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
一股闷气涌上头,金小嘉只觉眼前发黑,险些晕厥过去。
原本以为今晚只是折了个兵,回家发现可能还赔了夫人,现如今才知道,是赔了夫人破了财又折兵!
老惨了!
“我这些年的积蓄啊,啊啊啊啊!”
他又是捶地,又是叫,歇斯底里。
睡在耳房里的使唤婆子都被惊醒了,忍不住抱怨道:“这家伙,天天夜里鬼哭狼嚎的,也不知道他俩到底是谁在玩谁呢。”
金小嘉愤怒的几乎把牙齿咬碎,眼珠子瞪烂。
“贱人,他怎么知道我的钱箱子在床底下?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他逼我说的!我一个弱女子,他一个大胡子男人,口口声声说要我的命,我能怎么办啊!”
“你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了?”
“嗯。”
“说出来啊!”
“满脸的络腮胡,眼睛老亮了,说话的声音好听,手指头也好看,长得高高大大,比你能高出一头去......”
金小嘉越听越气,翻身上床提拳就打:“我特妈让你好听!让你好看!让你高出一头!”
潘晓翠也急了,拿双手乱抓,给金小嘉挠的嗷嗷叫:“窑子里出来的贱人,你狗改不了吃屎!”
“我本来就是窑姐,可当初是谁死乞白赖非要帮我赎身,为此还跟亲爹干了一仗,被赶出家门的?!”
“老子跟你离婚!”
“离就离!离了我还回云水楼接客!挂牌就挂金小嘉前夫人,到时候点我的人还多呢!”
“你,你,我弄死你!”
“......”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
金小嘉那边热闹,他爹金子凯的府里也不消停。
“金厅长,到现在为止,本智他都两天两夜不着家了啊,也没有在监狱办差。家里人满城去找,可他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啊!我在想,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哎呀,张夫人,你有点杞人忧天啦,本智他是什么人啊?他是咱们汴城一监的典狱长,他能出什么事?”
金子凯有点烦眼前这个女人,她是张本智的妻子,从昨天就去汴城总局求助,想让总局发动全城的警员帮她找丈夫,总局局长报给了金子凯,金子凯当然不同意。
在金子凯看来,才一天一夜没回家而已,算得上什么?张本智那个人他了解,贪财好色,跟自己那倒霉儿子是一路货色!不回家,肯定是养的有外宅,或者去云水楼逍遥快活了,找什么找?
谁成想,张夫人今夜就直接“登门拜访”,堵在家里央求他出手帮忙了。
金子凯不答应,张夫人就不走,硬是待在客厅里赖到半夜。
金子凯都想发飙了。
张夫人抽抽搭搭的说道:“金厅长,本智昨天出门的时候,可是带了一箱子钱啊,说是要到弘康钱庄存起来,可我跟弘康钱庄打听了,他压根就没去!金厅长,现在世道乱,会不会是有人冲着钱,劫了他?”
“哦?”
金子凯这才心中一动,问道:“那一箱子钱,是多少?”
“七百大洋,还有十根金条。”
“这样啊~~~”
金子凯皱起了眉头:“如此说来,还真是有点蹊跷了。不过现在时间太晚,警局都只剩下些巡逻守望的人,也抽不开身。张夫人你先回去吧,等天一亮,我就发动总局以及各分局的警士们去找,一定会给夫人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