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付元,是一名编辑。
我今年24岁,已经毕业两年了。
我的工作就是审稿,催稿。
不过,日复一日的工作使我心生厌烦,为什么每次都要我打电话催稿,为什么那些作者总要拖稿。
直到我夜晚被气的睡不着觉,对着空白的WORD文档进入沉思。
我想,也许我更适合让个作者。
看着新人作者发来的稿子,我的头总是隐隐作痛,如果这都能发表的话,那自已应该也能拿奖了。
“这写的什么?这能是灵异小说?你怎么审稿的?”组长已经在尽力收着脾气了。
“新人吗,给他点时间。”我小声安抚着,这已经是这一批里写的最好的了。
组长接了一个电话,我趁机溜走。
已经忙了一个星期了,今天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已,催稿什么的,明天再说。
或许就是从这天起,我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命运偏移只发生在一瞬间,但那瞬间,足以使我铭记一生。
透过玻璃门,付元看到自已渐长的头发,心中只有五个字,“又要花钱了。”
认命的坐到理发店的镜子前,付元一遍又一遍的向理发师重复自已想要的发型。
只是看着自信的理发师,付元的心中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着完成的发型,付元的眉头皱起。
不过,使付元产生这种情绪的不是丑到不能再丑的发型,而是镜中的那个人。
镜中的人一袭红衣,看起来比较喜欢COSPIAY。
但付元向后看去,身后只有排队等待的大叔,可镜中明明是个女孩,还穿着汉服。
此时,付元脑海里想起妈妈的告诫,“你这孩子,从小就L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没关系,不要让她发现你能看得到就好。”
付元眨了眨眼睛,镜中人也眨了眨吧眼睛,“你好。”
这两个字传进付元的耳朵,付元气愤的站起来,对着理发师大喊“你怎么剪的头发?难看的要死,跟我说的是一个发型吗?”
理发师有些心虚,“你看这样,我给你打折行吧?”
“几折?”
“八折。”
“行,微信转过去了。”
付元的余光瞥到镜中的女孩摇了摇头,又跑到另一面镜子面前去打招呼。
出了理发店,付元一口气跑回了家,才敢大声喘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冲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心情刚刚平复,付元就听到声音,“喂,你是在害怕吗?”
镜子中的女孩让出俏皮的表情,用手指指着付元问,“你是不是看得到我?”
付元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摇头。
“你骗人,你明明看得到。”女孩脸上多了愤怒,下一秒就从镜子里跳了出来。
她年纪看上去很小,红色的汉服穿在她身上,有种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头发被整齐的梳起来,只有女孩头发上唯一的步摇在摇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就是看得到,为什么不承认?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女孩的质问声传来,有些莫名其妙。
付元转头走出洗手间,心里默念,“我听不到,我听不到。”
“你在干什么?”女孩紧跟在付元身后,随后一吸鼻子,“有鬼。”
付元静止,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更重要的是,她自已才是鬼吧。
付元看着女孩径直走向书房,推开房门,从角落的花瓶里拉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来到自已面前。
“就是它,是你养的小鬼吗?”女孩询问。
“不是,不是,我没事养小鬼干吗?”付元解释。
女孩拔下头上的步摇,只见她轻转着步摇,来到小鬼面前,直直的刺下。
小鬼挣扎不得,最后被女孩吞掉。
女孩有些嫌弃,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说,“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养穷鬼?”
“穷鬼?”付元大惊,怪不得自已努力工作还赚不到钱。
女孩双手环抱,脸上露出狡黠的笑,“现在看得到我啦?”
付元有些尴尬的看着天花板,“今晚吃些什么呢?”
“糖饼,”女孩回答,“桂花糕也行,或者叫花鸡。”
付元拿出手机坐到沙发上打开外卖软件。
女孩也紧挨着付元坐下,好奇的看着付元的动作,“你手里的是什么?为什么你用手指就可以控制,这是你的法器吗?”
“嗯。”付元挺直腰板,试图吓唬女孩,“你要是敢伤害我,我就把你关进去。”
女孩瘪了瘪嘴,很快露出奸笑,“老娘活了几百年了,什么没见过?这是手机。”
说罢,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
人在尴尬的时侯总是很忙,付元的手指扣了又扣,最后小心翼翼的问她,“能不能不吃我?”
“我什么时侯说要吃你了?”女孩躺到沙发上。
“那你找我干什么?总不能是交朋友吧?”付元啃着指甲问。
“为什么不能?叫花鸡给我点了吗?”
“马上。”付元利落的找到叫花鸡,下单,付款一气呵成。
还给女孩看支付页面,“很快就到了。”
女孩点了点头回答,“因为你看得到我。”女孩啃着苹果,“老头说了,要我找到那个看得到我的人,否则我就没有办法投胎。”
“老头是谁?”
“老头就是老头。”女孩回答。
付元的表情越发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