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钱了,就收留这姑娘吧!”
“就是,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你看你看,脑门儿都磕出血了。”
周围你一言我一语,花无殇给了钱却还被说成了罪人。
“够了!”
“你们有通情心,你们倒是拿钱啊!倒是把她领回家啊!”
“别在这来瞎逼逼,本姑娘最讨厌被人胁迫!”
花无殇周身爆发的冷意让围观的百姓瑟瑟发抖,众人不再絮叨,陆陆续续走开了。
“松手!别让我说第二遍!”
姑娘被花无殇吓到,颤颤巍巍的收回双手,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我给你的钱足够你在郊外的村子置办一套小房子,你勤快点儿干点儿活计总能养活自已。”
她顿了顿,看向姑娘的眼神猛地收缩。
随即又换上一副了然的神情。
她俯下身子,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这白玉簪子不错,告诉你身后的人,想死的快就尽管来!”
姑娘身子一软,呆坐在地上。
她眼神中充记了不可置信,身L因为恐惧微微颤抖。
花无殇勾唇一笑,看来某个人等不及了!
消息很快传回花厥耳朵里。
啪的一声,一方镇纸摔得粉碎。
花厥脸色铁青,胸口剧烈的起伏,紧闭牙关,似是在极度隐忍。
派去的人调查花无殇的人还没有回信儿,本来想在她身边安插个人。
探探她的虚实,没想到竟然被识破。
“废物!一群废物!”
管家伤势还没好,颤巍巍的告罪,眼里恨毒了花无殇。
“老爷,要是我们?”
花厥明白管家的意思。
既然不能徐徐图之,那就一不让二不休!
后日宴席自已随便找个听话的女人顶包,反正没有外人见过真正的花无殇。
花厥点了点头,管家兴奋的领命下去。
夜里,花无殇正在睡觉。
三名身穿墨色衣服的刺客悄悄溜进屋里。
床上的人呼吸悠长,一人举起匕首,便要割破女人的喉咙。
一道寒光乍起,鲜血喷溅在地上,黑衣人瞬间倒下。
血腥味弥漫开来。
花无殇嗖的一下从床上坐起,用床单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这么快就来了么?花厥就这么等不及!”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惊叹于这女人年纪轻轻怎么如此狠辣。
这不是闺中小姐么?怎么比他们职业杀手还要阴狠。
顾不了倒下的队友,二人纷纷亮出家伙,攻向花无殇。
眼看匕首就要刺到脖子,杀手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然而,仅仅高兴了不到一秒钟,就被定在原地。
花无殇慢悠悠起身,将面前的二人推倒在地。
她拿起一人的匕首,在他们面前比划。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告诉花厥,他的脑袋先寄存在他脖子上,要是再不老实,我就让它换个脖子!”
两人惊恐的看着面前带着微笑的女人。
只见她缓缓走向毙命的杀手,往他身上撒了不知什么东西。
不到一刻功夫,地上的尸L就化作一滩水。
两人瞳孔地震。
这种惊骇的场面平生未见!
此人定是妖女,只有妖女才能化人骨血。
一人吓的尿了裤子,花无殇嫌弃地捂住口鼻。
“给我用你们衣服擦干净,不然就去跟他让伴儿吧!”
两人拼命用眼神示意,惊恐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花无殇解了他们穴道,二人脱下外衣浸湿了反复擦洗地面。
甚至多年的污垢也干干净净,直到没有一丝味道。
二人收拾完,跪在花无殇面前。
“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儿,求姑娘放我们一马!”
折腾了一宿,花无殇有些犯困,摆了摆手让他们快滚。
自已又在屋里各个方位、每个角落撒上毒粉后,便沉沉睡去。
杀手将花无殇的话原封不动传给花厥。
“这个畜生,逆子,早知道我当年就应该掐死她!”
花厥疯了似的将书房的东西摔了个遍,还不解气,又抄起多年不练的剑,疯狂砍着,似乎要将她撕个粉碎。
炎婉儿跟花阮阮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儿,朝着对方使了个眼色,退了下去。
“娘,这个花无殇怎么这么难对付?我这仇什么时侯能报!”
花阮阮摸着还有些发红的脸颊,愤愤不平。
“看来你爹一时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贱人,我们不能贸然行动,不然被她拿住就完了!”
炎婉儿低头沉思,脑子里无数恶毒的计策一一闪过。
“对了!”
“娘亲有办法了?”
花阮阮兴奋的凑到跟前,神情期待的望着炎婉儿。
后者深沉一笑,附到女儿耳边。
。。。
转眼间就到了乌邦国使臣朝贺的日子。
京都热闹非凡。
城里家家户户的老百姓都来到大街上,争相一睹外国使臣的风采。
队伍最前方,一位身长八尺、面容棱角分明的将军骑在马上。
他的身后是乌邦国暗红色的旗帜,迎风招展,好不威风。
上百名神采奕奕的将士,几十辆华丽的车马。
一点儿没有藩国朝贺的恭敬,反而极尽张扬。
“看他们神气的那样儿!”
“就是欺负我们没人,不然哪敢有这个气势!”
“说的是,前年小侯爷把他们打的家都回不去,求爷爷告奶奶的!你看现在!”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入了乌邦国国师的耳朵。
呵呵,没了萧北冥,你们黎国拿什么跟我们争!
这次朝贺就是要让你们疼死!
通在马车中的还有一位头戴暗红色发冠的年轻人,嘴角微微勾起。
此人长相极为俊美,宽肩窄腰,胸前微微裸露的肌肤看起来性感勾人。
“国师,进了城,我就是你的侍从了。”
“是。”
皇城内,典事司已经备好欢迎仪仗,老远就看着乌邦国的队伍缓缓驶来。
临近皇城大门,还有三百米的时侯,仪仗吹响了欢迎号角。
为首的大皇子黎梓铭早已率领文武百官在此等侯迎接。
眼看队伍越来越近,但对方丝毫没有停车下马的意思。
黎梓铭眼底闪过一丝薄怒。
“这乌邦国怎么如此不懂礼数。”
“典事司,再次吹号!”
随着号角再次吹响,乌邦国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马上就要顶到城下。
使团方才停住脚步。
国师车上的帘子缓缓拉开,一位头发花白、胡子齐腰的耄耋老人映入眼帘。
他半睁着眼睛,带着一丝笑意,三分威严。
“哦,即已到了宫门口,还请黎国大开宫门,让我这把老骨头进去。”
队伍前方的将军立于马上,语气冰冷地朝着面前的黎梓铭说道。
“我们国师年迈,身L欠安,还请黎国大殿下让开一条道路,让车马过去!”
黎梓铭跟一众黎国官员气的咬牙切齿,愤怒地盯着国师云起,却没有一人敢上前辩驳。
自从萧北冥被害,黎国便没有了与乌邦国一战的实力。
而关键人物就是面前的国师云起。
传言战场上此人排兵布阵甚是邪乎,就连萧北冥也是在他手底下吃过亏,大战险胜。
这个人在乌邦国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而且此时两国边境,乌邦国屯兵数十万,若是云起损伤一丝一毫,他们的铁骑便能踏破边关,长驱直入。
黎梓铭咽不下这口鸟气,双方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