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灵韵道:“事情说来话长,如果姜浩然找到姜公馆那里,您务必要拦着她,我现在也要出门找他。”
没等姜门霆说话,冼灵韵急忙挂断电话,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让副官去安排车。
副官一脸为难道:“少帅吩咐让我送您上楼。”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是我的事情重要,还是姜浩然那边的事情重要,赶紧开车带我出去找姜浩然。”冼灵韵真的是要急死了。
副官哦了两声,不知是不是因为冼灵韵跟姜浩然久了,恍惚间,他好像在冼灵韵脸上看到姜浩然发怒时的模样,若说姜浩然发怒时是绿了眼睛的狼,那冼灵韵就是一只亮着獠牙的母老虎。
不敢再耽搁,副官赶紧派车。
副官拿来的资料上面有金朝仪在沪城的住址,司机一路上开足了马力,带着冼灵韵直奔金朝仪的住处。
这是一栋二层的小洋楼,白漆粉刷的外墙,爬满了绿油油的叶子,外面还种着一簇簇漂亮的花,只是这美好的景色,冼灵韵根本无心观赏。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冼灵韵让副官去敲门,里面一个佣人害怕地打开门,探出头。
问及了冼灵韵的来意,佣人说:“小姐被军政府来的人给接走了,现在不在家。”
冼灵韵想问是谁接走的,可一想,这佣人又不认识姜浩然,她只得让司机开车前往姜公馆。
......
本来宁静的夜晚,被一声尖叫声打破。
偌大的姜公馆前院,金朝仪的脸色在灯光的照射下近乎惨白,连唇也褪去健康的粉红色,只剩下苍白一片。
她躲在姜门霆的身后,而姜浩然的枪口正对着她。
姜门霆呵斥道:“你祖父还在后院,你敢在家里拔枪?”
姜浩然道:“把那贱人交给我,我立马就走。”
他面无表情,漆黑的瞳仁却阴森一片,晦暗不明的表情下,是滔天的怒气和杀意。
姜门霆鲜少见到姜浩然这副可怕的模样,像是沉寂的火山,随时要爆发,金朝仪到底做什么事情,能惹得他这般大怒。
虽然和这个儿子不亲近,但他好歹是姜浩然亲爹,姜浩然再疯,也不可能对他下手,知道姜浩然暂时不会轻举妄动,姜门霆绷着脸道:“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
“好好说?”姜浩然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轻嗤一声,“她做的事情,我打她十枪都不够。”
姜门霆盯了姜浩然半晌,随后转头问金朝仪,“你做了什么事情?”
金朝仪浑身发抖,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抱着‘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想法,她嘴硬道:“之前在永安百货,我只是跟冼灵韵吵了一架,肯定是冼灵韵回去在姜浩然那吹枕边风,添油加醋说了什么?”
姜门霆一下就听出来,金朝仪肯定隐瞒了什么,她捅了大篓子,而且是捅的姜浩然那边的篓子。
金朝仪的话漏洞百出。
首先,姜浩然即便脾气不好,但金朝仪若只是单纯与冼灵韵发生口角,姜浩然犯不上因此而杀了金朝仪,姜门霆和姜浩然的父子关系再僵,也了解姜浩然会做什么事情。
大晚上的,姜浩然不怕惊动他祖父也要杀到姜公馆来找金朝仪,肯定是金朝仪做了什么让姜浩然无法忍受的事情。
姜门霆暗骂金朝仪蠢货,随后转头,视线幽幽地看着她道:“金小姐,你真的只是和然丫头发生争吵,而不是做过别的事情?”
金朝仪一阵心虚,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最后只有一句还算是清楚,“我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姜浩然,他现在竟然为了冼灵韵要杀我。”
姜浩然浓重的杀意之下,满是讽刺的笑容,“别把自己做过的肮脏事情跟我扯上关系,我说了,我跟你都不熟,是你单方面在发疯而已。撇开之前在南味居偷拍,以及后来玉镯的事情,就光是你雇人用车险些撞了灵韵,我都要好好和你算这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