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音瞧着莫那达不说话,一脸阴鸷的看着九歌,连忙没好气的道大祭司,擅闯大将军军帐是何罪,祭司大人应该清楚吧!
这一切就连今日莫那达会闯军帐搜人都在九歌的意料之中,巴音有些矛盾的看了一眼被绑着的九歌,心生迟疑。
莫那达没找到赛雅,有些尴尬,但他并不害怕,现在所有的事情虽有变数,但大体还是在他掌控之中,只要再给他几日时间,待兵力和兵器准备完毕,便是他覆手为雨之时。
而现在不过是做场戏,扰乱巴音的视线而已,实在没必要彻底激怒他。于是莫那达转脸浮起笑意,带着夸张的讨好表情道大将军莫怒莫怒,我也是奉了大王的御令,毕竟丢了罪恶之神的宿主可是事关整个山越啊!大将军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配合在下吧
巴音眼下最重要的事自然也不是在这里与莫那达虚与委蛇,实在也懒得和他纠缠,便挥了挥道若是大祭司没事,就请回吧,本将军累了!
哦莫那达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捆着的九歌,显然心中有了另外一种想法,一脸轻浮的笑道没想到大将军居然好这口,那我便不打扰了,告辞,告辞!欠了欠身子,转身便出了大帐。
巴音瞧着莫那达那一脸坏笑,知他想歪了,却也懒得指正他,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实在不愿陪着莫那达在这里演戏。
稍等了片刻,确定莫那达走远后。巴音走到九歌面前,捏起九歌的双颊,深邃的眼神仿佛想要把九歌看穿。你到底是谁想方设法留在山越又有什么目的
九歌吃痛,连眼神里透露着难受,倔强的摇了摇头。巴音瞧着九歌这幅模样,心里一时不忍,放开了她。
这段时间,九歌为他们所做的,巴音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可就在他一点一点放下对九歌的猜疑,真心接受她的时候,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处处透露着神秘的女人一切都是谎言,他如何能不气。
对不起,巴音将军,不论我隐藏了多少事,但我真的没有丝毫要害赛雅,害您,害山越!九歌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何粉碎莫那达的阴谋才是最重要最关键的。
那你说,你是谁,为何会来我山越!巴音看着九歌诚恳的眼神,心软了下来,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心中已久的问题。
我叫九歌,牧云是化名。确实是个侍女,不过……九歌停顿了片刻,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只要她说出口,定会惹怒巴音,但是事已至此,她不愿意也不能再说假话了。不过,我是益州王府听竹院季云礼的侍女。
听竹公子的侍女巴音的言语中满含怒气,呵呵,你这个细作!来人,来人……巴音果然火冒三丈,眼前这个女子是益州王室的侍从,可笑的是他刚刚竟然还动了恻隐之心,为她开脱。想到这里,更是怒从中来。难怪这女子来后,山越便没了安宁,这一切都是益州王室的计谋。
巴音此刻心中笃定九歌定是细作无疑。如此便能解释为何她来了之后,原本平静的山越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这一切都是益州王的阴谋。
巴音怒气冲冲的一拳砸在柱子上,恶狠狠的看着九歌,一想到自己和赛雅被这么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巴音心中的怨气便升腾而出,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心中自责,山越今日之乱,全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
帐外的兵士闻声冲了进来,把这个细作给我拖出了砍了巴音咬着后牙狠狠说道。
是兵士们听令,便上来解九歌身上的绳子。
九歌大呼,巴音将军,我不是细作,真的不是!我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但我被人追杀是真,在隋柳镇成为通缉犯也是真,我是误入尺素山的,并不知道山里是山越,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细作,真的不是!
兵士们拉扯九歌,九歌奋力挣扎,兵士们见状,看了一眼一旁脸色铁青的巴音,巴音没有说话,兵士们一狠心,将九歌的双臂向后一扭,九歌吃痛,跪倒在地。兵士们趁机压住了九歌,而后将其提了起来,向帐外走去。
将军,将军,我真的不是细作,你可以去查,可以去查的呀,将军,我绝对没有害大家的心,你们救了我,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们呢!将军!九歌几乎声音哽咽,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头顶,怎么可能不害怕,九歌尽全力的呐喊着,声嘶力竭。
报,将军……
就在九歌将要被拖出军帐的时候,门外响起急报。被九歌喊得心烦意乱的巴音,没了好脾气,怒吼慌慌张张,什么事!
将军,之前派出去送信的人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人!
之前送信气头上的巴音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派出过这样的人。他轻轻的闭上眼睛,忽然灵台一阵清明,那不就是九歌之前派出去,寻求疫症解药的信使嘛!
巴音连忙道回来了快带来见我!巴音并不糊涂,现在山越的百姓之所以如此信任莫那达乃是因为这场突入起来的疫症。解决了这场疫症,便是攻克了莫那达计谋中最重要的一环。
就在巴音思绪飞扬的时候,前些日子派出去的信使带着来人进了大帐。
参加大将军!信使跪地行礼。但那来人却不跪,四下探究的张望,似是在寻找什么。
信使见巴音眼神如炬的盯着自己身旁这不讲规矩的人,连忙伸手拽了拽对方的衣摆,使了个眼色。
但那来人却仿佛视若不见一般,张口便问九歌呢她在哪
巴音对眼前这个有些嚣张的人有些气愤,回怼了一句道想知道她在哪儿那就先说说你是谁
不是你们请我来治病的吗反倒问起我是谁来了!来人挺直腰杆往帐中一立,细看确实有些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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