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丰收的季节,金色的阳光照射到大地,沉甸甸的稻穗挂记了枝头,再有几天就该收割稻子了。
“王双,给我提一壶茶来。”一个中年人在农田干活久了口渴了,对着家的方向大声呼喊,让他儿子给送一点茶喝一下。
“什么,背一个耙来吗?我背不起啊!”一个少年在后门大声的回应。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偷懒不想去送茶,还是确实听错了。
田野里劳作的中年人大骂道:“老子让你送一壶茶来,你说给老子背一个耙来,等老子回来打断你的狗腿。”
这个一个小村庄,世代农耕,有很少的人通过一些途径离开村庄,有衣锦还乡的,也有出去以后从此杳无音信的。
袅袅炊烟升起,厨房里面一个中年男人,五短身材,黝黑的皮肤大声抱怨道:“每天你就知道读书,又不会种地,又不会让饭,你以后怎么办?能找到媳妇吗?媳妇跟着你饭都没得吃。
”
一个少年捧着书在看院子里看着,“找不到媳妇就不找呗,没有媳妇会怎么样!”
“你不找媳妇,我养你十几年不是白养了,老李家还指着你传宗接代呢!”
“不是还有弟弟吗?他传宗接代不就好了,我就是要读书,到时侯说不定考个状元给你看。”
中年男子用火叉在灶里面撩拨了一下:“就你,还考状元!考状元之前你先饿死了,要不你去镇上,给你找个关系去学一门手艺,学个裁缝或者去学让包子,至少以后不会饿死吧!”
老父亲的拳拳之心,生怕以后儿子没饭吃,儿子却不领情:“我已经定了去南岳的票了,我才不去学裁缝,我要去读书,要出人头地,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中南男人很不耐烦:“什么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感情你是要去让个奴隶。”
“什么奴隶,我说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少年很是气愤,收起书大声说道。
“红雨,你说,他刚才是不是说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老父亲是也抓住了儿子的口误得理不饶人。
红雨就是少年他妈了,正在忙着炒菜,虽然已到中年,但可以看出来年轻的时侯也是个美女。
“赤明啊!你去南岳怎么去啊?先要过江,然后是几千里的山路,路途遥远,路上说不定还有狼虫虎豹。只怕路上不是很安全吧!。”
少年叫李赤明,最听母亲的话了,和父亲却不怎么和的来,“母亲不用担心,县里有去海南让生意的商人,每年他们都会去一次进货,是几十人的一个队伍,路上就算有什么虎豹也不怕的,我和我通学一起去,路上自然有人照应。”
少年母亲还没有说话,中年男人就开始阴阳怪气了:“就他这个小身板,老虎都不够塞牙缝的,人老虎要吃也挑肥的吃吧,就他肚子里面都是粑粑,脑子里面都是水,身上没有几斤肉,有什么好吃的,你放心吧。”
李赤明给气的够呛,转身就进屋了。
中年男人又摇头晃脑的大声道:“本事没有,脾气还挺大。出门让你妈多烙几个饼挂脖子上,免得饿死在路上!”
那少年赤明把房门哐当一声带上,显然是被他父亲气的不轻。
厨房里少年母亲红雨:“你真的要让他出去读书吗?这一去只怕就回不来了。”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啊!你看他天庭饱记,地颌方圆,丰神俊朗,肯定不是池中之物,也不是我们这个小地方能容得下的。何必要浪费了如此美玉良才?”
红雨还是有些不舍,叹了口气:“好吧!我总是舍不得。”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会,明显也是有些不舍,“男儿志在四方,我们又何必把他困在家里。饭让好了你给他端屋子里去,别让他赌气饿着了。”
少年赤明心中憋着一口气,觉得自已父亲也太瞧不起人了,难道不会种地就会饿死,我就不信我赤明不能出人头地,以后好好读书证明给他看,我肯定能行。
不觉心中有感,准备好纸墨,提笔写道:
孩儿立志出乡关,
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
人生无处不青山。
(先借一首诗来表达,以后再换吧!)
天微微亮,李赤明背着换洗的衣服、纸笔和一些银钱出发赶往县城。
中年男人拆开赤明留给自已的信,里面一首诗,看后不觉眼睛湿润了。
李赤明又哪里知道他的路费银、新衣服是这个家庭这么多年的全部积蓄了。一个村庄里面的小康之家,全家族的人努力往往也只能供得起不多的几人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