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什么也没有?
他刚刚,刚刚明明听到程知鸢在叫他一样。
可是怎么可能。
程知鸢已经消失了半年了。
整整半年时间。
他找了她半年,却半点儿关于她的消息都没有。
以前,程知鸢会笑着甜蜜的喊他“老公”。
他每一次都冷脸相待。
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享受着她喊的每一声“老公”。
只是,他从来不会回她一声“老婆”。
现在,他好想好想再听程知鸢喊他一声“老公”。
他一定会答应她,去搂住她,亲吻她,回她一声最温柔的“老婆”。
老婆,你在哪?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来爱你好不好?
这一夜,贺瑾舟再没有睡着。
他坐在落地窗前,身边矮几上的烟灰缸里,烟头堆的像小山一样高。
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落地窗的玻璃洒在他的脸上时,他捻灭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拿过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确定了梅家父子现在在哪没有?”电话接通,他沉声开口问。
查了几个月,所有的事情毫无进展。
他猜,梅家父子那样护着程知鸢,那么很有可能,梅家父子常待的地方,就是程知鸢所在的地方。
“查清楚了,梅家人如今定居瑞士蒙特勒。”
瑞士蒙特勒......
贺瑾舟想到什么,猛然间瞪大了眼。
......
蒙特勒,医院。
程知鸢在剖宫产手术过程中发生羊水栓塞,幸好医院准备充分,抢救及时。
经过数位专家的通力合作,数小时的抢救,全身大换血,终于将程知鸢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梅家三个人守在手术室外,当手术室的大门再次从里面拉开,医生走出来,告诉他们,程知鸢已经成功脱险,抢救过来的时候,三个人都喜极而泣。
不过,程知鸢暂时陷入了昏迷。
在她被送入特护病房后,梅亦衡守在她的病床边,身上穿的,还是送她来医院时的睡袍拖鞋。
梅敬之和叶秋去看孩子。
程知鸢早就给两个孩子取好了名字,男宝叫羡安,女宝叫羡宁。
程羡安,程羡宁,安安宁宁,程知鸢不求别的,只求自己的两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生活宁静美好,一世安宁。
安安出生的时候是5斤5两,经过新生儿科医生的检查,安安的情况一切正常,可以随时接回家。
宁宁出生的时候比安安轻了2两,因为在安安后面出生,宁宁不小心吸入了一小部分羊水导致肺部感染。
好在情况并不严重,只需要住在保温箱里治疗几天就能跟安安一样回家了。
梅敬之和叶秋了解完两个孩子的情况,心里都松了口气。
他们去将两个孩子的情况告诉了梅亦衡,然后,让梅亦衡回家去换身衣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