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眼里失恋和分手这点痛苦根本不算什么,怎么能跟身体的这种巨大疼痛相提并论。
“阿姨,今天你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关照站在床边,弯着腰,贴心问候。
“小关,谢谢你每天都来看我。”郭丽平的声音很虚弱。
这时隔壁病床的病友搭起了话。
“你这个是儿子还是女婿啊?”
郭丽平笑着看了关照一眼说:“不是儿子。”
“前两天我看他给你把尿袋拎出去,这种事很多儿子都做不到啊!你真是好福气啊!”
“这算啥,应该的。”关照笑嘻嘻地把郭丽平扶了起来。
郭丽平看着关照,心里非常高兴。
她觉得关照也是个富二代,对她这个护工不但没有一点架子,还这么贴心照顾,连换下来的尿袋都能拎。
这样的男人,女儿跟着,以后铁定能享福。
此时,连续陪护了几天的许舒妤精疲力尽,从病房外提了个热水瓶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姑娘,我刚和你妈在聊,你这个男朋友真不错!”病友又说。
许舒妤一个激灵,吓得脸色骤变,以为是傅淮北来了,又惹了郭丽平不高兴。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傅淮北确实来了。
“我去叫舒妤过来?”王主任问道。
傅淮北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前,傅淮北就在工作间隙特地从新院赶到了老院。
他算准了这个时间段郭丽平的病理报告要出了,他要来跟王主任讨论一下治疗方案。
“舒妤,你来我办公室。”
王主任站在病房门口喊道。
郭丽平正在和关照聊天,马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知道这是自己的病理报告出来了。
许舒妤立刻跟上了王主任的脚步。
她心头惴惴不安,一踏进办公室,就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他们已经三天没见面了。
此刻关心、相思、心疼、内疚,一瞬间都涌上了他俩的心头。
傅淮北起身搂住了许舒妤,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底尽是心疼和爱。
他看到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又憔悴又疲惫,双目凹陷,脸都小了一圈。
许舒妤带着些撒娇,带着满腔的爱和期待靠在他肩头,静静地凝望着他。
他们的爱,寂静无声,却又震耳欲聋。
此情此景,王主任只能低着头翻报告。他们俩的事她已经听护士八卦过了。
“你妈的病理报告出来了,浸润性导管癌二级。”
王主任叹了口气。
“我刚和淮北聊过了,要尽快化疗,以防出现远处转移。”
“对,我和王主任的一致意见是术后一周就化疗,这个时间段最佳。”傅淮北作了补充说明。
王主任的一声叹息和傅淮北本身的专业素养,都让许舒妤很快判断出郭丽平无法等到美国的医疗签证了。
“我妈很严重吗?”
许舒妤眼泪汪汪地望着傅淮北。
“不是严重,是这个时机。”
“病灶有浸润,就容易远处转移,但目前尚未发现有淋巴转移,所以必须尽快化疗,防止出现这种情况。”
“有无转移,对生存率影响极大,不能等。”
傅淮北对许舒妤做了详细解释。
许舒妤终于听明白了,这意味着郭丽平目前不严重,只要尽快化疗就有极大概率控制病情,但是拖过这个时机,可能就出大事了。
“那就按你们说的,术后一周就化疗。”
许舒妤非常果断地做了决定。
“王主任,化疗时间就定下周一。但是化疗方案我要研究一下,再来跟你商量定夺。”傅淮北神情严肃。
随后,傅淮北告别了许舒妤,一刻也没有多呆,匆匆返回。
他只剩三天时间来研究化疗方案。
他作为泌尿外科医生,对乳腺外科,跨行如跨山,他需要马上回去联系美国安德森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