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游下楼后,就见秦艽早已等在了凌游的小区门口,正站在车前对着车窗的反光整理着头发。凌游见状在身后招呼一声道:干嘛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这一声,吓得秦艽身子一抖,随即看到车窗反光里露出了凌游的身影时,秦艽鼓着小脸转过身嗔道:吓到我了。凌游呵呵笑了几声,然后打量了秦艽一番,只见今天的秦艽穿的很休闲,一身浅灰色运动套装,里面随便穿了一件白色的内搭,随意扎上的亚麻色的头发,戴了一副木框茶色镜片的太阳眼镜,在今天和煦的暖阳下,显得格外白皙清爽。见凌游盯着自己,秦艽在凌游的眼前晃了晃手:看什么呢说罢,便将车钥匙丢到了凌游的怀里,然后一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边得意道:还是干你的老本行吧,小凌司机。凌游笑着指了指得意洋洋的秦艽,随即越过车尾便来到了驾驶位的门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系好安全带后,凌游转身问道:你想去哪玩啊,秦大小姐。秦艽转过头,用手指将太阳眼镜往下勾了勾,然后说道:松明不是你的地盘吗我总共也没来过几次,怎么知道哪里好玩啊凌游闻言尴尬的眨了眨眼:说实话,其实我对松明也不熟悉呢。秦艽听后翻了个白眼:那就随便吧。凌游笑了笑:行,走到哪算哪。说罢,便踩下油门开了出去。而与此同时,松明机场的出站口,曹云飞迈着匆匆的步伐刚刚走了出来,就见一辆保姆车前,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额头上有着一条长长的刀疤男人迎了过来,接过曹云飞的一个小型行李箱之后,便带着曹云飞走到了车前,为其拉开车门后,曹云飞便迈步坐了上去。车辆驶出去后,曹云飞看向副驾驶的那个刀疤男人说道:老疤,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老疤闻言,脸色始终带着一丝阴沉,只是淡淡说道:玉川这次算是全军覆没了,但周克富还算老实,没交代出什么来,据内部情报说,凌游已经就此结案了,松明的天儿,晴了。曹云飞点了点头,可当听到凌游二字时,目光中还是闪过一丝阴狠:那就好。沉默片刻后,老疤侧了侧头用余光看了看曹云飞说道:少爷,玉川的事,让咱们损失惨重,这个凌游,需不需要我出手教育教育曹云飞本就有此意,在听了老疤的话后,更笃定了自己的决心,于是便说道:这个凌游,三番五次的坏我好事,你安排一下吧。话音刚落,曹云飞又忙补充道:现在咱们正在风口浪尖上,三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低调行事,所以切记不要留下马脚。老疤听后点了下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明白,少爷。可就在二人的对话结束后,正在开车的司机眼神中却不经意间闪过了一丝诡谲。很快,车辆开进市区边的一个边郊,随后驶进了一个高档庄园,曹云飞便带着那个老疤下了车。老疤麻利的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一套装着高尔夫球杆的杆筒包后,便与曹云飞一起上了一辆摆渡车,朝着内部的那片高尔夫球场缓缓而去。当乘着二人的摆渡车消失在视线之后,只见那个曹云飞的司机在口袋里拿出手机,环视了一圈四周后,便拨了出去。电话接通后,司机将曹云飞与老疤刚刚商议要教训凌游的话与电话那边的人复述了一遍后,便挂断了电话,并将手机卡拿了出来,丢进了一旁的草地里。而这时的一栋高档写字楼的顶楼,一间二百余平,装着中式装修,敞开式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挂断了手机的来电,随即迈步走到了正在一个巨大檀木桌后写毛笔书法的老人身边说道:老板,曹家那小子,要对凌游出手。那老人七十岁左右的模样,穿着一身中式褂子衫,头发花白,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在听到中年男人的汇报后,老人写字的手没有丝毫停顿,但却抬了抬眉,布满皱纹的眼皮下,露出了一副三白眼,片刻后,才摇头笑了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十年前就有过预言,曹家的气运,不过三代,就得被这些蠢出升天的后辈败光,亏的曹成显那老家伙戎马半生自视甚高,可如今还被这些混账东西蒙在鼓里;终归也得落的个晚节不保的名声。西装中年闻言也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就见老人大手最后一挥,将笔下的字一气呵成。中年男人看着跃然纸上,气吞山河的几个大字后,读道:廉颇老矣。中年男人随后又在空中念叨了两句这四个字后,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呵呵笑了起来。老人看着这四个大字,并没有落款盖章,便放下了毛笔;中年男人见状,赶忙将一块儿毛巾双手递了上去,老人伸手拿过毛巾,一边擦着手,一边朝外走去。中年男人便跟在身后,一直跟着老人来到了办公室中央的一套梨木沙发前,见老人坐下后,中年男人先是接过老人用好的毛巾,紧接着,又将桌上的一个小紫砂壶递了上去。老人接过来后,直接将壶嘴放在了嘴里喝了几口,片刻后才说道:曹家的小东西,量他也没什么胆子把那个凌游怎么样了,不过也就是耍一耍小孩子的把戏罢了。中年男人不敢揣测老人的意思,于是便直言问道:那您老的意思是老人端着紫砂壶,看向了中年男人:既然人家都把台子搭好了,那咱们不跟着唱上一出,多没礼貌啊。中年男人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便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您老的意思我明白了。老人这时眯了眯眼,笑着说道:要唱,就唱上一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压大轴好戏,要唱,就要唱他个惊天动地,唱他个鱼死网也破啊。说到最后的时候,老人还用戏曲的腔调将话说完。(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