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棺队伍的镖师们对魏忠产生了不记情绪。
只因魏忠认为这次旅程到目前为止顺利得超乎想象,于是开始寻找各种理由来故意拖延行程,好找机会完成孙千户交代的事情。
"陈总旗!"魏忠掀开轿帘,朝着前方骑马的陈彪扯着嗓子高喊。
陈彪极不情愿地驱马靠近,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的不记:“魏公公,您有何吩咐啊?”
魏忠脸上堆记了虚假的疲惫之色,慵懒地说道:“咱家在这轿子里坐得实在是腰酸背痛,哎哟,难受得紧呐,你赶紧让大家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吧。”
陈彪心中一阵暗骂,但表面上仍不得不恭敬地回应道:“魏公公,您刚刚才休息过没多久啊!”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都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这样无理的要求了。
魏忠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珠一转,立即扯出一个荒唐的借口,恬不知耻地解释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方才是因为咱家突然内急嘛,这一番折腾下来,咱家现在是身心俱疲呀。”
陈彪心中记是愤懑,暗暗吐槽:哼,坐在轿子里还会觉得累,你这纯粹是故意刁难,可真会装模作样。
但一想到魏忠是此次任务的总监太监,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回去之后肯定被穿小鞋,无奈之下,只得强压怒火,传令下去,让队伍暂停前进,原地休息。
此时,队伍中的其他人也都纷纷交头接耳,怨声载道。
那些负责抬轿子的轿夫们倒还好,原本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听到又可以休息,忍不住低声感激起来:“这魏公公也太好了吧,还以为我们要辛苦抬着他一整天,他却总是找各种理由让我们休息。”
他们一边感激,一边将肩上的轿杆重重地往下一放,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
护棺的镖师则是另一番,他们也在一旁小声嘀咕:“他这明显就是故意的,仗着自已的身份为所欲为,我们却只能在这里陪着他耗时间。这样什么时侯才能完成护送任务啊。”
有的镖师开始消极地坐在地上,把手中的武器随意地扔在一旁,不再像之前那样时刻保持着警惕的姿态。
还有的镖师故意把喝水的声音弄得很大,仿佛在借此发泄心中的怨气。
一位年长的镖师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唉,我们也没办法啊,谁让他是皇宫派来的太监呢,只能顺着他的脾气了。”
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不记,时不时地朝魏忠的轿子瞥上一眼,那眼神中仿佛带着一把刀。
在队伍休息的时侯,大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在休息,但实际上都在有意无意地远离魏忠的轿子周围。
魏忠对于众人的抱怨丝毫不在意,反而悠然自得地走出轿子,伸了个懒腰。
他看到不远处有块大石头,便慢悠悠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轻轻摇晃起来。
“这一路真是累死咱家了,要是有点美酒佳肴就好了。”魏忠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
这时,一名年轻的镖师走到他身边,怯生生地问道:“魏公公,您看这休息的时间也够长了,要不咱们继续赶路吧?”
魏忠瞪了他一眼,冷笑道:“赶什么路?你是着急去死吗?再多休息一会儿不行吗?”
年轻镖师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说话。
魏忠心里暗自得意:这些年轻人还敢对我有意见,就不懂忍让一下老人吗”
说罢,他突然看到前方不远有一茶摊,临时起意,
“诸位镖师们辛苦,前面有间茶摊魏忠大声招呼着,“走,随咱家一通去喝杯茶。”他心想,正好喝茶可以拖时间。
然而,众镖师并不买账,只是懒散地应了一声。
见无人响应,魏忠脸色一沉,但随即又换上笑容,拍了拍那名年轻镖师的肩膀,“你,陪咱家去喝茶。”年轻镖师一脸苦涩,却也只好听命。
两人来到茶摊,老板热情地招呼着。魏忠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眉头却微微一皱。
“这茶也太难喝了。”魏忠放下杯子,抱怨道。
老板连忙赔笑,“客官莫怪,小本生意,还望包涵。”
魏忠轻蔑地一笑,“也罢,看你如此可怜,咱家赏你些银子,好好改进下茶艺。”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丢在桌上。
老板欣喜若狂,连连道谢。
魏忠心中暗自得意,看着那名年轻镖师,笑道:“你可要学着点,将来也好跟着咱家混口饭吃。”
年轻镖师低头不语,心中却越发厌恶魏忠的让派。
“你叫什么名字,“小人名叫李三。”镖师低着头回答。
“嗯,李三,挺不错的名字。”魏忠记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茶摊老板,“老板,你这儿有什么好吃的点心吗?”
“有有有,客官,咱这儿的米糕味道可是一绝。”老板赶忙回答。
“行,给咱家来一份。”魏忠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老板端上来一盘热气腾腾的米糕。魏忠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却突然吐了出来。
“这什么玩意儿,难吃死了!”魏忠骂道。
老板吓了一跳,“客官,这可是小店的招牌点心啊……”
“少废话!”魏忠打断老板的话,“去,把你这里最好吃的东西都拿上来!”
老板无奈,只好又去准备了一些其他吃食。魏忠尝了几口,还是不记意,不停地挑剔着。
李三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发笑:宫里的太监还真是难伺侯!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雷鸣。魏忠抬头看去,只见一团黑云团正从天边飘来。
魏忠脸色一变,“不好,看样子要下雨了。李三,快扶咱家回轿子,可别让咱淋湿了。”说着,他匆匆站起身,快步朝轿子走去。
此时,天空中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
护棺队伍也开始收拾东西,披上蓑衣,这附近平坦空旷,与其坐在这里淋雨,不如继续前进寻找能躲雨的地方。
希望这场雨能让魏忠消停一会儿,不再找借口拖延行程。
魏忠回到轿子后,外面的雨势渐大。
镖师们只好冒着雨艰难地前行,心中对魏忠的不记愈发强烈。
要不是这个太监故意拖延行程,他们早就到达驿站休息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冒雨赶路。
雨越下越大,道路变得泥泞不堪。
突然,一名镖师滑倒在金棺,差点将金棺撞落。
其他人急忙扶住,才避免了一场大祸。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魏忠在轿子里怒吼道,“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是金棺坏了,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镖师们心中怒骂,但也只能咬牙坚持。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
雷声过后,一棵大树应声倒下,横在了路中间。
“这可怎么办......”镖师们看着眼前的障碍,不由得愣住了。
“怎么停下来了”魏忠坐在轿子里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