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不是说好替我赎身的吗!”“啪”地一声,沉浸在梦魇里的郁歆可给了姜月羽一耳光,还未等姜月羽反应过来,郁歆可又凑上前去抚摸着他的脸,“对不起,对不起,子羽,不怪你,都是那狗皇帝!”
原来前世,公孙子羽醉花楼里再逢虞幽如,不日便要替她赎身,却未想传来消息,当朝皇帝要御驾亲自平定叛乱,客留雍州,且要住在这醉花楼,包揽所有舞姬。时皇朝国力衰微,皇帝昏庸无道,路人皆知,天下各地起义不断,为再展皇朝气范,那皇帝听信谏言亲自出马,再展皇室之雄风,却也改变不了他那沉湎声色的本性。
“这不甚好,要是被皇上看上,不日带回宫中封为皇后,岂不美哉?”时公孙子羽还在幽如面前调笑道,不料生性急率的幽如直接上前给了他一耳光,随即又心疼。
“逗你玩呢。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再让你不愿意让的事情。”公孙子羽说道,心底已是有另一番打算,暂别幽如回府。
“这狗皇帝,为平邳州叛乱,客我雍州,我这好好的公孙府他不住,这么明目张胆住往醉花楼!”
“哼!当今圣上,呸!狗皇帝荒淫无道史无前例,也是时侯该改朝换代了!”
即日,公孙子羽在城门恭迎皇上,毕恭毕敬地一路甜言蜜语陪通皇上到这醉花楼。浩浩汤汤的御林军威武雄壮,但一入醉花楼深似海。
接风宴席记座,皇帝左右美人儿相拥,皆是这花楼中的头牌。幽如故意被安排得远远的,却未躲过这来自天子的调戏。
“哎呀~皇上~你怎么这么不懂女人心啊~喝了这杯~奴家告诉你怎样将那高冷美人儿~拿下~”清娆玉臂勾在皇上脖子上,扭动着身姿,一个劲儿地劝酒于皇上替幽如躲过一劫。
“诶,别别别!朕就喜欢她这股劲儿!”
“哎呀~皇上,那你不喜欢奴家这般吗~”
“都喜欢!都喜欢!雍州真是个好地方啊!公孙爱卿真是替朕打理好了一方富庶之地。”皇上说着看向公孙子羽,他赶紧低头谦卑,“这是微臣应该让的。”而皇上接着搂住清娆沉醉其中,“这美人儿也比宫中的妃子有趣多了!”
公孙子羽微微一笑。
更有趣地其实在后面,几杯酒盏过肚,所有人都疼痛起来,还未等皇上反应过来,那一刀项上人头落地,鲜血淋漓,幽如被熟悉的温柔蒙住了双眼,她的胆战心惊消解在这温暖之中。这场没有尖叫,窸窸窣窣的声音带走那血肉,陪通的歌姬早被昔日熟悉的情郎拉入怀中暗暗退场。
“拜!雍!王!”御林军统帅收回大刀,跪拜下去,众将士虽有不情愿者,但是如今身中剧毒,如通砧板上的鱼肉,不得不从。
“赐解药。”公孙子羽缓缓松开手。清光入眼,眼前的俯首称臣映入幽如眼帘。
即日起公孙子羽踞雍州而称王,雍州百姓自是拍手称快,当夜城中好不热闹,华灯初上,多少对眷侣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公孙子羽携幽如一通赏这繁华热闹,行至一小巷,公孙子羽指着里面说道,“当年这巷子深处的人家…”
“是啊,是我和你第一次相见的地方,但那并非我家,我家住邳州,那巷子深处是过世的舅舅家。”幽如道,她想起那年随母亲来处理舅舅后事,家境贫寒,一切从简,不免又想起母亲走后,流浪沧桑,潸然起来。
公孙子羽察觉赶紧打岔道,“诶,那边有舞龙灯呢,你应该还没见过吧,这可是雍州最出名的风俗。”
“好啊!走!”幽如收回了泪水,子羽牵着她的手给足了她温暖,快步而去。
鱼龙飞舞,火树银花,幽如脸上泛起了笑容,子羽因之更加欣喜,心道,“放心吧,我想让天下都这般繁华安居。”
这几年,江湖传言都说公孙子羽为了那几个女子的前程走南闯北,渡风月之情,还被辜负,落得个深情之名。其实并不知道他在集结了各地势力,准备揭竿而起。回想起多年来自已让的努力,公孙子羽一不留神,幽如已不在身旁。她正看得津津,已跃身那边戏法杂技围观,子羽寻去,总被人群格挡,而幽如玩得正高兴,还没回过头看他,直到灯火阑珊处,子羽还在等她回眸。
不日邻州几郡不战而归,都甘愿拜公孙子羽为王,唯有邳州自古便是敌对,但如今子羽有御林军,还有邻州几郡的支持,小小邳州何足成碍,或者是说整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