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季光有些不解,就是你院子里那个侍女
正是!不过她不是侍女,很早的时候,她便用军功换了自由之身!云礼眼神瞅着地,为九歌辩驳。
呵,呵呵!季光气急,冷笑着问道:你之前不想结婚,就是为了她
正是!
此时季光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狠狠一拍桌子,你疯了吗季云礼!因为一个侍女,陷益州数百万百姓于不顾!我看,你那脑袋就是摆设,砍了正好!
季光仿佛气的不行,双手叉腰,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继续数落道:我就说你怎么无心朝政!原来是陷在了温柔乡里!你可是我季光的儿子,我的儿子居然被一个侍女搅的丧失了理智,可怕,太可怕了!
父王!云礼想开口说些什么!
别叫我!季光一摆手,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云礼不说话,就这么跪在地上,听着季光的数落,不辩一句。
瞅着一声不吭的云礼,季光更是来气,直接喊道:来人,将罪人季云礼给我关进大牢!
门口的侍卫都愣住了,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气急的季光又拿起桌上的镇纸,丢了过去,怎么,你们也聋了
侍卫们这才忙不迭的进来,押起云礼,走了出去。
瞧着云礼被押走,季光的气仿佛一下子淤积在胸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吓得一旁的内侍官,连忙上前帮着顺气。
门外等着的李尔瞧着云礼满脸是血的被侍卫们押着出来,吓了一跳。
公子,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李尔连忙凑上去,却被侍卫犀利的眼神喝退。
李尔,去通知柳若寒,继续找九歌!别管我了!云礼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便被侍卫押走了。
……
听到孩子的啼哭声,等在帐外的九歌这才呼出一口气。没过了多久,稳婆兴冲冲的跑出来:恭喜将军,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啊!
巴音听到这消息,紧绷了几乎整整两天的神经一时间松弛了下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哈尼萨在一旁扶住了他。
又过了一会儿,大帐的帘子掀开,众侍女将屋子里的污秽之物清理干净,这才将巴音迎了进去。
丁大夫医术高明,回天有术,待内子身子好了,我一定携她上门拜谢救命之恩!巴音一下子单膝跪地,手搭左肩行了山越的大礼。
巴音将军言重了,救助病患原本就是在下的职责,只是这次老夫不敢居独功,若不是那位用药吊住夫人精神的人,就算是老夫医术再高,恐怕也回天乏术了!
巴音听到这里,心中有些惭愧,他一直以来怀疑九歌,没想到到头来竟还是九歌救了自己的爱人。连忙吩咐哈尼萨,去看看,牧云还在不在外面。
哈尼萨回来摇了摇头。九歌在听到母子平安的消息后,就悄然离开了,她想,若是萧老泉下有知,知道他的方子又多救了这世间一人,应该会开心的。
……
云礼被关进天牢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掀起朝野众人哗然。其实假传圣旨这件事,不过再于季光一念之间,只要季光说确有口谕,便能堵住悠悠众口。可云礼偏偏激怒了季光,也令事情再无回转的余地。
王上,据臣探子回报,近日山越兵力集结重新部署之迹象,我方是否需要安置重兵于隋柳一镇附近隶属于蒋遥的五兵尚书简师力一大早朝会上上了折子。
王上,臣研究山越多年,愿意带兵与山越兵一较高下!裴愿将军此时站了出来,之前早有风言,裴愿自被封将军开始,便着手招兵买马,就是为了有一个合适的时机,能够拿下山越,为家族雪耻。
不得不说此次云礼这番,正中了裴愿的下怀。使他有理由能够光明正大的提出攻打山越的要求。
对于季光而言,山越并不算难攻之地,却是最难缠的地方。连绵的山脉,彪悍的民风,再加上打仗勇猛,善于用计的山越兵,只怕战事一开,山越牵制了益州兵力,其他州会趁机攻益州不备,到时腹背受敌。一时难以决断。
众人见季光不置可否,一时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大理寺卿颜右此时站了出来,禀王上,散骑常侍季云礼现关押在我处天牢已有几日,不知罪名为何,可需提审
听到云礼的名字,季光抬起眼,有些凶狠的瞪了一眼颜右,原本让他坐镇大理寺,便是看中了颜右的刚直不阿,可家伙也实在太没眼力价了。当时将云礼关进天牢,不过是被气昏了头,现在把此事摆在朝堂之上,季光无论如何也要给个交代了。
审,三日之后,你主审!季光没好气的说道,至于是否攻打山越,诸位可有什么想法
既然季光现在问了起来,季云信自然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回禀王上,臣觉得此时攻打山越,怕是给他州以可趁之机,但山越的兵力异动确实不得不防,臣倒是觉得可重新布防西境一线,一来可防止山越的突然起兵,二来也可巩固西境。
臣觉得信吉候所言有理!西境一线兵力也已经许久未曾换防调整了!如若山越真的有所动作,换防也可攻其不备!
臣附议!
臣亦附议!
接连几位大臣附议季云信的提议,季光不由得打量起季云信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些时候看不大懂自己这个二儿子,原以为他对朝政并不是十分关心,可没想到他的一个提议竟然有这么多附议,看来自己还是看走了眼啊。
季光不置可否,转头问一旁的嵇由,丞相可也觉得西境边防该换一换了
嵇由沉思片刻道:西境边防倒是许久未换了,可这换防一事事关重大,兵力、补给、相关事宜并不是一朝之事,还需要妥善全面部署,若是急急忙忙换防,恐怕事与愿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