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佳这个狐媚子,就算勾搭老爷的功夫再了得。”
“但在她做出这种让老爷官声有损的蠢事之时,她的宠妾路,注定是要彻底断送的。”
“本夫人不马上跟着老爷一起出现在梨白院,不过只是给这个贱婢多一点给柳茹眉那低贱村妇泼脏水的空间罢了......”
说到这里,秦玉蓉故意停顿了片刻,随即,语气愈发阴冷地继续说道。
“苏丽佳这个狐媚贱货,本夫人留她到现在,也就只为扳倒柳氏这么一个用处了。”
“否则,早在她生下老爷长子季诚峰的时候,本夫人就该去母留子,永绝后患了!”
一提到“子嗣”的问题,秦玉蓉那作为正室的优越感,顿时,就荡然无存。
原本,她也是应该有儿子的。
当年为了可以跟季学礼在一起,不顾父亲反对,未婚先孕,把自己给了他。
没多久,便怀了孩子。
她带着身孕,顺利嫁给当朝新晋状元郎,一路扶持夫君青云直上。
奈何,年轻不懂事,操劳过度,不幸小产。
虽然小产后,她又很快怀了婉清这个女儿。
但自从女儿出生之后,她就坏了身子,大夫说,以后怀孕的机会,很渺茫了。
彼时,夫君官路亨通,一直忙于政事,成日不着家。
夫妻二人,时常几个月都见不上一回,秦玉蓉心想着夫君一心扑在官场,对那些莺莺燕燕也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什么危机感。
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八年,忽然有一天,夫君就带回了一个年轻貌美、怀了身孕的狐媚女子,她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
“夫人,丽佳出身官宦之家,虽家道中落,沦为教坊司歌姬。”
“但她出淤泥而不染,不仅替为夫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而且,还怀了为夫的儿子。”
“为夫已决定纳她为妾,还请夫人照顾她平安产子,莫要薄待了他们母子三人。”
当初,夫君带着挺着孕肚的苏丽佳和她生的低贱庶女,出现在面前的场景,十多年过去了。
但每每回想过往,秦玉蓉只觉得历历在目。
不自觉间,秦玉蓉眼底的阴戾闪烁不定,咬牙切齿地冷冷说道。
“本夫人隐忍十余载,好不容易等到这个一箭双雕的绝佳机会,岂能逞一时意气,而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只要苏丽佳把还昏迷着的柳茹眉,在老爷面前攀咬完,便能一举除掉两颗眼中钉!”
“自古妾室生的儿子,都得尊本夫人这个正室娘子为嫡母。”
“到时候,别说是苏丽佳的儿子季诚峰,就算柳茹眉的儿子季文博,也都得喊本夫人母亲。”
“从今往后,本夫人便可高枕无忧,独占老爷的荣宠,哈哈哈......”
听到这话,王嬷嬷看向自家夫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当下,王嬷嬷冲着秦玉蓉竖起大拇指,恭维狗腿地扬声:“夫人英明,算无遗策!”
秦玉蓉这时候慢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将纤纤玉手微微抬至半空中。
王嬷嬷见状,立马点头哈腰上前,抬起自己的手臂,让自家夫人搭在上头。
“好了,算算时辰,苏丽佳那贱人在老爷面前,攀咬柳茹眉,泼那村妇的脏水,应该泼得差不多了。”
“咱们好可以过去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