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
司徒冉叹了口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老树底下:才九岁的小妮子,长了飞毛腿不成
整整一天啊!
向来儒雅端方的二皇子,在这破林子里硬生生窜了一整天!
若只是带领自己的队伍比赛,哪怕风餐露宿个把月,司徒冉也不会嫌累。
可问题是他现在带的不止自己的队员,还有家里四个嗷嗷乱叫的弟弟妹妹!!!
一天下来,司徒冉耳朵就没清净过。
一会儿是司徒凤:二哥,五哥非不承认上次拿紫毛假发是故意骗我,你帮我做主!
司徒砚:骗你又没钱!谁不知道我向来诚实有话直说,再诽谤我,我找父皇告状!
司徒煦:哟~可不是,谁不知道五哥你最爱打小报告,切~
司徒砚:切什么切我就只跟夫子打过你的小报告,还是你欺负我在先,欺辱兄弟还小肚鸡肠,你也好意思‘切’!
司徒煦:……
司徒冉刚想开口打圆场,就听见一向老好人,今日不知道发什么邪火的三弟也加入了。
司徒墨:呵呵,五弟今日倒是能说会道的。
司徒砚:娘子说过,谁呵呵我就是在骂我!三哥你病了,我不欺负老弱病残,你再呵呵我,我就打老六!
老弱病残司徒墨:……
司徒煦气得跳脚:凭什么三哥说你,你却要打我!
司徒砚:凭你‘切’我!
司徒煦:……
然后四人齐整整望向司徒冉:二哥,你评评理!
司徒冉:……要不还是你们去找谢元棠吧,我走了。
二皇子仰天愣了好一会儿。
想不明白,真就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在这偌大的秋武大比中,成功聚集三个兄弟一个妹妹,然后成功重复以往的苦难,当上那个冤大头的!
他木楞地扫过四个闹哄哄的弟妹,十分诚恳地语气道:你们知道,我现在最怕什么吗
司徒煦蹙眉:二哥,我们让你做主,你问我们你怕什么干吗
司徒墨:二哥是怕他说了,却有某些人不听。
司徒砚立刻看向司徒煦:老六,说你呢!
司徒煦咬牙:你怎么知道不是说你呢!
司徒砚哼了哼:因为如果二哥不帮我,我本来就不会听他的!
只有司徒凤乖乖举手:二哥你怕老鼠还是怕蛇该不会怕鬼吧,没事,现在天还亮着呢!
司徒冉嘴角一抽再抽,叹道:我怕你们!
三人:……
司徒冉哭丧着脸:每次兄弟几个聚在一块儿,我都是那个倒霉的!我跟你们说,你们再吵,我真调头走了!
司徒凤眨眨眼:可你走了,虎头印就给煦儿了。
司徒冉:……心碎程度三。
司徒煦:你走了,父皇日后知晓,会说你不管我们。
司徒冉:……心碎程度六。
司徒墨:咳咳……二哥,我病发了。
司徒冉:……心碎程度九。
他黑着脸,正要吼回去,突然看见司徒砚凑过来的大脸,登时吓了一跳:你又干嘛!
司徒砚眯着眼,狐疑地看他:二哥,别的事就算了,今天是找娘子和那个紫头发男人,你为毛要心虚
说着,话音一顿,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
众人顿时都看向他:你知道啥了
司徒砚指着司徒冉,大声道:二哥,你该不会跟那个紫头发男人有一腿吧!
众人:……
司徒冉:……心碎程度十!卒!
看着司徒冉面如死槁,转身就要离开,司徒砚秉着反正人都被气死了,既然救不活,索性再气气,搞不好就气活了的精神,嘟囔了一句:不是吧……二哥没否认诶,难不成真有一腿
司徒墨:咳咳……话说,二哥这么大了还是光棍……
司徒煦倒吸了口凉气,这会儿也不跟他五哥生气了,凑到司徒砚身边,小声道:有点可疑啊,该不会其实他喜欢的不是女人吧
司徒凤:那我是该去找谢元棠要人,还是找二哥要人
才走出五步,将三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司徒冉:……
就算他是死人,这会儿也被成功气活了!
司徒冉扭过头,脸色铁绿,怒吼吼地盯着几人,忽地气极反笑:老五,老六有一次在背后骂了谢元棠,这事你还不知道吧
司徒砚立刻拎刀朝司徒煦砍去:骂我娘子打死你!
司徒煦卧槽一声,被他用刀背砸了下,气得卷袖子就打回去:我忍你很久了我告诉你!
说完,两人成功打做一团。
司徒冉再看看司徒凤:三妹,你三哥不肯喝药,你帮二哥按住他,二哥回头帮你跟谢元棠要人!
一听这话,司徒凤大眼睛一亮,转身就朝司徒墨扑过去:三哥,我知道你不喜欢女子靠近,你忍忍啊,我很温柔的!
司徒墨额头黑线,仓皇后退三步:你别过来啊!老六……
刚打算喊人,一转头就看见司徒煦跟司徒砚从拳脚比拼到了摔跤比赛!
再一回头,司徒凤已经抱住了他的胳膊,学着谢元棠教她那几下,将他胳膊往背后一折:二哥,快,灌药!
司徒冉笑面虎地走上前:三弟,风水轮流转哈。
司徒墨:……
不明就里的士兵们站在远处,只能看见几位尊贵的皇子公主,一会儿凑在一块儿有说有笑,一会儿切磋拳脚,友爱喂药,不由感慨连连:
几位皇子感情真好啊!
如此团结,真是我们玄昭之福啊!
……
以上,来自二皇子今日回忆中的一个小片段。
正要接着回忆,身旁传来一声咳嗽,他转过头,看见司徒墨弯着腰扶着老树树干咳嗽不停,脸色比之前更白了。
司徒冉皱眉,站起身:吃了药也不管用
司徒砚等人也都看过来,因为正专心看着司徒墨,五人在老树下围了个圈站着,没人注意到树上动了下。
谢元棠在研究室里累死累活大半天,意识刚退出来,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一时间更是忘了自己是在树上,刚想站起,脚底一滑就出溜了下来!
哎呀妈呀……
树叶缤纷中,大佬棠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