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哥哥冷声呵斥着,拉着他出门了。
“南星,我忘了跟你说,小冬和小夏是一对双胞胎,两个人长得一样,但是性格脾气是天差地别,小夏是北烨的私人保镖。”
容清瑜马上跟她介绍着。
纪南星也没过多分心,继续施针。
“南星你真的太厉害了,我们家娶到你,真是捡到宝了,我儿子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了。”
容清瑜看着纪南星的眼神,俨然一副小迷妹的模样。
“夫人,我就是小时候跟我爷爷学了点皮毛而已。”
纪南星自谦的笑着,没敢说得太明白。
其实她有点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了。
她完全可以装聋作哑的,毕竟那两个人可都是医学界的泰斗。
她想在医学界发展,巴结她们还来不及怎么能得罪他们呢?
但是她的良心和职业道德不允许她装瞎,即便这个人不是她老公,只是一个路人,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更何况陆北烨现在是她的病人,他答应了给她一千万的。
他要是随随便便就挂了,她找谁要钱去?
……
陆家庄园。
两位医学界泰斗正襟危坐给老爷子汇报诊疗情况。
言辞闪烁,欲言又止。
字里行间只想表达一个意思。
陆北烨病入膏肓,没救了。
老爷子长叹了口气,杵着拐杖在老管家的搀扶下回屋了。
三年了,这样的话他都听过无数次了。
也都习惯了,只是有些不甘心。
陆北烨是他最喜欢的小孙子,从小就聪明过人。
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十几岁就保送了国外的一流大学。
一直是他的骄傲,也是他心中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叛逆,纨绔,不学无术,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老爷子走后,两位神医也离开了老宅。
在出老宅的分岔口,上了另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
“听说陆北烨又醒了?二位神医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彻底停止心跳,变成一个真正的死人?”
陆子鸣的语气冷幽幽的,听不见什么怒气,但字字句句迸发出来的寒气,让车内的温度骤降到了冰点之下。
即便是暖气开到了最大,也丝毫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陆总,本来今天我们就可以让他永远醒不过来的,可是陆北烨娶了一个奇丑无比的丫头,莽莽撞撞的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不过您放心,我们俩一定会尽快过去复诊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杨志中急忙解释。
“听说都是那个丑八怪女人把陆北烨弄醒的,她那么丑,一定是太久没见过男人,所以对植物人下手了,刺激到了陆北烨的感官神经才会突然苏醒的。”洋医生也在一边跟着附和。
“陆北烨就算醒了,每天要面对这样一个丑女人的玩弄折磨,其实也是生不如死。”
杨志中弱弱的补充着。
传闻陆北烨喜欢玩女人,专门玩漂亮的女人。
可是现在却被一个丑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尊严扫地,岂不生不如死。
“奇丑无比的女人?”
陆子鸣冷冷重复了一句,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可两位老神医却都吓得屏住了呼吸,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明明陆子鸣长得斯文英俊,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明明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派头。
可也只有见识过他阴毒,无底线手段后的人,才知道谦谦君子只是他的伪装。
“忽然很想去看看陆北烨生不如死的样子。”
陆子鸣心情愉悦的深吸了一口雪茄,悠然自得的吐出烟圈。
据他所知,和陆北烨联姻的本该是纪氏的大小姐纪梦莹,后来被换成了从乡下来的野丫头。
传闻很土,很俗,而且还克夫,但没听说奇丑无比。
看来纪家给了他更大的惊喜。
……
纪南星正在给陆北烨泡药浴,就接到了纪梦莹打来的电话。
“妹妹,听说妹夫醒了,你都用了什么招儿,怎么就把一个植物人给弄醒了?纪南星,你该不会饥渴到对一个植物人下手了吧?”
“对呀,我就是对我老公下手了,我让他醉生梦死,欲仙欲死,死去活来了,这是我的本事,你管得着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有本事就自己找个老公,不要天天对别人的老公下手。”
“我才懒得管你,爸说了你克夫,所以陆北烨不能活,你得想办法送他归西。”
“他能不能活,我说了算。”
纪南星怼完纪梦莹后,便挂了电话,回头继续给陆北烨擦身。
有了昨晚的经验,加上两个人也达成协议了,她这会儿就单纯把他当个病人,脑子里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动作也干脆利落,麻利了许多。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陆北烨其实已经醒了。
她和纪梦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本来他已经对她放下戒备了,毕竟她在两个庸医对他下手的时候挺声而出维护了他。
可是他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是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
她想要的不是让他躺着起不来,她想要的是他的命。
只不过是她贪恋他的美色,现在还没玩够,舍不得弄死他罢了。
正在胡思乱想时,突然感觉一只小手摸到了他的大腿,根儿。
他下意识睁眼,漆黑如墨的眼睛冷飕飕盯着踩着木凳上,忙得不亦乐乎的纪南星。
明亮的灯光照在她身上,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通透。
俏挺的小鼻子上挂着水气,细腻的皮肤干净剔透的就像婴儿的皮肤,吹弹可破。
他居然有一种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的冲动,也完全忽略掉了这个女人正在对他做到事情。
也不知道是她太认真,太投入,还是他被这桶子里奇异的药草香给熏懵了,她一直没注意到他已经醒了,而他也居然没有对她的碰触产生过敏反应,更可怕的是她的碰触居然点燃了他身体里的,属于男人的那团火。
“你摸够了没?”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幽幽的嘲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