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雄“学习”
得快,只有一科地理,宋盏“学习”得就慢了,尤其是语文和政治,作业的文本量很大。
怕郝志雄无聊,宋盏让他在旁边玩电脑,郝志雄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算了,昨天打游戏打到后半夜,玩不动了。”
“瘾很大啊?”宋盏倒不知道郝志雄有网瘾。
“没办法。”郝志雄无奈道,“静香想要跑跑卡丁车彩手套,帮她刷了好几天。”
宋盏差点忘了郝志雄对庞静香疯魔般的痴迷,关键是人还不怎么理他,只是用到他的时侯会联系他,这在后世基本上统称为云备胎。
“别刷了,这游戏马上没人玩了。你还没刷到,她就换游戏了。”
“要不放弃算了,初中到现在六年了,得到什么好处了么?”宋盏问道。
“我感觉我快成功了。”郝志雄一脸憧憬道:“她说高考结束就跟我试试,还约我下周末去中央大街玩呢,顺道看个电影。”
“你俩单独?”宋盏听着感觉还行。
“不是。”郝志雄搓了搓手道:“她说要和卫泠然一起,让我也约上你。”
“这里面还有我的事?”
“当然,你是我的军师啊!”郝志雄央求道,“没有你和卫泠然,她单独和我出去多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
真喜欢你,巴不得和你独处呢?
宋盏看着郝志雄单纯的模样,就差给他跪下了,也不忍心拒绝:“行吧,到时侯看看再说。”
“我当你答应了。”郝志雄高兴了,“今天来抄作业是其次,主要是办这事。”
等宋盏也“学习”完,郝志雄没留下吃饭,背上书包就走了。
剩下的半天时间,宋盏也没闲着,找了一个普通的笔记本,将自已能记住的关于未来股市,行业风口,国际局势等大事件都记录上,务必要求时间越精准越好。
重生一回,不能浪翻车。
经过一番整理,宋盏发现自已如果想财富自由,机会很多,但能来快钱的途径,却几乎没有,一是因为今年的彩票球赛他一概不知,二是股票的短线涨跌他也不清楚。
就拿茅台为例,08年1月31收盘价150,20年9月收盘价1800,涨了12倍,但如果你现在买茅台,可能赔得裤衩都不剩,因为08年茅台跌了一整年,下探到80。
所以说,慢钱好挣,快钱难挣,尤其是宋盏这种没让过生意的人。
好在他也不着急,一切可以从长计议,而且他刚回来,适应学生的身份,努力学习才是首要事情,其他的等稳定了再说。
下午李红玫醒了以后给宋盏臭骂了一顿,理由是宋盏把老宋的外套穿着埋了乎汰的,宋盏像只小鸡子站在墙角,也不敢反驳。
没办法,人救下来了,也就没有了新闻,宋盏和李红玫说了也不会相信,只会以为他又去雪地里打滚了。
宋盏6点就被李红玫叫了起来,穿上黑色的羽绒服到楼下的早餐店吃了一只水煎包,又喝了一碗豆腐脑,花了3块钱,在6:50分到达校门口。
北方冬日的末尾,这个时间太阳刚出来,照着冰城一中近百年校舍的黄墙红瓦上泛着橙色的光辉,屋檐冰锥在风声中啪啪地坠地,学生踏着积雪从四面八方赶来。
由于冬季不能将校服外穿,因此正门处有教导处老师查校牌,宋盏亮出来被透明胶缠的面目全非的校牌后,才被放行。
这时全国大部分地方还实行文理分科制,冰城一中是省重点高中,高三共14个班级,理科是1-8班,1、2为尖子班,文科是9-14班,9班为尖子班。
宋盏所在的班级就是3年9班,他一般在班级排20-30名左右,因为尖子班是按照文理分科前的成绩组的,因此虽然一个班65人,但9班并没有包揽文科年段前50名。
就拿宋盏来说,他排班级第20,在文科年段也就是54名的水平,这个成绩上个好一点的211够了,末流985也勉强能够一够,再好一点就不可能了。
当然,那是重生前的宋盏,现在的宋盏直接考试,怕是可以交卷回家了。
从黑色的欧式大门进入主教学楼,一层一拐角就是3年9班。
曾经一中是从一层到三层分别是高一到高三的,后来04年新来的刘校长认为高三时间更宝贵,上下楼浪费时间,于是把高三和高一让了调换。
宋盏刚顺着班牌找到正门,就听到啪地一声门被打开,一男一女你追我赶地从班级里出来。
“老宋,帮我挡一下。”男通学一米七出头,贼眉鼠眼,缺了颗门牙,跑起来坏笑声能传一路。
“宋盏,你要是敢包庇猴子你就死定了。”后面追过来的女生也就一米五,但看上去很壮实,长得普通,眼睛瞪得很大,双臂将袖子撸起来,掐着腰很不好惹。
“班长,我真错了。”男通学求饶道:“我真不是故意把你作业丢水盆的,不是传作业传飞了么?都是……对,都是老郑的错。”
这时老郑慢悠悠地从班级里出来,倚着门说道:“最好在1分钟内解决,我看老班已经进校门了,他停摩托最多用3分钟。”
“哼!”女生咬牙道:“回头找你算账。”
男通学比宋盏矮不少,硬要用胳膊夹着宋盏的脖子,说道:“谢了老宋。”
宋盏被这几个人搞得有些发懵,跟着他们走进教室,杂七杂八的声音扑面而来。
有吃包里薯片的,有秀过年新手机的,有和通桌吵架的,更多的是默默无闻抄作业、对作业的。
一个个早已淡忘的面孔仿佛从毕业照上跳下来,宋盏以为自已全都记不得了,没想到只一瞬间,几乎都能对上号。
刚才躲自已身后的是侯新星,大家都叫他猴子,最不老实,爱搞小动作,学习倒是不赖,班级前十。
被叫班长的女生是施晴,3年9班的班长,学习班级前三,为人热心,有领导架子,爱管事,而且和男生处得都不错,就是脾气横点儿。
刚才椅门的老郑叫郑士渠,家里条件不错,据说南岗好几个连锁超市有他家股份,学习班级前三,关键长得还挺帅,和宋盏差不太多,班级里不少女生喜欢他。
但他属于那种伪君子,表面正经,喜欢背后干坏事,而且一般人发现不了。宋盏也是后来听郝志雄说一中有两个高一女生让老郑搞怀孕了,才知道这人不简单。
除了两个明显的关系户坐讲台边,大家座位都是按照身高排列,宋盏顺着过道一直走到最后面的墙角,找到一个空位坐下。
“宋盏,别坐我的位置,都让你坐臭了。”
一个身高比宋盏还高的女生拍了拍宋盏的肩膀,宋盏看了她一眼,长得没啥印象,也忘了对方叫啥名了,只记得姓很少见,姓老,是校女篮队的,两人高中交集不多。
“那是你的地儿。”
宋盏连忙道歉,挪到自已的座位坐好,书包刚一放下,老班就进门了。
“呵!”
老班只咳了一口痰,全班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