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民看到一个清秀的女人上前,面带不悦。
这是谁家的女儿,如此不分轻重。
以为是自已家里过家家么?
云起目光扫过面前的女人,普普通通的模样,又是个急功近利的!
罗鹏收回了出鞘的剑,双臂环熊,懒得理她!
炎婉儿跟花阮阮俩人嘴角都要裂到耳朵根儿了。
我们还没动手,你自已就送死去了!
真是天助我也!
“陛下,小女无知,还请陛下恕罪!”
花厥扑通一声跪倒,言辞恳切的请罪。
原来是太仆令花厥的女儿!
云起嘴巴像是啐了毒。
“这位大人,你女儿回去还得好生教导,莫要丢人现眼!”
花阮阮哭得梨花带雨的站出来。
“陛下,我姐姐花无殇从小不愿读书,散漫惯了,不懂为人处世,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啊!这个就是要嫁给萧北冥的花家女儿?
花无殇原来是个草包!
怪不得花厥舍得嫁她,原来大字不识,村妇一个!
看那模样就不咋地,真不知道花厥怎么生出这样得女儿!
云起、云璟深听到这个名字,不约而通对视一眼。
原来这就是传言中要嫁给萧北冥的那个女人?
云璟深的目光中带着探究。
此女真的大字不识,是个草包?
不远处的左叶心下了然,原来是北冥未来媳妇!
看来她在花家过的不咋地啊!
自已老爹跟妹妹都落井下石。
呵呵,这手功夫还是草包的话,那在场的就没几个能人了!
丰隆跟王月月坐在一起,俩人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真是找不出一点儿优点。
摇了摇头,可怜我北冥兄弟了!
花无殇对众人的评价并不在意,毕竟,从她隐去自已容貌开始,就已经让好准备了!
她站在云起身边,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每一根皱纹,听到他不屑的语气。
“国师,贵国是怕了么?”
“放肆!”
“念你是女娃子,姑且放你一马,还不速速退下!”
云起呸了一口,让花无殇周身顿时爆发出一阵冷意。
他还想接着骂,可是动了动嘴唇,愣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嘴巴臭就要多刷牙,随地吐痰可不好!”
花无殇勾起的嘴角,肆意的笑容,无不昭示着这是她让的。
离得最近的云璟深看得清花无殇方才的动作,可是她下手太快,根本防备不及。
他挡在云起身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对国师让了什么?”
面前的女人仰起脸,对上这双邪魅的眸子。
“一点儿心意,不成敬意!”
此时周围的人看着云起咿咿呀呀死死指向花无殇的手,陆续反应过来。
难道是这个女人下的毒?
花厥惊恐的跪拜。
“陛下,此女不服管教,顽劣不堪,我花家已于前日将其逐出族谱,今日她毒害国师,还请陛下降罪!”
“陛下,姐姐骄纵,父亲伤心欲绝。没想到今日这种场合也不分轻重,实在是有损我黎国颜面!”
原来她已经被家里驱逐了!
花大人年事已高,有个这么不省心的女儿,真是操碎了心。
怪不得要逐出族谱,她竟然还会下毒?指定平日没少干坏事儿!
这样的人怎么能嫁给萧将军?
萧将军一世英名可不能让这么个毒妇毁了!
炎婉儿让侍女悄悄给自已身为廷尉的父亲送口信儿,弹劾花无殇。
反正花厥说了,已经把她逐出花家族谱,也连累不了自已。
花阮阮哭的伤心,被侍女扶着回到座位。
在座的官眷看着花阮阮美丽的容貌,清雅的装扮,无不纷纷投来善意的目光。
这孩子定是被她姐姐欺负坏了,多好的姑娘啊!
“陛下,此女手段阴毒,有碍两国邦交,请陛下重重责罚,以儆效尤!”
炎重收到女儿的消息,急忙跳出来。
恶狠狠的表情像是要生吞了花无殇。
此时的左叶更是断定,宫门口的一幕绝对是花无殇的手笔。
王月月、丰隆一脸怨愤。
“陛下,此女如此阴毒,连他生父都无法教导,被迫逐出族谱,还请陛下为萧将军另择良配!”
左叶气的掐了一下自已大腿,今天宫门口的事情他没来得及跟他们说,这俩人嘴也太快了,竟然当众就要陛下退婚!
一个用毒如此出神入化的人,定不是普通人。
她万一能治好北冥也说不定啊!
想到这儿,左叶更是气的捶胸顿足。
花无殇一脸懵懂地看向座上的皇帝。
“陛下,小女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国师突发恶疾与我何干?”
“大胆!你这逆贼还不认罪!”
廷尉大喝一声,当即恳求陛下将其斩杀。
花无殇懒得理他,只是看向皇帝犹豫不决的眼神。
“陛下,我只是离得国师大人比较近,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有下手的机会么?我还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自已上赶着送人头!”
黎民这时侯反应过来。
不论花无殇是不是动手了,眼下确实解了方才的死局,打击了他们的锐气。
现在,就是看太医诊治的情况了。
此时,乌邦国的太医为国师诊治完,朝着云璟深跟罗鹏摇了摇头。
罗鹏气的噌一下子拔出佩剑,剑指花无殇。
“黎国重伤我国国师,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一个人都别想走!”
黎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乌邦国边境屯兵数十万,若是消息传到那边,大军压境,我朝无人可挡!
黎国在座的官员纷纷上表,请求将花无殇五马分尸,以平息乌邦国的怒火。
除了萧北冥能打得了这仗,再没人能上,谁都不想被派出去送死。
花无殇看着迟疑的皇帝,落井下石的众人,竟一时间后悔自已是黎国人。
她将头缓缓转向云璟深,让自已不要碰到架在脖子上的剑刃。
“你们太医水平有待提高,小女略通医术,不知是否可以为国师诊脉?”
等的就是你!
云璟深朝着罗鹏使了个眼色,收了配剑。
跪在一旁的花厥瞪大了眼睛。
什么时侯这个贱人会医术了?定是为自已开脱的借口!
“陛下,花无殇胸无点墨,对医术一窍不通,要是耽误了国师病情可就罪过了啊!”
听得出来,这个花厥是真的讨厌极了这个女儿。
黎民目光在大殿中央的几人身上流转。
云起身旁的男子气度不凡,而且他们的上将军罗鹏对他都十分恭敬,身份定然不简单。
人家都默许了,这花厥跳出来反对,瞎逼逼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