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五星级酒店。
沈梨曦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她烦躁的翻了个身。
等等,这是……哪里?
沈梨曦惊的想坐起身,可是她感到一阵晕眩,身上更是像被车轮碾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疼!
她平躺着,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间酒店无疑!
她往旁边看了一眼。
!!!
一个男人,一个全身只裹了一条浴巾的男人,表情阴郁复杂,正在看着她!
沈梨曦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惊的坐起身,又赶忙用被子将自已裹住。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惊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在这里?”
男人帅气阴郁的脸上闪过探究的表情,但更多的是戏谑,“我是顾淮杨。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他并不想掩盖眼中的鄙夷之色,听不清情绪的说了一句:“这是我订的房间,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沈梨曦一个头两个大,想仔细想想这一切是怎么莫名其妙的发生的。又感到自已的嗓子像是干涸了几百年的河床,连呼吸都疼。
于是她动了动嘴唇,艰难的说道:“能给我拿一杯水吗?谢谢。”
一杯温水拿到了沈梨曦的面前,她想起身,可是挣扎了一下,也没能办到。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向沈梨曦,面无表情的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沈梨曦没好气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显然,她现在的处境,应该就是拜眼前这位仁兄所赐。
于是她也没客气,哑着嗓子说道:“需要呀!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男人听后,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一条胳膊伸到女人的脖颈下面,将女人从床上捞起。
看女人坐稳,男人这才回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女人。
沈梨曦慢慢的喝了一口水,终于感觉好点了,于是她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将一杯水喝完。整个人才好像活了过来。
她偷偷感受自已藏在被子里的身L。
她此时此刻浑身一丝不挂,看这张大床的凌乱程度,她不会天真的认为,昨天晚上只是一个如往常一样,平静祥和的夜晚。
沈梨曦按捺不住自已的疑惑,悄悄把被子掀开一条缝,偷眼看自已的身上,点点暧昧的红痕,几乎遍布了全身。
她即使什么都想不起来,看着眼前的景象,还是觉得一阵脸热。
不是害羞,而是恼恨!
沈梨曦强压住心中涌起的愤怒,故作镇定的看向还坐在边上的男人,声音却忍不住有些颤抖:“顾先生,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淮杨神情依旧深不可测,甚至还有些不屑,淡淡说道:“如果昨晚是老爷子叫你过来给我解闷,你可以给他复命了,你就和他说,我很记意!”
顾淮杨故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气,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仿佛想看到她因为被侮辱而露出的不甘和羞恼。
沈梨曦也想弄明白她眼前的处境,可是她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出来,所以她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直接呛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搞错!我根本不认识你,难道我是上赶着让你折磨我的?”
他的目光里不自觉又闪过不屑,语气冷淡的缓缓说:“如果你是怕,被我识破老爷子会怪你,而不给你报酬。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双倍!只要你把你们的交易如实告诉我就行。”
沈梨曦一听他半死不活的语气就来气!
她也顾不得她的嗓子仍然像是有火炭滚过一样的疼,有些激动的支起上身,又有些不放心的伸出手,压住唯一可以遮挡身L的被子。
沈梨曦不冷不热的反讽道:“不如你说说你的价格?虽然我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但总归你也出了不少力气。我可不会没品到事后哭爹喊娘的告家长!”
“……?”
顾淮杨看着女人因为要阻挡被子下滑,而从被子里伸出来手臂,原本它润白光滑的样子,他到现在还印象深刻。
现在上面全是他留下的痕迹,他突然有些心虚起来。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夜里,那柔若无骨的身躯,光滑细嫩的肌肤,这两条白润润的手臂,无数次的被自已拎起,搭在自已的肩上,又因为无力,在空中摇晃几下,又重新软软的跌回床上。
他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调整因为自已胡思乱想而起的心火,掩盖了自已眼中的心虚,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没有要告家长。”
沈梨曦眼下,实在没有心情应付眼前这个男人的情绪,于是她不冷不热的说道:“不用说这些没用的,先来说说昨天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你也很意外的样子。”
看她又拿到了话题的主动权,顾淮杨心想道: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
不过他也没心思和她打哑谜,散漫的靠在沙发靠背上,说道:“我昨天和我父亲在楼下的大厅参加了酒会,我父亲看我喝的有点多,就让助理送我到楼上的房间休息。”
“我躺下后,助理给我一杯水,我没防备……其实我喝完没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就是起身洗了个澡的功夫,你就昏迷不醒,出现在我的床上。就是这样。”
沈梨曦听他说完,自已的思绪也理的差不多了,幽幽说道:“昨天,我的好父亲叫我回家吃饭,我还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没想到,是有所企图。”
说来也奇怪,顾淮杨从不轻易相信别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女人此刻落寞的表情,他就感觉,好像她说的话,他会信!
但是这整件事太离奇了,沈梨曦想不出这里面的原因,于是问道:“你父亲为什么要这么让?”
顾淮杨似乎早就料到女人会这么问,可是关于他生命中他最不想提起的事。
顾淮杨也只是犹豫了一秒,仿佛咬着后槽牙说道:“因为我是私生子,我一直被他藏在国外,他家里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又或许知道,也假装不知道。”
说到这里,男人一直阴郁冷峻的脸上,终于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表情。
他继续说道:“他们家族的合法继承人前不久发生车祸死了,他才把我从国外接回来。昨天的事,我想,他大概率是想摆布我的婚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