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如何纠缠,何必纠缠
彻底消失
婚期提前
已经分手
这些词,就像刀刃一样,割在她的心脏上。
她不相信这些话是由纪辰凌说出来的。
他明明昨天还去楼下看她,还那么轻柔的跟她说话,即便是损失一百万亿美元,还毅然决然的要和她在一起。
怎么可能那么决绝呢
她走到了上去,看到了站在拐角处说话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她不认识,没有见过。
另外一个,就是纪辰凌。
脑子里,嗡嗡嗡的作响。
爱情是什么,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
如果从她出发,她以为,是为他着想,看到他会愉悦,想和他在一起,即便他说了她很多不好听的,指出她的缺点,她也不生气。
因为她知道爱情需要包容,理解,退步,忍耐以及磨合。
但瞬间,她好像被当头一棒,爱情观被打击有点懵。
她不懂,不清楚,很茫然,看着纪辰凌从转角走出去,来不及多想,跟了上去,喊道:纪辰凌。
纪辰凌身体一顿,转过身,看向她,目光变得清明,冷淡,以及决绝。
你和邓雪琪的婚期提前了吗白汐问道。
是。
你会娶她白汐追问道.
是。纪辰凌没有任何停顿地说道。
白汐心里咯噔一下,往下沉,连说话,都一顿一顿的,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如果有可能,我就不会和你分手,而是让你等我。纪辰凌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面无表情,眼中也没有一点温度。
那样的他,太刻薄,太无情。让她觉得异常的陌生。
你现在在演戏吗不要骗我,我会相信的。白汐恍惚的问道。
她不敢相信,他们之前还好好的,好的,她想和他一起奋斗,一起面对所有问题。
我不用演戏,只有娶邓雪琪能够解决我所有的问题,我和你分手的那刻,你就已经被丢弃了,我记得当时我很清楚的跟你说过……
那你昨天来找我白汐插断他的话。
确切的说,我来找的是左思,他就住在你楼下,至于我为什么要派他来保护你……因为我不想欠你,也不想你因为有事而和我牵扯不清。
牵扯不清
这几个字,太伤自尊了。
好像她在纠缠,她在放不下,最后,被他厌恶和唾弃。
雾气,迷糊了她的眼睛。
那给我买房子呢也是因为亏欠白汐问道。
我睡过你,这是你应得的,算是分手的补偿,另外……纪辰凌停顿了下,垂眸,也就瞬间,再次看向她,目光已经变得清明,五年前,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被下了药,你同学给你的那份情书,署名是你,我误会了,才会和你发生关系。
什么白汐震惊了。
太过震惊,豆大的眼泪滚落了下来,落到了嘴唇上,很咸,很涩,很苦。
却没有知觉。
我已经做过亲子鉴定,天天并不是我的小孩。纪辰凌继续说道。
白汐定定地看着他,脚好像定格在了地上一样,记忆也被拉回到了五年
到了五年前。
那个酒店,那羞耻的一晚,那时候的被背叛,被欺负,被驱赶。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唰唰唰的滚落了下来。
给她制造悲剧的帮凶,居然是纪辰凌。
那他当初为什么一走了之
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和她说出真相,任由她在被强中煎熬。
还有天天不是他的
她就只跟他发生过关系,天天怎么不可能是他的。
还是,他走之后,没有关门,她被二次强奸了
纪辰凌转过身,留下孤傲的背影。
她也没有喊他,看着他离开。
喊他干嘛呢
他怕她纠缠不休。
现在的纪辰凌,她好像也不认识了。
过去的帮助,多少是虚情假意,多少只是弥补
知道那些又如何,不管多少真情,她都已经是被丢弃的那个。
傅厉峻走到了她的面前。
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就离他远一点。他本来就处在龙卷风的中心,稍有差池,就是粉身碎骨,还有,记得现在的伤痛,你就会把他忘记的快一点,他和你,本来就是不可能,我们也并不欢迎你走到他身边。傅厉峻沉声道。
却字字诛她的心。
她看着傅厉峻也消失在她的面前,有些宾客已经上来了,包括梨泱。
她没有躲避,没有动,呆愣在那里,想要缓冲,思绪却转不过来。
梨泱不悦地朝着她走过来,还是轻声细语的,却说的并不好听,怎么哪里都有你,纠缠够了吗男人,越是纠缠,越是厌恶你,这个道理你不懂可以问你阿姨。
白汐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流着眼泪。
你哭什么,像你阿姨一样演戏博同情吗我不会对你心软的,你这种女人,我太了解了。梨泱嫌弃地说道。
她也不想在她的面前哭。
亲者痛,仇者快而已。
可脑子里进的水太多,无法进入泌尿系统,在她认清楚真相的时候,像是开闸了的洪水一样,全部倾泻了出来。
梨泱担心被纪辰凌看到了,压低声音道;一会宾客都要到了,你再这样,我要喊保安了,到时候难堪的,丢脸的,会是你,都是女人,我不想做的这么决绝。
是啊,丢脸的,难堪的,只会是她。
她深呼吸,还是止不住的流眼泪,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
她还准备为了纪辰凌潜伏在敌人那里的。
她到底是什么脑筋啊。
没有敏锐的判断力,也没有正确的执行力。
缓缓的转过身,踉跄地朝着楼道走去。
梨泱怕她再跟来,关上了楼道的门。
她一直往上走,走到了顶楼,找了一个角落,蹲了下来,双手抱住了膝盖,发着呆,脑子里不断盘旋着纪辰凌说的话。
那些话,比任何一把刀都锋利。
手机响起来,她看是祁峰的,把电话挂了,直接关机,靠着围栏,仰望着蓝天。
心脏,还是一抽一抽地疼着,疼的呼吸都变稀薄。
她好像受伤的小兽,孤独,无助,却还是只能一个人舔舐着伤口,忍受着腐烂到骨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天亮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天,又再次从白天到了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