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怔怔的看着游朝,瞳孔闪烁很久,手指轻轻抓握被子,有点想你了。
游朝微怔。
南珠直接扑了过去,手没有章法的撕扯他的睡衣,翻身压住他,低头索吻。
游朝定定的看了她好几眼。
手轻抚她的后背,带的情欲不多,更多的是在哄。
像是在说。
别不高兴,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给你。
哪怕是贪心的,不该去要的,也告诉我,我给你。
南珠这晚感觉大约是窗户关的太严密了。
严密到游朝的粗重呼吸一声又一声回荡在房间。
但听的似乎不真切。
南珠被情欲盈满的眸子垂下,看向游朝。
游朝轻握她腿,额头轻覆了汗渍,唇线紧抿,没笑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着有点冷清。
但眼底被欲望熏染出的红色分明一点都不冷清。
南珠微微躬身,拉下他的肩膀。
刚才听得不真切的呼吸,近在耳畔,穿透耳蜗,直达南珠的心脏。
南珠的心跳悄无声息的变快。
连带着她的血液,因为游朝微重的呼吸,滴落下的汗渍,不间断的轻舐,像是贪恋的不断索取,彻底沸腾了。
南珠到底都没说想要的是什么。
却把郁郁寡欢收了起来,对游朝很殷勤和黏腻。
游朝给南珠穿过不少次衣服。
南珠却实实在在的没给他穿过。
现在就穿了,笨手笨脚的垫高脚给他打领带。
游朝敛眉看她因为打不好皱起的眉毛,接手自己打。
俯身在南珠唇上吻了瞬,刷牙洗脸,下楼吃饭。
南珠点头,但没刷牙洗脸,拽着他和他一起下楼。
在门口看着游朝上车,摆手甜甜的对他笑。
游朝定睛看她好大会,重新走近,轻捏她的后颈,吻了瞬,低声说:带着手机。
南珠微怔。
游朝表情毫无变化,不想看电影打游戏的时候就刷刷短视频,这样你不会太无聊。
南珠点头应下,在游朝走后,回去刷牙洗脸。
吃了饭找了条游朝的领带盘腿坐在沙发上。
她想上楼拿手机去找教程。
恰好刘妈会打领带。
南珠在楼下和刘妈头对头的研究。
她摆弄的认真,到南蹇明走到窗边都没回神。
南先生。
南珠抬头看过去。
南蹇明没穿之前穿了好多天的年轻大学生款式的衣服,也不是之前南总的装扮。
很随便的衣服,他笑笑:因为游朝在学打领带
南珠抬眸,唇角噙着的浅笑消失了,平淡道: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南蹇明一直在后面佣人院。
南珠找刘妈问了。
他有正常吃饭,也没有轻生的行为,她还嘱咐了佣人三不五时的进去看看。
佣人说南蹇明这两天在房间里要么看书,要么画画,身体看着正常,状态看着也正常,甚至连摔东西这种情绪过激的行为都没有。
南珠便一直没去找他,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现下他找来了,南珠劝,去临市读研吧。
清明节后吧。
南珠微怔。
从我回来后,我还一次都没去山上看看咱爸和祖父祖母,等清明节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可那会读研会来不及。
来得及。南蹇明随意道,我之前缺了一年的课都能跟上,只是读个研究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珠哦了一声。
南蹇明看了南珠几眼,转身要走。
哥。
南蹇明顿足。
南珠低头接着摆弄领带,清明节前能别出门就别出门了,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冲进明珠园对你动手,至于临市,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你上学。
南蹇明侧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南珠把领带学会系后低低的叹了口气。
出门去市中心找人帮她细查,欺负南蹇明的到底都有谁。
南珠其实生过怀疑,被打是不是南蹇明自导自演。
后来打消了。
她之所以怀疑,是因为不知不觉间,对南蹇明不信任了。
但事实她上次查过了,就是有人在欺负南蹇明,只是没去细究到底是谁。
南珠之所以没打电话找之前一直买消息的人。
因为她银行卡上次丢在这了,她得拿回来。
刷了卡后坐下想玩手机,才发现又忘了拿。
手机八百年都不进一次电话,她总是想不起来拿。
南珠的手机本身就旧了,去隔壁手机店买个新手机,顺便办了张亲情号,在办公室耐心的等。
收到资料后皱了眉。
这些是社会上的人。
三教九流的小角色,背后是谁,查不出来。
南珠在下午开车去城南的一家小酒吧。
她拎着一包现金推开经理办公室的大门。
戴着墨镜拉开拉链,将里面的现金拎出来倒在桌面。
哗啦啦响动后。
南珠翘脚坐在真皮沙发上,环胸额首,是谁让你们找南蹇明的事。
南珠长得漂亮。
是那种走在大街上,女人会盯着看,男人更会盯着看的类型。
南珠戴着墨镜横眼,再看挖了你们的狗眼。
她坐着却依旧盛气凌人,通身的气度,一看就是生活在京市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为首的光头挠了挠脑袋,什么情况啊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南珠又甩了一百万。
他们说了。
他们也不知道是谁让他们找南蹇明的事,只知道上面的人交代。
清明节节前,见一次打一次。
不能打脸,不能打残,去哪随便,但见人不行。
南蹇明在清明节前,不能见京市的任何一个人。
南珠喃喃:清明节
对。
南珠到外面啃了啃指甲,开车回家,想找忘了拿的手机打电话给那无所不能的买卖消息之人。
路上在一家下午茶点心门口看到了刘太太的车。
南珠的车开走后再回来。
进去摘掉墨镜,笑得甜美,好久不见啊。
南珠在这个下午终于知道南蹇明得罪的是谁了。
南蹇明得罪的是游朝从前手里的高层人脉。
他为了卡游朝的地,无所不用其极。
黄赌毒骗着让他们沾了个遍。
然后让他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发誓绝对会为他所用。
这些人爬到权利的顶端,不知道走过多少腥风血雨,怎么可能任人这么糟践和威胁。
他们理所当然,甚至不等游朝找他们,就直接找上了游朝。
南蹇明输的理所当然,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