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走进屋内,低垂的目光一直落在姜稚衣身上,他走过她身后,掠过她后颈,看着她纤长的睫毛颤了下,白玉般的皮肤镀了一层光色。
待走至她身侧时,他的视线落在她领口上,里头洁白的领子规规矩矩的包裹住她每一处皮肤,唯有她尖尖的下巴透出几分旖艳的风情。
在往上是她隐在发丝间的白净耳垂,不着一物,若隐若现。
即便她现在浑身未暴露出一丝肌肤,元策却觉得比她比任何女子都能让他遐想出万种不堪入目的景色来。
不过才几步的距离,元策早已上上下下将姜稚衣浑身打量了个遍。
“三堂妹找我何事?”
姜稚衣知道元策来了,直到他在她面前站定,她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叫姜稚衣一愣,又微微别开眼:“二堂兄能将衣裳拢好么。”
元策此刻身下只穿了一条白裤,上身便只披了一件玄黑鹤衣,她刚才见他胸膛上的皮肤还往下滴落水珠,堂而皇之的袒露在她面前。
她从前从未见过男子的身体,自然而然的避开他,面上却故作镇定。
元策见着姜稚衣偏过头去,那双漂亮的眼睛眨了好几下,像是有些许难为情。
他微微挑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露出来的胸膛,低笑了声,拢上衣襟坐在了姜稚衣面前。
他倒不是故意如此,自来随意习惯,在西恩府时,身边都是男子,不穿上衣也是寻常,他倒忘了姜稚衣应该没见过。
他好整以暇坐在姜稚衣面前,看着她姣好的脸庞问:“现在可以说话了么。”
姜稚衣将视线回过来,见着元策虽将衣裳拢起来,也只是随意的拢了下,那锁骨露了大片,正正对着她。
只这回看过去,姜稚衣才注意到元策的身边跟着跪坐了一名绝色女子,安安静静的给元策斟茶,又跪在元策身边拿手帕细细给他擦颈上的水珠。
还小声道:“爷刚才怎么走那么急,天这么冷,爷的身子也该要紧些。”
那声音堪比黄莺,又软又柔,姜稚衣不由往那女子身上看去,肤如凝脂,肌肤胜雪,纤纤玉指一看便不是丫头。
元策却好似被那女子扰的有些不耐烦:“出去。”
那女子便似委屈的看了元策一眼,却一声不吭的静静退了下去。
元策见姜稚衣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忽想解释两句,又觉自己可笑。
他即便有十个八个女人,也没人能说什么,做什么要与姜稚衣解释。
姜稚衣待人退下去后,才又看向元策,又垂眼道:“明日我要去茶楼澄清外头传的事情,父亲和嫡母让我来请二堂兄派些人过去一起。”
元策皱眉,看着姜稚衣:“我说了帮你解决张廷义的事,你何必再出去。”
姜稚衣眉眼微垂:“我不去,他们也有别的法子为难我。”
元策嗤笑了声:“没骨气。”
姜稚衣抿唇,她沉默一下:“二堂兄若不愿派人去,那我就先回去了。”
元策听了这话又是挑眉,他眯眼看着她低垂的眉目:“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姜稚衣抬眼,视线与元策目光对上,在遇上那双锐利又侵略十足的眼睛时,又别过眼去。
她本来也没有抱希望元策会答应。
她来的路上就想过,文氏怎么可能会让她来找元策,定然是父亲在元策那没说通,这才找了她来。
她也有自知自明,这一场本就是来给文氏看的,元策的人去不去,对于姜稚衣来说,并没有影响。
相反,她其实也并不想元策帮父亲。
她低声道:“随二堂兄怎么想便是,我先走了。”
说着姜稚衣手撑在案桌上,就打算离开。
只是手腕下一刻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接着是元策微微有些散漫的声音:“三堂妹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我说过不答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