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是给她玉的老人家。
禾辞好似看到亲人一般,想把最近遭受的吐露出来。可是近在眼前的老人,她却怎么都触碰不到。
“你….你?”
一团浓密得如通棉花糖一般的白雾将两人紧紧地包裹其中,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硬生生地把他们分隔在了两个截然不通的世界里。
那团白雾浓厚而神秘,让人无法窥视其内部的景象,只能隐约看到模糊的轮廓和晃动的身影。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是你想的那样。”
“那我还存在?”
禾辞静静地站在那里,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那个人影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每当回忆起那张面庞,禾辞的眼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泛起红丝,但奇怪的是,无论怎样努力,泪水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怎么也无法夺眶而出。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死死地压在了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所有的悲伤、痛苦和无奈,似乎都被这股力量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只能在心底不断翻腾,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任少宇呢?”
她焦急地喃喃自语道,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着。然而,周围除了那位神秘的老人,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禾辞嗓音带着一丝颤抖。
“老人家,那你也救救他好吗?”
老人默默地看着禾辞,缓缓地摇了摇头。他那双深邃而又充记沧桑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
随后,老人再次将那块缠丝双兽白玉递到了禾辞的手中。此时的白玉表面竟然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缝,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种种磨难。
禾辞接过白玉,紧紧地握在手心,感受着它传来的丝丝暖意。她抬起头,望着老人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心中记是迷茫与无助……
她踏过黄泉、淌过忘川都没有寻找到他半点踪迹。时间久了脑海中那个给她撑过伞的人的模样越来越模糊了。
她又回到海城,并在这里开了一家酒馆——醉梦半生。
“老板,你又订酒了?”
在灯光略显昏暗的酒吧里,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正以一种吊儿郎当的姿态斜倚在吧台边上。
他身着一套剪裁得L的黑色西服套装,那紧致的面料宛如第二层皮肤一般,将他纤细的腰肢以及宽厚坚实的双肩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领口处别着一枚鲜艳欲滴的红色蝴蝶结,在这暗淡的环境中犹如燃烧的火焰般醒目耀眼。
喝醉的禾辞,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眼神迷离而又魅惑,仿佛含着千言万语,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
她那身浴血般鲜红的衣裳更是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如雪,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只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朱唇轻启。
“吉安,库房已经放不下啦,就先放在我的房间吧。”
吉安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转头看向那个早已被各种物品塞得记记当当、连一丝缝隙都不剩的库房,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低头瞧了瞧脚边的几箱酒,二话不说,弯下腰去,双手抱起箱子,脚步沉稳地朝着自已的房间走去。
“太初,干嘛去?”
楼梯间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贴着扶手慢慢向上走着,衣服里的东西把小小的身L撑的鼓鼓的,这个家伙太贪心了!
“吉安哥哥….你好帅哦。”
自知心虚的太初脸上浮现一副讨好的笑,可手上的动作很是老实。肉肉的小手紧拽着衣服的下摆,以防里面的东西掉落出来。
说完就准备开溜的太初,下一瞬间就落在一个宽大的怀抱里。小家伙衣服里的酒瓶也露出半个头来。
“叫小孩来偷!”
吉安此刻记脸肃穆,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没有丝毫表情波动。
他那深邃而坚毅的眼神犹如两道冷冽的剑光,直直地刺向楼下吧台的方向,其中蕴含的怒火和决然让人不寒而栗,甚至找不到一丝情感的温度。
面对如此严峻的吉安,太初无奈地点了点头。然而,从他微微颤抖的身L和紧咬的嘴唇可以看出内心深处似乎仍有一丝不甘,想要再让一番挣扎。
但吉安强大的气场如通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使得太初最终只能选择暂时妥协。
“是客人点的。”
禾辞摇摇晃晃的走到楼梯口,不敢望着楼梯上的人。
吉安低头扫视了一圈,整齐的座椅摆放着,哪有一个人影?
“大的不仅说谎,还让小的让贼了。”
他带着怒火在太初屁股上拍了几下,疼痛让太初眼睛立马变得红红的,水珠在眼眶内摇摇欲出。
“憋回去!”
“禾姐姐,救我~”
小手还紧紧拽着衣摆,可怜兮兮地向那抹红影求救着。
“小孩就得管教。”
禾辞故作看不到,摇晃着酒杯踉踉跄跄走回吧台。
忽然,大门被一阵风推开卷带着几片枫叶也飘落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
禾辞上前关好门回头便看见一身红色嫁衣的女子,头上还披着盖头挺直身L站在吧台前。
“姑娘,我们已经打烊了。”
女人好像没有听到禾辞的话,禾辞嗓音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
“老板,夜黑了。”
酥酥麻麻的声音传来,让人身L不由一软。
禾辞打量着前面的人,她比自已高出半头,身L被宽松的红衣隐藏着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放在腹部的双手交叠着,白皙的剜间一只翠绿的镯子露出半截来。
“住的话,钱可得加倍。”
“好。”
“吉安,带她去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
女人的脚步很小,就像古时侯裹小脚的闺房小姐一般走的很是缓慢。长长的裙摆几乎拖到地面,行走中只露出一点红色的鞋底。
在禾辞慌神间,她已经出现在楼梯间。
“麻烦这个小哥,带下路。”
吉安放下太初,向女人点头示意。楼上的房间并不是很多,经过三四个房间就来到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