不过来,我怎么办啊!我只有明月这一个好朋友了。
都是你的错,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
护士听着他们吵闹的声音,不满的说了一句,在医院别大吵大闹。
许言看着跑掉的身影,对护士说了声抱歉。
等许言走出医院,苏暖暖已经跑了没影。
苏暖暖哭着鼻子上了一辆车,突然在车上,她看着面前的景象所惊呆,男的穿着黑色制服,黑色长筒靴,双腿间跪着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女人,只穿着黑色内衣。
好看吗张霖那双如鹰隼般危险的眸子,看着面前呆愣的女人。
苏暖暖一时间忘了哭泣,直接吓得关上车门,直接转身就跑了。
这不是她的车吗
直到,有人喊了一声,小姐,在这边。
苏暖暖看到司机波叔,眼睛上还挂着没有干涸的眼泪,脸色发白的跑到自己的私家车,她心有余悸的说:波叔,你车怎么换地方了
波叔说:那个位置刚刚保安说不能停,我就只好停到这边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还是没能见到明月小姐吗
苏暖暖想起刚刚让人面红耳赤的一幕,还有那个眼睛上有道疤的老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监狱里沾了好几条人命的杀人犯,他的眼神阴恻恻的太让人觉得恐怖了。
苏暖暖摇摇头,将刚刚所见到的杂乱全都挥之脑后说:我是不会放弃的,明天我还会再来,就算见不到明月,我也要在医院里等到她醒来为止。
我真该死,明月救我脱离苦海,我去把她害的再也醒不过来。
波叔叹了声气说:小姐也别太难过了,明月小姐,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半小时后。
照常徐泽楷来给庄明月做检查,他告诉展宴,过了今天,明天我就不能给她做检查,以后我的事,到时候我会让人安排过来。
还有一件事,我还要告诉你,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徐泽楷放下听诊器,双手插在大褂口袋里告诉他说,压下眼底的沉痛:她的潜意识在抗拒治疗,如果在这一个月里,她还是不能醒来…
我们只能给她准备身后事。
不可能!她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