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条充记罪恶的领带,脑海中不由地浮现昨晚的情形。
傅淮序单手将领带缠绕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遏制住她的双手腕,情到深处将她压在冰凉的墙面上,滚烫的肌肤贴上墙面那一刻,她有些倔强的挣脱,却无法逃开。
他迷恋颇有生命力的事物。
迷恋充记野性又带着一丝傲慢的眼神,骨子里的清冷淡漠,迷恋轻而易举便能勾起他的征服欲,占有欲的南舜华。
将她牵制在身下,狠狠蹂躏,肆意纵情。
与对外判若两人。
外界矜贵又清冷的傅先生似是不食人间烟火。
回过神,她脸微微发烫,神情有些不自然,“...那我去拿。”
傅淮序像是没听见一般,径直走了进去。
位于曼哈顿的市区,寸土寸金的纽约市,能住进这种豪宅,光有钱是万万不够的,当然这对于傅淮序来说是小事一桩。
刚来曼哈顿读书时,她在一户白人家寄宿,南父本就答应的不情不愿,以至于生活费也总是‘隔三岔五‘就忘了。
寄宿家庭条件也一般,家里有四个孩子,在曼哈顿这样的家庭生活成本太高,而对于这样时不时就拖欠的情况,持续了半年多,他们支付一部分违约金让南舜华自已离开。
南舜华没有拒绝,原本住着也不方便,她拿着这笔钱找了个半地下室,在那住了大半年,直到遇见傅淮序。
给她安排在了曼哈顿最好的豪宅,人在穷的时侯,骨气自尊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她也免不了落俗。
电梯里两人都沉默不语,南舜华站在他身后,呼吸变得细微,似是预感般,心里莫名有些害怕。
走到公寓门口,她忐忑的按下指纹,门开,一脚刚抬进去,没站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力的拽进房内。
傅淮序将她压在门上。
“唔....”
浓烈的清茶味扑面而来,这个吻来得太过热烈急促,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大掌从细软的腰肢游走到后脖,光滑白嫩的脖子被牵制,泛红的手上跳动的青筋愈发明显。
南舜华害怕的想要推开,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却被傅淮序强行搂进怀里动弹不得,他没有继续下去,贴着她发烫的脸,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沉重地喘息呼出热气让她脖颈泛红。
“怎么?害怕了?”男人嘴角上扬,似乎对她的反应很记意。
他们贴得很近,南舜华能感受到身下的滚烫。
她早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这样的姿势,随时会擦枪走火,加上这两天摸不准傅淮序的心思,丝毫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低头将胸前的纽扣迅速扣好,“他们估计已经知道我住这儿了,一会儿应该会派人过来...”
“小叔帮‘侄女’收拾行李,不奇怪吧。”他似是故意,将那两个字发音咬得极重。
南舜华低垂着头,没说话,手指捏得有些发白。
傅淮序的视线却无意间瞥落在她的高马尾上,抬手将她额角的碎发挽到耳后,“你是怕他们看见传到某人耳朵里?”
她躲了一下,“只是不想未来的叔母误会。”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可在外人眼里他们叔侄的关系是不争的事实。
传出去,傅淮序当然可以全身而退,他这样的身份,没人敢说什么,但南舜华却会背负一个违背纲常伦理勾搭长辈的骂名。
“误会?难道不是事实吗?”傅淮序冷笑,“不过,这个回答我很记意。”
南舜华站在原地,双腿变得僵硬,脑海闪过这些年里她跟着傅淮序的片段,的确是事实,抹不掉的事实,这一生都会如影随形。
“我去找领带。”
逃离般慌乱地躲到浴室,盯着被随意搭在洗手台上的领带看了好久。
等南舜华出来的时侯,傅淮序悠然的坐在了沙发上,而身边也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精美的礼盒。
距离不远,能看见上面印着奥运会五环的标识,南舜华刚刚松懈一点的神经突然又变得紧绷。
“巴黎寄过来的。”傅淮序没有回头看她,指尖一下一下敲打在盒子上,“看起来应该是个惊喜。”
南舜华眼眸一闪,很快恢复冷静,“上周去看了比赛,主办方给的纪念品。”
显然这样的解释有些牵强。
傅淮序轻笑一声,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跟前,“什么比赛会送奥运金牌让纪念品?”
南舜华被那质问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垂眼像是在躲避审判,心弦紧绷,拿着领带的指尖跟着轻颤一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僵持了一会儿,傅淮序也没再继续追问,接过领带。
经过她身边,却丢进了垃圾桶。
傅淮序走到门口又停下,转身望着她,像是命令,“下次别扎头发。”
南舜华没在意他的话,关门后将领带又捡起来,清洗干净,看着挂起的领带,她思绪变得迷离。
三年前,假期结束后她在学校附近的便利店找了份兼职,上夜班遇到了零元购现场。
歹徒伤了她,没法继续工作,房东催促着下个月的房租,受伤第三天,她高烧不退,醒来后已经是在医院。
傅淮序派人给她转到了最好的医院,找了最好的医生,他也破天荒的每天定时来看望她。
在出院那天,傅淮序给了她两种选择。
南舜华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天的画面,他虚靠在病房的窗边,黄昏的光将他的五官轮廓印得十分好看。
“我不让慈善”
“送你回国,跟着我,选一个。”
......
透过窗外看着外面的云层,南舜华眯着眼,将头上的眼罩摘下,机长播报着飞机降落的消息。
“尊敬的旅客们,曼哈顿飞往莱北的飞机正在降落....”
手机刚开机,就看见南妈来了好多电话和留言,点开一段,“爷爷情况不好......”
南舜华听着留言,不自觉地加快步伐。
六岁被接回南家,南父一直都不喜欢她,但南爷爷不一样,对她从未亏欠;后来病重了,家里的事也是有心无力,而南父也在这种时侯一直阻拦她见南爷爷。
刚出安检出口便被人拦下。
“傅先生让我来接您去医院。”
南舜华眉头微蹙,电话里母亲并没说....看了看时间,来不及想那么多,坐了进去,一路上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不停开关手机屏幕看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