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宋清月,一个现代打工社畜,不是在上班的路上,就是在加班的工作间,被生活磋磨的她每天在心里大骂给她加重工作重量的老板。
却又不得不为了碎银几两每日熬着,她还要报答院长奶奶呢。
这天加完班出了公司大门,哗啦啦的雷雨就落了下来,这让打不到车还没有私家车,只有一辆小电驴的宋清月变了脸,下意识冲老天竖了个中指,结果“啪啦”一声,一道紫雷劈她头顶上,在晕死过去之际她还想,肯定是意外,肯定是有哪个隐世高人在渡劫。
在她迷迷糊糊之际,有个穿着她只有在历史跟院长奶奶嘴里描述中的那种衣服,她好似还看到了苍老破旧的乡村跟泥泞不堪的土路。
面前凭空立着的女孩泪流记面带着决绝,她开口:
“我想跟你交换人生,一场时代的跨越。”
宋清月死命摇头拒绝,可身不由已,她亲眼看到自已的灵魂从自已的身L上浮起,而那个女孩说了声对不起后就水灵灵的躺进她的身L里面了。
她瞳孔地震,瞠目结舌。
再睁开眼睛就换了个地方,脑海中一波又一波的记忆潮袭击着她的大脑。
原来原主她重生回来了,可一想家里的情况跟自已上辈子受的罪,这辈子肯定没有什么能力去改变,她消极怠命,就盯上了她这个倒霉蛋。
原身前世并没有考上大学,因为嫂子本就不通意她去上学,怕没人给她看孩子让保姆,甚至在最后把所有侄子侄女带大后,她没用了,被嫌弃了。
作为嫂子的吴妙妙可“好心”了,给她介绍了个对象,在她四十多岁时才出嫁,她带大侄子侄女没有功劳,没有苦劳,只有背着嫁不出去的名声背了大半辈子。
嫁人前,吴妙妙说那家人就想要个传宗接代的,她四十来岁还可以生,只要生个儿子就好。
嫁人后的她却没有过一天好日子,给继子继女带孩子,带所谓的孙子孙女。
对,就是继子继女。
她,不过是一个一次性付款的便宜保姆而已……
什么传宗接代,都是吴妙妙骗她的。
所以她死的不甘心,重生回来是十六岁刚考上高中的一年,而且在这一年,吴妙妙就拒绝让她再上学,说女孩子读书没用,还不如在家里挣工分,帮家里分担负担,可她无力改变什么,就想躲起来……
结果就成现在这个模样了,现代的宋清月被迫上岗,还是跨越时空年代的岗位。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声尖叫声吵醒了宋清月,宋清月睁开眸子,眼中没有一丝一毫刚睡醒的朦胧,带着一片清明。
既来之则安之。
谁让天道偏向可怜的原身呢,希望原身能善待院长奶奶,多去看看她,这里,她就接手了,不接还能怎么办呢,她也回不去啊。
虽然她也很可怜,从小被丢弃,是被院长奶奶捡回去养大的,虽然不聪明,可也笨鸟先飞,还是很勤快的先飞,到底是考上了大学,有了不好不坏的工作。
“砰!”房门被踹开,吴妙妙面红耳赤的冲了过来,“你个杀千刀的,我哪点对不起你了,让你这么对我?”那保养得宜的双手直直冲着宋清月的脸蛋而来。
宋清月急忙一个侧身躲开,然后就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我大嫂疯了,快来人啊。”
院子里她爸宋向党怀里抱着宋长征,沉闷而愤怒的盯着她,她妈楚素心一脸担忧愁苦的佝偻着背,因为她害怕,不敢直起脊背。
宋阳黑沉着脸恶狠狠的堵在大门口,地上还放着从大门外捡回来的一堆衣服。
唔~汪~汪汪……
刚出门的她差点被一只背黑腹黄的狗咬到,她一边躲,那狗一边追,她记忆中这狗是宋向党养的,在山里捡到的,狗仗人势,宋家没人把宋清月当人看,这狗有样学样的欺负她。
“跪下。”宋向党沉声道。
宋月以为是对她说的,结果抽空转头就看到她这身L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诧异的表情还没收起来呢,才知道她没有想错,宋向党说的就是她,至于为何楚素心跪下了,而且是那么的顺从跟所有人见怪不怪的模样,就知道她跪习惯了,被迫习惯了。
她忽略身L心脏传来的不舒服,抓起立在大门旁边的铁锹就是给那恶狗一下子。
短促而高昂尖锐的痛苦哀鸣声响彻在院子里,那追着她的恶狗头抵在地上翻腾着。
淡定坐在堂屋台阶上的宋向党唰一下站了起来。
阴沉着脸看看逐渐停止翻腾的爱狗跟提着森森白刃铁锹的小女儿,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个女儿从小就胆小,哪里会还手,就连五岁的小孙子踢一脚都不敢大声说话的人,今日居然提起铁锹就打他的爱狗。
“爸爸为什么这么看我呢?这狗今日命该绝啊,不然,这些工具可一直都是放在大队部的,怎么会带来咱们家呢。哦对了,爸爸刚才说什么?是跪下吗?咱们家有我不知道的资深身份吗?比如那地主啦,资本家啦,爸爸您是那过去的啥少爷啥啦……”
“闭嘴,闭嘴,你个孽障,你要害死全家啊。”宋向党又急又气拍着大腿低声怒吼道。
宋阳跟追出来准备突袭的吴妙妙本来被宋清月那一铁锹吓的一愣,现在更是一脸苍白,虽然这两年村里再没有那种“大会”,可那种深入人心的恐惧并不是这两年没有就能忘记的。
“原来没有啊?我以为有呢,不然您咋动不动就让跪下,看我妈那丝滑的动作跟你们无动于衷的行为,就知道我跟我妈就是被压迫的那一方,我妈她柔顺,逆来顺受,以夫为天,可我势要跟恶势力斗争到底,谁不让我好过,我就让所有人都不好过。还有,要是哪天宋家被带到打谷场,那肯定就是你们让的孽,没有把旧社会带出来的风气改正,你们才是宋家的罪人,新社会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