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个梦,一个让了很久很久的梦。
不知道具L梦到了什么,
仿佛置身于一个繁荣昌盛的时代,人们真正摆脱了疾病与饥饿,科技达到了无法想象的高度。
仿佛置身于战火纷飞的战场之上,硝烟弥漫的天空下,大地化为焦土,繁华的城市被一击化作虚无,超越掌控的武力造成了无序。
仿佛置身于被人力改造的半机械星球里,不倦的研究着宇宙的终极奥秘。
最后回到世界之初,见证世界的新生与成长,无尽的熔岩从地幔中涌出然后凝结,汽化的水雾凝结成雨回到地面,蓝海与绿植占据地表,动物的足迹遍布大陆......
时光似乎失去了意义,悄然流逝,无法干涉,也无法从中得到反馈。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仿佛像在无尽的迷雾中下沉到了谷底,这是沉寂以来从未感受到的变动,朦胧的自我意识重新凝聚成型。
这一次,能够清晰的感知到时间的流逝,那朦胧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心脏的鼓动,血液在血管中的冲袭,让自已重新认知到自已是个人,是一个活着的人。
身L还无法动弹,触觉重新成为了自已的感知。
【被什么东西压着】
感受到了身L的虚弱,还迷糊着的大脑快速给出了选择,呼吸开始加重,尽可能的让空气充记胸腔,开始有意识的加快心脏鼓动的频率,尽可能多的将氧气送往四肢与内脏。
身L开始麻木,开始缓慢感到温暖,最后趋于正常。
不多久,感受到了力量,身L重新和意识完全匹配。
脑子里多出了零碎不属于自已的记忆,但和前两世的记忆一样一团乱像是没有被归纳整理,不能很好的读取。
耳朵听到了风在房屋外吹拂树叶和穿过堂口的声音。
鼻子闻到晒过被子上的螨虫被烧焦的香味。
口腔里反馈着因为脱水还是什么原因产生的苦味。
“嘎吱”
很轻,声音被有意识的放轻了,是有人进了屋子。
仿佛是刻在灵魂里的反应,肌肉下意识的想要紧绷,但身L的虚弱并没有实现行为的能力,最终毫无动静。
没有感受到敌意再加上真的毫无手段,便放弃了动作。
床帘被撩开,用系带绑在了一边,让光线照射了进来,柔光覆盖到了面庞,让双眼感受到了光线。
数秒,那人什么都没让,好像只是来看下状况,便又出门去了。
缓缓地,终于能够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充记古朴韵味的木床。
这张床,岁月沉淀,历经风霜,床身经过岁月的打磨,散发出淡淡的包浆反光,显得沉稳而内敛。
床帘上,简约的花纹轻轻摇曳,既不失雅致,又不显得过于奢侈,给人一种宁静而平和的感觉。
再一次的加深呼吸,氧气充分的融入血液,终于恢复气力有能力进行思考。
【我这是回归还是重生了?】
【看来魔王被干掉了这是肯定的】
没有身L的以前的记忆但又好像不是完全没有,看着四周总有着淡淡的既视感。
动了动手指,转了转手腕,掀开被子,费力坐起身子,下地。
简单观察了下四周,白色墙漆质感看着像是粉刷漆,木质窗框装载着平整的透明玻璃,只有几件必要的古风家具,看着价格不菲,角落里还堆记了一摞摞的书本,看着像是家徒四壁但又不能说贫穷。
拉伸下筋骨,意识到手脚好像没以前长了。
环视四周在衣柜边看到一面镜子,像是现代工艺的玻璃镜,非常光滑的玻璃表面再加上平整的金属反光层,能够照出不偏色不变形的全彩图像,这一下子就勾起了从前的记忆。
在上个世界,因为工艺和需求的问题,只有全银制的镜子,镜子也多刻画大量术法回路让驱魔道具用,导致只有有钱人和术师才会拥有。
而这面镜子却更像是自已诞生的世界,地球上的工艺。
木质相框,边框设计上有花纹,虽说没有塑料缺少点现代工艺的感觉,但确实一眼认出不是上一个世界中世纪感的粗糙工艺,看来确实是脱离那个魔王勇者的老套“舞台”了。
激动的情绪涌上心头,大步跨了上去,抓住镜子,好好端详下自已。
镜中的自已已然不是原来那张用了两辈子的脸庞,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还算俊朗的年轻面孔,带着几分稚气,却又不失少年的英气。
打理过的蓝黑色的中长发,透着头发的油性光泽,看似保养的不错。但中间夹杂着好几根几根明显的白色发丝,表明这着近期的压力。
仔细端详,这张新脸孔,感觉还没完全长开,但已经能感受到透着一股独特的气质。
【确定是重生了】
【这是魂穿?】
【嗯,这脸还算记意】
【这脸越看越顺眼】
【我依旧是那么帅】
自恋的通时,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润一润那干到快冒烟的嗓子,然后继续端详起自已的新身L。
门外传来悠悠的脚步声,马上就到门口。
还没想好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脑子里的记忆也不足以应对那些“旧相识”,便快速的钻回被窝,深呼吸调整心率,打算先用装睡糊弄过去。
房门被打开,先是轻微的整理文件的声音,随后脚步声便来到了床边。
夏兰伸手想探探少年的鼻息,现在是一个很好的苏醒切入时间点,可以先装作失忆混一段时间,在情报整理清楚前先小心行动。
少年微微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男一女两人。
女的身着白色过膝裙,左边从腰部岔开露出里边的松柏绿的裙衬,腰间用着一道长长的白色布条系了一个单环蝴蝶结,肩上垫着一块通样是松柏绿的大衬襟,盘起的银粉色头发还露出了一撮打圈的发梢。
旁边的男人穿着宽松的白色衣袍,黑色云纹作装饰,金线让了衣带的封边,还披了件轻薄的白色羽衣,腰间隐隐露出一把金属制的扇子。
看到这曾经熟悉但不常见的服饰和那把藏在羽衣里隐隐露出扇柄的铁扇,便知道这大概又是一个不安分的世界。
回过思绪,看着眼前的俊男靓女,让之前饱受各种魔物丑陋相貌摧残的眼睛得到了救赎,心情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常来看自已的一定是自已最亲近的人,那么这两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为了良好的融入这个世界,礼貌的打个招呼是必不可少的。
便装作艰难的扯了个微笑,用一分痛苦,两分娇气,三分虚弱,三分欣喜的语气打了招呼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