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呢?”
“丢进河里了。”
“那密信呢?”
“烧了。”
吴静忠一句实话都没说,但仍能脸不红心不跳。
彭九善怒道:“谁让你烧了的?!”
吴静忠道:“标下觉得那封信是个祸害,不如烧掉为妙。而且大人事先也没有交待要把那封信带回来,所以标下就自作主张了。”
“你这狗才!”彭九善骂了起来:“老子怎么知道你是真烧了,还是假烧了?!你万一自己留下来,去找齐振林通风报信,邀功请赏,老子怎么办?!”
吴静忠忍气吞声道:“大人,标下要是有这个心思,还何必回来?现在应该在省城齐振林的帅府啊。”
彭九善大怒道:“你还敢犟嘴?!”
吴静忠道:“标下不敢。”
张参谋长听了半天,连忙劝道:“师座,算了,吴师傅也辛苦了,叫他回去休息吧。”
彭九善便喝道:“还不滚蛋!?”
吴静忠攥了攥拳头,又松开了,说了声:“是。”便告辞而去。
“你说,他的话是真是假?”彭九善心中狐疑不定,询问张参谋长道:“那陈副官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密信吧,又说烧了。他奶奶个熊,合着连根毛都没带回来给老子啊!”
张参谋长道:“卑职也觉得奇怪。不过办这件事情的,除了吴静忠和他的弟子之外,还有守桥的一帮兄弟,卑职这就去询问询问情况。”
“去吧,务必要弄清楚!”
“是!”
——
与齐振林分别的陈天默回到花厅,齐玉燕、石海卿以及几个太太都已经不在了。
陈天默便冲收拾碗筷的丫鬟们询问道:“大小姐呢?”
一个丫鬟笑道:“大小姐回房洗漱去了,她交待说,如果天爷过来找她,就去她的闺房。”
陈天默毕竟在帅府做过杂役,对府里的人一清二楚,也记得这个说话的丫鬟叫梅香,当即说道:“梅香,别叫我天爷,听着怪别扭的,叫我陈天默就行。”
梅香的脸腾的就红了,其余几个丫鬟也都惊讶的看向了她。
等陈天默离开花厅之后,那几个丫鬟一古脑全都朝梅香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嚷嚷起来:
“哇!天爷居然记得你的名字!”
“天爷还让你也叫他的名字呢!”
“说!天爷在府上的时候,你是不是偷偷勾搭过他?!”
“天爷可是大小姐相中的人,梅香,你可不要作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