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筠颐看着驾驶位上此时一脸正色的苏炀卿有些出了神。下午的话对她的打击还在,但是她就是想多看这个熟悉的面容一会。
天快擦黑才睡醒,眼睛哭的有些红肿,脸色看着也有些憔。醒了之后见苏炀卿要出门,犹豫了一会突然问他需不需要帮忙,苏炀卿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他刚刚那副有些吓人的兴奋,让元筠颐很熟悉,自已不止一次见到过,但是照着商景颐的说法:有些人修道法难免会乱了心性。
按照苏炀卿说的,毕竟这俩人师承相通,那么修的道法应该也相通,所以有这表现很正常。但实际上,苏炀卿和商景颐,就是朱元璋和重八的关系。
“苏道长,京城81号院这鬼宅……那风水师说的对吗?”元筠颐捧着手机问。
“什么?是‘别惹他们’吗?”苏炀卿不假思索道。
看元筠颐点了点头,苏炀卿爽朗一笑,好像刚才那副样子压根没出现过:“那是他们那层次吧。我就是看没人去哪作死了,就懒得管了,不然早没事了,嗯……如果那群人来,那可能……更省事,来一个就能解决这事了。”
“那群人?”元筠颐疑惑道。
“师承唐家拳的、拜入神霄……不好意思,我不能多说。”苏炀卿尴尬一笑道。
元筠颐撇撇嘴,怎么还吊人胃口?!
他们?嚯,是国家大宝贝。
师承唐家拳的近搏专精、昆仑山神霄派的百年“女孩”和她的中医徒弟、一个间接智商在线的女孩、一个甚至能打破空间的白毛官二代……奇人异士可有一堆。
“偷偷告诉你,里边有一个人呢……”苏炀卿拉了个长音看向元筠颐,“有个很牛的技能。”
“会飞是吗?!”元筠颐认真的问。
苏炀卿:……?
“可以一次扛一百袋黄瓜吗?”元筠颐又问。
苏炀卿:……理论上可以。
苏炀卿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心里暗念道:这么多年不见,你丫还是这么喜欢吃黄瓜。
“你知道怎么实现瞬间移动吗?”苏炀卿问。
元筠颐宁思片刻,回答道:“我还真不知道。”
高中,她,选科,纯文,理科除了合格考都没高出过10分……
“比如说,这两个地方相隔这一段路程,我们命名其为A地和B地,”苏炀卿不知从哪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画了两个点,划了一道,使两点连接,给两个点标出了A和B,“你在A地,要去B地。你要怎么走最快?”
“两点间…直线最短?”元筠颐试着回答道,随后看向车窗正对的楼顶,“话说……咱们不管他吗?他不是那个公子先生的亲哥吗?”
“一时半会跳不了,”苏炀卿随意地望了一眼,“等人来。接着说这个问题,常理说,你这个方法没问题,但是……”
说着,他把纸折了一下,刚好使AB两地重合,随后用笔一戳:“把空间折叠。我他最远是从房山一下子到顺义,那次是他的极限。大概80公里。”
“噢,才b……”元筠颐突然一怔,瞪大眼睛猛地转过头,“多少???人类?80公里瞬间移动?”
换句话说,这是换末影人都不行的事。
“还可以瞬间移动物品,”苏炀卿说,“原理差不多,可能是量子纠缠,也有可能……他打破了四维空间的入口,这就是为什么国家都很重视他的原因,你猜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当了统计局局长?”
“这!么!酷!”元筠颐听的两眼发光,随后暗淡下去,“话说,你师兄在你们这个圈子里的排名算什么情况?”
“嗯……我见过的就是……虚空画符、柳仙上身、响指生火、刺剑必出剑响。”苏炀卿说。
这些她都也见过。
“还有一个,他好像能…叫雷?”她看向苏炀卿。
“雷法?没见过,那不是高深的道人才能让到的吗?”苏炀卿摇摇头。
好么,这丫头啥时侯看到的。
“来了!”苏炀卿轻声道,眨眼间就拉开车门下了车。
元筠颐转头看向他那边,见到一个白头发的高个男生站在车前的一小段距离。
这就是能瞬间移动的白毛官二代——李景初。
“哟,大局长,这是瞬移来的?”苏炀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操着一口目前只有姐姐和“他们”听过的的京腔问。
李景初回过头,笑道:“从北边开车来的。”
“你买车了?”苏炀卿和他聊起了闲天。
“对啊,”李景初把比亚迪·唐的钥匙在手上转了转,“朴素大方,我从前年攒到现在才买。”
“当时跟施淼那白咕什么?把什刹海给她买下来当后花园儿?”苏炀卿噗嗤一声,竖了个大拇指,“结果你买个20来万的车?说大话,使小钱。”
李景初没有回话,把一把东西塞到苏炀卿手里。苏炀卿接过后一看:埃文塔多、法拉利、两个宾利。
“……哦。”苏炀卿白了他一眼。
“今天心情好,不全带着了,要不我给你表演一个记天落车砸了这狗日的81号院,然后一个一个去解锁。”李景初挑了挑眉。
二人又扯了几句,都集中注意看着站在楼顶的金祺盛。
金祺盛此时双瞳桃红,平时那副仪表堂堂的模样,现在却翘着兰花指,手上拿着一块绸帕在眼角摸来摸去。
“这爷儿俩嘛去了,还不到?”苏炀卿看了看周围,还是没有金氏父子的身影。
“把他现在这样拍到网上,以后肯定没有女孩想追这个模范型少爷了。”李景初看楼顶那二少爷现在这模样,莫名想笑。
“看着,戏估计要开场了,”苏炀卿勾起了嘴角,“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李景初耸了耸肩。转头看向身后,扫视了一圈,视线定在此时眺望楼顶的元筠颐上。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白月光是她吧?”李景初笑着问道,“你这是牵上红绳了?”
“牵你丫的二大爷红绳,我……编了个身份……”苏炀卿声音渐息,没再往下说。
李景初噗嗤一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傻X戏精又干了什么。他太知道这货怎么想的了。
“你呢,已经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已能力范围,你现在完全能照顾她,之前喝醉了那会你是不是说对不起她,欠了一个面对面的告别?”李景初对上苏炀卿的视线,“别吊着人家女孩不负责,喜欢就接受人家,你在接受之后才能给人家女孩更好的日子,明白吗?”
“为了我自个的感情让人女孩趟浑水?阿阳看不清跟我过日子的路,我看的真真的。”苏炀卿毫不犹豫道。
李景初盯着苏炀卿,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
“商景颐,要是这样,你个‘双面’别后悔。”
双面道修纳深府,定心敷皮难竖骨。
心里怎么想的,自已清楚,一身骨头呢?偏不往那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