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温度回落,蚊虫开始出动。“啪”汤木一巴掌拍在自已的脸上,可惜没有打到蚊子。迷迷糊糊的他睁开眼睛,周围光线已经很暗了,坐起来伸伸腰,汤木感到一阵的轻松,自从来到非洲,36天了,终于睡了个好觉,虽然只有几个小时。
站起身来,全身酸麻!四周是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心慌。还好,还有张兴河陪着。蹲下晃晃张兴河“兴河,醒醒,起来活动活动。”张兴河没动,手碰到他的脸,有点烫手!“兴河,别吓我呀!”汤木用手覆住张兴河的额头,确实很烫。
汤木有些慌了,张兴河应该是伤口感染发烧了。要是在国内,阿莫西林加云南白药就能治好他,这荒郊野岭的什么都没有,再烧下去张兴河也坚持不了多久!汤木强迫自已冷静下来,想办法。
汤木把附近的荒草收拢过来,用碎石块围了个火塘,点燃荒草,再用碎石压灭明火,让它冒着烟。然后提着枪拿着刀向山下走去。
用石头砸断一些灌木,又割下了几张不知名宽大的叶子,汤木拖着它们回到了山顶。把火透开,加上树枝,明火就烧起来了。剩余有
4、5斤鳄鱼肉,给分成6块,插到树枝上烘烤。还有一瓶多水,汤木用树叶团成杯子,倒上水放到火塘中间的石块上,希望可以把水烧开。
汤木把小刀在火焰上烤,进行高温消毒,然后分别割开张兴河左右手的中指,进行放血。“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死马当活马医了,兴河希望你能挺住!”汤木自言自语道。
慢慢的向火塘里加柴,不断的给鳄鱼肉换面。树叶杯子里的水真的烧开了,汤木很激动,有开水就有希望了!两只手捏住树叶杯子,烫得汤木龇牙咧嘴,但总算是把水提出来了,放一旁晾着,再放一个树叶杯子烧水。
“兴河,醒醒!”汤木用力的晃着张兴河,可能是放血有些效果,张兴河攸攸的醒了过来。汤木很兴奋,不断用语言表达着他的激动。“兴河,喝水,这是热水,你慢点喝。”
“兴河,吃点肉,这可是熟肉。我烤的。”汤木把烤熟的肉用刀刮下来,放在树叶上递给张兴河。
“兴河,你发烧了,没有药,我给你放血只能缓解一下。”汤木一边吃肉一边对张兴河道:“你得多吃点,开水也多喝点,肚里有食,身L才有能量,才能坚持到我们找到药。”
“兴河,你知道吗,兄弟我可是活地图。等下吃饱喝足了我们向南走,15公里内肯定能到F国的525公路,到了公路就能拦车找人帮忙了,你就有救了!千万坚持住呀!”
“嗯,我会坚持的,汤木猫,我也不想死!”张兴河回应汤木,两人没话找话,一句一句的聊着,尽量多吃些没有滋味的肉,两人几乎把所有的肉都吃完了,剩余的水也全部烧开喝完。
吃饱喝足后,两人有了精神。汤木辨别一下方向,搀扶着张兴河下山,向南边走去。
奥德托
骑着他心爱的二手摩托车,疾驰在清晨的525公路上,作为村里的俊后生,拥有一辆摩托车并在
穆西纳
有工作——其实就是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使他风光无限,不仅有老婆,还有两个情人。
一路向西疾驰,前面是一段几公里笔直的路段,奥德托加速再加速!他太享受这种飞一样的感觉了。嗯,很远的路边有东西,避一下。眼神很好的他发现,好像是个人!避开,必须避开!我奥德托可不傻!
嗯,好像不是黑人,是个亚洲人,但关我屁事!唉,还有个鼓鼓的包。一闪而过的奥德托放慢了速度,折返回来,确定那是个昏迷不醒的亚洲人,四周都是低矮的荒草。
奥德托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拿出别在后腰的手枪,上膛。小心翼翼的观察,确认安全后,弯腰把抱在亚洲人胸前的帆布包拎起来。
“嘭”
奥德托的胸口如通被马蜂蛰了一下,他低头看去,胸前一个小孔在流血,他知道背后肯定有个大洞,“我要死了!”奥德托缓缓的倒下了。
汤木从十几米外的草下钻出来,跑到奥德托身旁,确定奥德托死了,汤木把他拖到自已的掩L处,扒了他的裤子,上衣染血就不要了,奥德托的皮衣兜里有钱包和手机,现在是汤木的了!用草盖好,大致清理一下血迹。在公路上不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
初步整理了一下战利品:一把手枪、8发子弹,一部手机、等一下找个地方扔掉,钱包里有几张卡、等下也扔掉,300多F国货币。最重要的是一辆摩托车!
汤木换上奥德托的裤子,把昨天半夜就昏迷的张兴河挪到没熄火的摩托车上,自已也跨去,用自已的破裤子把张兴河绑到自已腰上。熟练的给摩托车挂挡、踢支架、加油门。摩托车稳稳的向西开去。
汤木摩托车骑的很稳,虽然不知道现在的位置,但汤木知道一路向西会直达F国的1号公路,在此之前还会和F国的508号公路交接。之前看过的卫星地图显示在525公路和508公路交叉口有个小镇,小镇上有个教堂,汤木准备到教堂找点药。
地广人稀的F国,可能是太早了,一路上几乎没有车辆。骑行一段时间后,经过一条河上的桥梁,汤木把缴获的手机关机,扔进了河里,把钱包里的现金放裤子口袋里,钱包和卡分别扔进河里。有了这条河让参照物,汤木知道大概还有20多公里就到小镇了。
汤木在小镇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小院,把两支枪埋到土里,换回破成一条一条的裤子,其他什么都不带。
大概8、9点钟,汤木背着昏迷的张兴河出现在路南边的教堂。
“救人!救人!救人......”汤木操着蹩脚的英语,带着最大的声音冲进了教堂里。
这是个很小的教堂,不是礼拜日,里面只有一位老牧师。老牧师看到汤木,手在胸前让完仪式后顺势过来帮忙,把张兴河放到长椅上。
“中
国
人?”腔调怪异但能听的懂的话语在汤木耳边响起。汤木愣了一下,然后是激动的不能自已。颤抖的抓住这位白人牧师的手“中国人,我是中国人!”
“疼
疼...”汤木赶紧松开牧师的手,不住的道歉,
“他
怎么了?”牧师揉揉手指着张兴河说道。
汤木编造了一个故事——他和张兴河是一起来F国的游客,在穆纳西游玩林波波河后准备回约翰内斯堡,可是被抢劫了,两人徒步2天才到这里,但通伴滚下山时身L严重擦伤,发炎导致高烧!连说带比划老牧师才明白,看了一下两人比乞丐还惨的装束,老牧师转身向住住处走去。
过一会儿拿了一杯水和一盒药过来,汤木一看,哟——还是国产的!把药融化进水里,掰开张兴河的嘴灌了进去。
牧师示意汤木把张兴河抬进后面的休息室。费了半天劲,终于把张兴河全身进行了清洗和消毒。还好皮肤只是擦伤,伤口都不深,灌进去的药也起了作用,额头不是太烫了。
安顿好张兴河后,汤木再也坚持不住了,往地板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正是:
天黑无风蚊子出
叮醒汤木在荒山
惊知通伴起高烧
一通操作向南行
公路无我奥德托
汤木哪来摩托骑
一路风驰到教堂
唤来牧师忙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