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衿敛了敛心神,目光紧盯着牢门口,手中握着空间里,老二那翻找出来的电子迷香。这迷香无色无味,配方本是沈子衿调制而成,却被老二发现,她竟妄图用此去迷晕一酒吧的帅哥,还让老三帮她制成电子迷香。
深吸一口气,她按下开关键,屏气凝神,等待药效发挥作用。终于,牢内其他人呼吸匀长,她起身用万能钥匙——一根铁丝打开牢门,她对她制的药还是很有信心的。
沈子衿走进前门时,见四名狱卒已趴在桌上昏睡。她蹑手蹑脚靠近监狱守卫,手里已被她换成了麻醉枪,放倒门口两个守卫后,她低头瞅瞅她那红嫁衣,怕吓到人又回空间换了身夜间作战服。
沈子衿依据原主的记忆来到沈国公府,她必须将原主父亲的私产以及其母亲的嫁妆拿到手,否则顾家将陷入困境。这是为了帮原主报答恩情嘛,嗯!确实如此,绝非行那梁上君子之事。
思索着,她靠近库房,竟然没人把守,这古代治安这么好的吗?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一踏入,沈子衿的嘴巴张成了
O
型,差点没亮瞎她的钛金眼。
一排排的古玩玉器、宝瓶瓷器、珠宝夜明珠,打开箱盖,里面是金灿灿的金元宝、银元宝,另一边则是成摞的绫罗绸缎……
啊~~~沈子衿想要尖叫,她发财了,这些可都是古董啊,拿到现代她足以买下一座岛屿了,想到此处,她不禁有些消沉,因为她已经回不去了。
小手一挥,所有物品统统被收进空间,望着空空如也的货架,第一次让这样的事情,生长在昭昭红旗下的沈子衿,心情颇为复杂。
随后,厨房、药房收完后,她寻至萧氏所住的主院,借飞爪之力攀上屋顶,揭开主屋灯光亮出的一片瓦,见一位年约五十的老太太端坐于太师椅上,身旁一上了年纪的嬷嬷在给她捏着肩。
“你确定,那药是放进那小蹄子喝的茶里了是吗?”
“老夫人,此事乃老奴亲力亲为,一定不会让那小妮子活过今晚”老嬷嬷谄媚地应道。
“早知摄政王今日要对那辅国公府动手,我们也不必如此急切,我倒真想看看她在流放途中受尽折磨的惨状。”萧氏一想到沈子衿那双与她生父很是相似的秀美凤目,灿然又透着几分凉薄的寒意,便恨得牙根痒痒。
“是她不识抬举,不懂得孝敬您,才得如此下场!”
“罢了,如此也算全了她下去和她爹娘团聚的心愿了,乏了伺侯安置了吧”
沈子衿翻身跃下进了里院,她在想弄掉这老太太的可行性,边想边走进小库房一通收。
但她发现里面的许多物件都是原主母亲的嫁妆,这人忒坏了~~用着人家爹娘的财产,还害别人孩子,不知道原主爹娘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
沈子衿转了个身,慢慢靠近老太太卧房的窗沿,开道缝隙打开电子迷香丢了进去,片刻后她翻窗进入,空间里掏出她珍藏的超级痒痒粉一通撒,那睡在软榻上的嬷嬷,也招呼一遍她才拍拍手离开,不让你们抓个皮开肉绽算我输,哼!
路上遇到几拨护卫,都被沈子衿轻松躲过。相安无事的回到牢房,自已锁上房门进空间换回衣服,靠墙坐下,等待天亮,意念催动空间莲池修护元气,这副身L虽然习过点武,但对她来说还是太弱了,要想恢复原本实力,真是任重道远呐。
“沈大小姐,侯爷有请”狱卒面无表情地打开牢门,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
沈子衿缓缓抬起头,清晨牢房顶窗透进来的阳光格外刺眼,她微微眯起双眼,神色沉稳地迈步而出。
牢房里,顾慕婷看着沈子衿离去的纤细背影,抬眼问她身边的母亲,“娘,那女人不会不回来了吧,她可是二哥哥的新妇”想起自已那位风光霁月的二哥,顾慕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惋惜。
在她看来,二哥那般出众的人物,本应迎娶一位温柔娴雅的京中贵女才对。
而且据说,关外的女人大多粗鄙、蛮横。
听到女儿的问话,苏曼荷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轻柔地拍了拍顾慕婷的手臂,语气柔和地安慰道:
“婷儿,那是你二嫂,娘平常是怎么教你的,她和你二哥虽已拜堂成亲,但在咱们侯府却一天福都未曾享受过。如今咱家遭遇如此变故,前途未卜,沈小姐正值花样年华,若她想要离开此地另寻出路,也实属人之常情。说到底,都是咱们顾家拖累了她。”说着,苏曼荷微微垂下眼帘,努力掩饰住眼底的不安与焦虑。
回想起昨日,二儿子大婚,家中大摆宴席,御林军突然闯入,皇上口谕吏部尚书顾令舟营私舞弊,即刻夺去其官职,并判处抄家之罪,全家老小皆被收押入狱,等侯审讯。
一想到此处,苏曼荷的心便揪成一团。不知此刻老爷和其他家人情况如何,是否正在遭受严刑拷打?种种思绪在心头缠绕,让她感到无比沉重与无助。
这边,沈子衿跟着狱卒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宽敞的房间前停下。
“进去吧”
沈子衿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织锦长袍上了年纪的帅老头站立在那,看不出情绪,这就是原主那亲祖父沈国公。
“怎么,见了祖父都不会行礼,这几年你舅舅就是这样教养你的?”
沈子衿敷衍的行了个礼,说“不知祖父寻我何事?”
沈国公抬眸,目光扫过她的眉眼,叹息一声,“如今辅国公一家获罪,你的这桩婚事乃是先皇亲自所赐。然而事到如今,形势却发生了如此变化。我在皇后那里多少还留存着一些旧日的情面。倘若你想要和离,倒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之事。”
沈子衿抬眼看向他,他很高大,即便岁月已经在其面容留下痕迹,却依旧能瞧得出他年轻时丰神俊朗的模样。
原主记忆里,这位祖父对待自已的发妻和亲生子女向来都是疏离而又淡漠的。
甚至在他们离世时举行的丧礼上,他都未曾露过面。然而今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并说出这般话语来,着实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