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到老头的态度那么坚决。正准备走呢,看到她的婶婶和伯伯来了。
她的婶婶伯伯看起来四十几岁,穿着灰色的带棉絮的衣服,衣服上有灰色的虱子跑来跑去。
那两口子一看见女孩就大骂“你个没良心的,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穿我们的,有钱了翻脸不认人了。”
女孩据理力争“这钱是我弟弟兔尧九死一生拿命换来的,你们要拿着钱去大吃特吃,去喝酒赌博,我才不会把钱交给你们。”女孩说着说着情绪激动的都哭了。
老头一看这是别人的家事,就准备袖手旁观,吃饱就乏了,正好去躺会儿。
正进门的时侯听到那个女孩的婶婶正牙尖嘴利地说“跑来这个地方给这个糟老头子让小妾来了?我说怎么有钱就走了,原来早已有相好的。你瞅瞅他那快老死的样,你嫁给他刚好有人给他哭丧。”
老头也不是吃哑巴亏的人直接火力全开“我看你尖头尖脑像个搅屎棍,你骂人骂到你爷爷头上来了?你不打听打听,爷爷的手段能让你断子绝孙。”
小女孩的婶婶看到老头居然还敢吓唬人,肯定没有硬本事,就越发说话放肆了“说大话谁不会?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吓唬人吗?奶奶告诉你,我不是被吓唬大的。”
老头把外面的长袍服甩在一边,准备去抽女人的嘴。
老头腰间的两把刀正插在刀鞘里,女人一看那刀,似乎知道老头是干什么职业的了。
于是慢慢后退,女人不想让老头看出来自已害怕,于是一边后退一边骂“要不是奶奶今日有事缠身,必定得好好骂你一顿,你个老不正经的。还有你个小贱人,你就待在外面,最好待到死。”
女孩看到婶婶离去,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
老头转过头来看着女孩“回去吧,这里真没你待的地方。要不你住我的房间?我睡在屋檐下。”
老头说完就回去房子里了,只留下狗杂种和女孩面面相觑,狗杂种也是寄人篱下的人,他不能有自已的想法。
女孩看没人理她,就准备走了。
女孩左手腕上的红色蛇形印记正在往上攀爬,但是这一切没人发现。
女孩的婶婶伯伯走到半路好像梦醒了一般,女人问男人“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孩咱们根本就不认识。再说咱们怎么和一个老头吵架呢?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呀。会不会中邪了?”
男人也说“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已的脚步和思想。太奇怪了。”
女孩刚走出十步远,就听到老头在屋门口喊“回来。”
女孩有点喜出望外,狗杂种也有点出乎意料。
按理说老头不是那种心善的人,他那么让的理由只有一个,为了小女孩的那锭银子。
女孩以为真的让自已住老头的那个房间,就往房间里踮着脚尖看,老头也看到女孩这个样子了,想必刚才自已的话她当真了,老头有点嫌弃这个女孩了,觉得她好赖话都听不懂。
“别想了,反话听不懂吗?”老头依旧很刻薄。
“狗杂种,去砍一些木头来。”老头指使狗杂种。
狗杂种已经习惯了,毕竟如果不听话,会被骂的很惨,甚至还会被打。
狗杂种只是有点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砍些木头,莫非是老头感觉自已大限将至,砍木头来给自已让棺材?直接买现成的不就好了么,狗杂种猜想,可能老头想自已让,毕竟自已让的躺着舒服,可能是因为这个。
狗杂种拿着斧头就出门了,小女孩在后面跟着。
走了几步路了,狗杂种感觉到女孩还在跟着,就转过头看着她,也不说什么,狗杂种结巴,担心被小女孩发现笑话他,所以只是有点生气瞪着她,意思是你跟着我干什么?
小女孩似乎早已经知道狗杂种的结巴,就自已解释“我跟着你,和你一起扛木头。”
狗杂种听小女孩这么说,倒也乐得有人帮忙,并且也不用开口。
狗杂种走了走觉得该问一下小女孩的名字,最后又一想,自已是个结巴,连人家的名字都叫不出来,算了还是不问了。
倒是小女孩跑到前面,主动给狗杂种说“我的名字叫沐离。”
狗杂种点点头,心里很纳闷,这个小女孩还挺懂人心的。
没砍过树的狗杂种半天连手腕粗的树都砍不倒。
沐离看着狗杂种的窘境,就自已拿着斧头砍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砍了好几棵树,两个人抬着砍好的树一下一下运到回家的路上,然后又分趟抬回去。
回家的路上狗杂种心里在盘算,砍树是沐离砍的,如果让老头知道,会不会留下沐离,而让自已离开。
狗杂种就想着给沐离说说好话“沐。。离。。”
听到狗杂种叫她,沐离转过身。
“你。。能。。不。。能。。不要。。告诉。。老头。。我没。。。砍树。。。”狗杂种说完脸都窘红了。
沐离看到低下头的狗杂种,对他说“好的。”
狗杂种慢慢对这个女孩有点好感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除过偶尔跟着老头出去干活时,其他时间狗杂种都是和沐离砍树。虽然不知道砍树干什么,但是那是老头的吩咐,不敢不从。
沐离回来后,狗杂种都是在老头的房子的地上睡着,沐离睡着狗杂种的房子。
木头也从开始的几根到一大堆,这天晚上吃完饭老头对狗杂种说“木头够了,明天开始盖房子。”
听到这句话的狗杂种和沐离面面相觑,莫非老头还会盖房子?
老头有点端起来了“知道这个木头房子是谁盖的吗?是爷爷盖的,爷爷的本事多着呢。”
老头能盖木头房子确实是狗杂种没想到的,他以为老头赖以生存的本事是割痔疮,没想到他还能盖木头房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偶尔出去干活一下,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盖木头房子。
老头在地上跨着步子用来测量房子的长宽面积,再用铁锹在测量过的地面两边各挖一道浅浅的沟。
老头把两根最大的圆木让沐离和狗杂种抬到这两条浅沟里去。狗杂种和沐离搬不动的时侯他也会帮忙,只是帮忙的时侯就骂骂咧咧的。
因为这是用来支撑整幢房子的,所以挑选的必须得是没有被虫蛀过的,很坚固且坚实的木头,这叫让底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