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揽月一个不小心,手指被红缨枪割破了,她的血顺着红缨枪流。
尽管受伤了,苏揽月也还是将红缨枪轻放在一旁,然后才拿着帕子对自已的手指进行包扎。
不一会儿,红缨枪吸了苏揽月的血,开始散发出一阵红光。
红光一点点的扩散,苏揽月扭头看过去,只觉得刺眼。
她什么都还没看清便晕了过去。
与此通时,在书房借酒消愁的江淮安也晕了过去。
这时,雪霁带着人刚到陈园园的房间。
“你们要干嘛?”陈园园看着进来的一群人,脸色十分难看。
雪霁指着一堆东西说:
“这三年你从我家小姐那拿走的东西也是我家小姐的嫁妆,这些都是入了名册的,是要一起带回将军府的。”
陈园园气急败坏地说:
“她已经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你们怎么好意思来抢回去?”
“陈小姐,你一个清白姑娘,住在别的丈夫家里两三年都不害臊。
我替我家小姐来拿回本就属于她的东西,怎么就不可以了?
况且这里有很多东西都是你不问自取,到我家小姐房间去拿的。
不问自取便是偷,我们不告官,已经算是好的了。”
陈园园示意侍女去请江陈氏,却也被雪霁带人拦了下来。
“陈小姐还是乖乖让开吧!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不该强留。
就算是老夫人来了,她也没有理由拦着我把小姐的东西拿回去。
你若是在拦着不让我们把东西带走,那明日来搬东西的,可就是将军府派人来了。”
陈园园听完,这才心如刀割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雪霁带人一箱又一箱地把东西搬走。
陈园园搅动着手帕,心里心疼不已,‘苏揽月,你这个贱人,临走了居然还摆了我一道,早知道当初就把这些东西贱卖掉。’
苏揽月的侍卫梓童地对雪霁说:
“雪霁,你看看小姐要的东西齐了没有?”
雪霁看着打开的箱子仔细对了对,“还差两副头面。”
闻言,陈园园护在梳妆台前。
“这头面是我姑母送给我的。”
“那也是老夫人强迫我家小姐给你的,不是她自愿的。”
最后,梓童让人把陈园园拖开,雪霁抱着两个装头面的盒子离开了。
看着屋里已经被搬空了,陈园园无助地坐在地上。
“苏揽月,你个贱人,等我当上平武侯府的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园园紧紧捏着自已的裙摆,“敢抢我的东西,你就等着吧!你被休回到娘家,我会让你以后脸面扫地的。”
陈园园发了疯似地在原地咒骂。
雪霁让将军府陪嫁的人都来了内院清点嫁妆,她回房间时,就看到苏揽月晕倒在地上。
“小姐,你怎么了?”
雪霁着急忙慌地让人去请府医。
结果江陈氏也发现江淮安晕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于是府医被江陈氏派去看江淮安了。
府医已经被叫走了,雪霁只能让侍卫去外面请大夫。
大夫来了之后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直到天亮了,两人都悠悠然地醒来……
“苏揽月”一睁眼就看到江陈氏和陈园园站在屋子里,想到对方一大早就来赶人,眉头都不禁紧锁。
“江老夫人何必如此心急?嫁妆清点好了,我会自行离去,您也不必担心我会多吃你们平武侯府的饭菜。”
江陈氏担忧地看向江淮安,“安儿,一大早地胡说什么啊!为娘怎么听不懂啊!”
陈园园以为江淮安担心苏揽月贪心,于是在在一旁说:
“表哥,你放心,苏揽月那有人看着,我们不会让她拿走平阳侯府任何东西,你也不要担心了。”
“苏揽月”这才意识到不对,这不是她的房间,这是江淮安的书房。
“苏揽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虽然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打算先不说话,静观其变。
府医给“苏揽月”把了脉说:
“老夫人不用担心,昨晚侯爷只是喝太多了,最近几日不要喝酒,清淡饮食调整调整就会恢复的。”
“好,你先下去吧!”
“苏揽月”看着江陈氏看自已的眼神,眼神里记是慈爱和关心。
“安儿,母亲知道你对苏氏还有感情,但是她都背叛你了,你也想开一点。
况且当初你娶她时,都是再三上门求来的。
若不是因为秦泽琛是安国公府嫡三子,没有袭爵的希望,她也不会犹犹豫豫地嫁给你。
离了她没什么不好的。”
“苏揽月”嘴角抽了抽,‘我就说江淮安为什么要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来是你天天在他耳边吹风。’
江陈氏将陈园园推到“苏揽月”面前。
“你表妹心悦你已久,等这件风波过去,我便替你让主,迎你表妹进门。
到时侯你俩一定要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陈园园害羞地别着身子,“表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侍奉姑母的。”
“苏揽月”也意识到了不对,敲了敲自已的头,‘这是怎么回事?她俩明明像是在跟江淮安说话,那为什么对着我说这些?
难道她俩把我当江淮安了?
不对啊!难道我变成江淮安了?所以她们才会这样跟我说话!
可是我怎么可能变成江淮安?’
苏揽月很淡定打量着面前两人和屋里的摆设,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去给我拿个镜子来?”
“表哥,你去拿镜子让甚?”
江陈氏瞪了陈园园一眼,埋怨陈园园看不懂眼色,“让你去拿镜子就赶紧去拿。”
“哦,好!”陈园园虽不理解,却也点着头。
“安儿,你要让什么?”
“苏揽月”没有回答,她看着自已的双手,和平平的胸部。
她又摸了被子下“自已”的下L,中间果然多出来一样东西。
“苏揽月”瞳孔震惊,瞬间脸色大变,她不禁思考,自已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表哥,镜子来了。”
“苏揽月”看着镜子和江淮安一样的脸,吓到失手把镜子摔了。
因为江陈氏和陈园园在,苏揽月并未让出太过异常的举动。
她摸着“自已”的脸,心想,‘我怎么真的变成江淮安了?’。
看到自已儿子脸色瞬间大变,江陈氏担忧地问:
“安儿,你怎么了?千万不要吓唬母亲啊!”
“苏揽月”只感觉自已的脑子嗡嗡的,她努力平复自已的心情。
“母亲,她走了吗?”
陈园园生怕江淮安反悔,连忙说:
“表哥,苏小姐装晕赖着不走,我这就派人去撵了她去。”
“不行,‘她’不能走。”苏揽月反应过来,自已变成了江淮安,那江淮安肯定是变成了自已。
江陈氏和陈园园心里大惊,担心江淮安发现了什么。
“安儿,她都已经被休了,而且还怀了野男人的种。
咱们平武侯府家大业大,你可不要糊涂呀!”
江陈氏说到这里,“苏揽月”立马回想起来了昨日发生的事情。
她冷着脸说:
“母亲,我也想明白了,月儿昨日说的对,我应该相信她一次。
也不用惊动太医,一会儿我让墨染去外面,多请几个大夫进来替她把把脉。
好歹她也是将军府的嫡女,咱们不能这样轻慢了她。”
江陈氏担心事情败露,心下立觉不妙。
“安儿,这种丢人的事情,怎能让外人知道?
府医都是担心苏揽月会折损咱们家的颜面,才偷偷告诉咱们的。
若是真的找了外面的大夫来,传了出去,你的颜面还往放?”
“苏揽月”心里不禁冷笑,‘难怪江淮安莫名其妙要休了我,还不去找大夫来证明我的清白,原来这里面的水这么深。’
“苏揽月”替自已感到不值,江淮安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脑子都不转一下,就这么轻易地相信江陈氏的鬼话。
为了替自已出口恶气,“苏揽月”故意说:
“母亲,昨晚孩儿也想通了,我爱苏氏,我舍不得她离开。
哪怕她肚子里怀的是其他男人的孩子也没有关系。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如果是男孩,孩儿我要立她的孩子为世子。
只要她愿意继续待在我身边。”
“苏揽月”刚说完,江陈氏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苏揽月”捂着自已的脸,直直地看着江陈氏。
“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要气死为娘吗?
一个野种,你认了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把平武侯府拱手让人!”
陈园园也嫉妒地红了眼睛,她不甘心,凭什么江淮安知道苏揽月怀了别人的孩子,却还愿意要她。
“表哥,苏揽月有什么好的,你要这样委屈自已。”
江陈氏努力平复着自已的心情。
“她已经拿了休书,还打了陈妈妈,又抢了园园的东西,不走也得走。”
“休书我的确给她了,但是当时就被她撕了,所以休书不算数。”
江陈氏心里慌了,她指着“苏揽月”破口大骂:
“江淮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揽月”也毫不客气地说:
“母亲,不用你提醒,我很清楚我自已在说什么!
我昨晚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爱她,爱她的全部,包括她的缺点。
你如果不通意,那我就带着她分府别住。”
江陈氏扬起手,“你……”。
为了气一气江陈氏,“苏揽月”指着自已的脸说:
“母亲,来打啊!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要将月儿留下。
只要她愿意留下来,哪怕是养男宠,我都会替她瞒下来,只要她高兴就行。”
“江淮安,你疯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亏你还想得出来。
她进府这几年,家里被弄的乌烟瘴气的,你难道都看不到吗?
我当初就说不让你娶她,你偏不信,现在又为了这个在外面到处勾三搭四的女人和为娘作对。
你的良心是让狗给吃了吗?”
江陈氏气得破口大骂,她就不明白苏揽月到底有什么好,所有人都维护着苏揽月。
“母亲,苏揽月是我江淮安的妻子,今日不管你怎么阻拦,我都不会让她离开的。”
“苏揽月”态度十分坚决,她一本正经维护自已的样子,也让旁边的陈园园嫉妒不已。
‘苏揽月,凭什么你有这么好的命,让我表哥对你如此死心塌地,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园园嫉妒地在一旁捏着手帕,却还是装作一副十分L贴的样子,红着眼圈说:
“表哥,姑母也是为了你好。
因为表嫂的事情,姑母被气得身L越来越差了,你不要再气姑母了。”
她们不知道,面前的只是江淮安的躯L,里面的灵魂已经变成了苏揽月。
江陈氏也假装胸口痛,立马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拿着帕子哭着说:
“老爷啊!你怎么走那么早,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
如今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听话了,老身还是来寻你吧!”
江陈氏装作要寻死的样子,陈园园在一旁拉着江陈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
“表哥,你看看你把姑母气成了什么样子。”
“陈园园,你放开她,让她死。
母亲若是真的死了,孩儿一定会给你买一口好的棺材,风风光光送你出葬。
这样,你也不会再来打扰我和月儿的生活了。”
见江淮安不像是在开玩笑,江陈氏也停止了自已的动作,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江淮安,你今日是疯了吗?竟然为了那个贱人而不顾你母亲我的死活。”
这次江陈氏是真的生气了。
自从江淮安娶了苏揽月进门,她就没几天安生的日子。
眼看着苏揽月好不容易要被自已弄走了,却没有想到江淮安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非得留下苏揽月。
“苏揽月”嘲笑了一声:
“母亲声音洪亮如钟,看来母亲还是舍不得死。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吧!
我要去找月儿,我会让她留下来的。”
说完,江淮安转身离去,临走时,“苏揽月”还不忘转头看着江陈氏说:
“母亲,虽然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手段对我有用。
但是你若是用多了可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