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事情也算是解决了,也纷纷下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顾凌一一手拉住门把手,在关门的前一刻,扫了一眼隔壁房间的门扉。
叶言吗……
而另一边,言惟心情颇好地收拾完行李箱与背包。他把一些有用的手电筒之类的东西放进背包,其余的便堆在行李箱里不再管了。
和笨重的行李箱比起来,背包无疑更适合行动。
收拾完东西,言惟嘴角的笑意也收敛。他走到落地窗前,沉默地打量甲板上为数不多的几个船员——他们在打扫甲板上的脏污。
头顶的天色暗沉,似乎下一秒就会下起倾盆大雨。
缓缓吐出一口气,言惟的眼神清明:现在,该来想想游戏的事了。
从游戏任务能够看出来,这次是一个存活性质的游戏,言惟看着窗外汹涌的海面陷入思考。
既然主要目的是活下去,那么这场游戏中一定有着会威胁生命的存在。
那么这场游戏的危险会来自于哪里呢
海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危险的来源也大大增加。
先不说别的,单看眼下的天气,要是发生一点海上事故言惟丝毫不会意外。
存活的时间是五天,按照一般情况,前两天的危险系数是最低的,也是最方便前去打听寻找线索的。
想到这,言惟起身朝房间门口走去。
刚进入游戏,手上掌握的东西太少,光呆在房间里思考是想不出什么来的。
他需要趁这两天危险系数不高,尽可能搜集线索。
只有搞清楚危险的来源,才能保证更好的存活。
推开房门,走廊里静悄悄的。隔壁房门紧闭,也不知道他的主人是不是在里面。
言惟没有管那么多,扭头朝楼梯的方向走。
离开船舱来到甲板上,海上特有的腥咸空气扑面而来。
言惟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放缓自己呼吸——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甲板上的船员只剩下了两三名,看见言惟从船舱里出来,他们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扫了两眼便收回视线干自己的事去了。
一名船员领着水桶,迎面朝言惟的方向走来。一不小心,两人相撞,水桶的污水朝一旁洒出。
言惟踉跄地退了两步,皱眉看过去,还没等他说什么,却听见船员那边传来一声微弱的抱怨:啧,真烦。
声音很小,只是自言自语般地呢喃,言惟却敏锐地捕捉到。
到了嘴边的话顿住,言惟沉默看着船员匆忙朝自己道歉、清理洒出去的污水,然后往船舱里走去。
看着船员消失的背影,言惟若有所思:这船上的船员,似乎对自己这边四人抱有敌意啊。
这敌意从何而来,言惟目前还不得而知。
就在他站在原地思索之际,船舱里又走出来一人,看见言惟的身影,那人挑了挑眉:好巧。
顾凌一披着大衣,自然地跟言惟打了个招呼:你也出来找线索
言惟抬抬下巴,没有开口回答。
祝你好运。顾凌一没有过多的交流,微微朝言惟颔首,转身朝甲板栏杆的方向走去。
而言惟并不在意对方干了什么,他站在原地迟疑片刻,扭头进了船舱。
船舱的卫生间里——
先前和言惟撞在一起的船员,此时正在洗刷污水桶。
仔细辨别,能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听见对方喃喃的抱怨声:真该死……
那些混蛋,连旅游团的时间都能记错……
真是可恶,教授居然允许这些人同乘……
船员恨恨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脸上愤愤的神情还未褪去。
请问,你是在骂我们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卫生间门口响起,船员被吓了一跳,像是没想到会有人过来,脸上有些慌乱:是谁!
言惟单手撑在门框上,静静看着里面慌张的船员:如果我没听错,你骂的人应该是我们这些人吧
客、客人……船员没想到自己随口的抱怨被正主听了去,脸色微微发白。
要是被塞恩斯知道自己如此对待几位客人,自己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就别想要了。
想到这里,船员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反转:尊贵的客人,我、我刚才就是鬼迷心窍随口胡诌的,您可千万别告诉教授啊。
见言惟没有反应,船员有些着急,以为对方不打算放过自己。
我可以不告诉塞恩斯,但是……言惟手指轻敲门框,在船员期盼的眼神中,语气适当停顿,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回答得好,我可以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听见。
船员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点头:您问您问。
言惟苍白的脸上神情自若,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第一个问题。
船上的人似乎对我们后上船的四人有着不小的敌意,同为船员的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船员的脸色有一瞬的僵滞,他没想到那么不起眼的小动作都被眼前的人看出来了。
我们……我们怎么会对客人有敌意呢……船员目光躲闪,言语含糊,教授的客人,我们自当好好对待……
面对船员的遮掩,言惟站直身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不说是吧。
他没有废话,转身就往外走。
船员顿时慌了:诶诶诶,别走别走!
他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说!我都说!
言惟往外走的脚步顿住,扭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船员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开口:其实本来没什么,对于半路上船的你们,对我们这些船员的影响并不大,只是……
这次出海准备的食物并不多,不算上你们的话应该是刚刚好的,可是你们一下子来了四个人,这食物……
船员一边磕磕绊绊地解释,一边看着言惟脸上的神情。
言惟脸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在心里却已经响起了警钟。
大意了,存活类游戏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