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着他在小区转。
“咱小区分东区和西区,一共加起来有二十栋楼。”
“现在咱俩身处的是东区,这里有五栋高层,五栋别墅。”
我点头示意。
然后我俩就那么边溜达边聊天。
直到他带我转到一号楼的天台上时,我才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站在一号楼的天台往下观察,我竟然发现整个园区的路面布局呈现出一个剪刀张开的形状。
而一号楼就正正好好的在剪刀的正中间。
之前我自已也研究过一点风水学,民间有句俗语说:“剪路房,见伤亡”,住宅楼里不见爹和娘。
想到这儿,我心里就打了个冷颤。
不过我也没多想,毕竟这个东西不能说,也最好不要说。
东区内转弯从北门出去,对面通样也是个小区。
只不过现在还没完工,整个园区都用绿色铁皮围挡着。
当时我就挺好奇的,然后就问他:“那个辉哥,对面是啥小区啊?”
“也是咱们鼠海的吗?”
他不懈的说道:“不是,那是宝丽合唐月色,现在还没建完呢,不该咱事儿。”
我也没多想,应声点头。
可能是对面正处于装修期间的缘故,小区商铺的餐馆里围记了乌乌泱泱的人群。
任辉去超市买了两瓶饮料。
跟超市的老板娘互相客套了两句,就带着我去西区了。
西区跟东区不一样,这边全是别墅区。
说是叠拼,其实在我看来就是那种小矮楼罢了。
门岗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任辉来了,从车库岗走过来给我俩开了门。
然后任辉简单带我溜达了一圈,找了个防空洞给我递了根烟。
“小区环境还可以,咱这儿还差个装修管控,你看看有没有想法?”
我搁心里盘算了一下,说实话不太懂这方面,每天管理管理工人一个月就能拿八千多,我还是有点不信。
他看我有点犹豫,然后又给我加码:“装修管控你一个人干,但别的事儿你不用管,先干着,这里赚钱的东西多的去了。”
“能不能赚到全看你自已。”
听他说这话我就知道这里边肯定有什么道道。
要说本来就没想着在这干的,但是看他这个人还不错,说实话工资也的确很吸引人。
然后他现在又跟我说这话,瞬间就让我脑袋一热。
我想了想之前的工作,每天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挣三千多块钱。
而现在的工资整整翻了一倍多。
要知道以我这个没有学历的普通底层人,一下子能挣到这么多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儿。
所以我就心一横,一咬牙就决定跳槽。
下午两点来钟经理上班了,辉哥告诉我他是品控经理长河暗。
长河暗,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戴着个眼镜,整个五官显得非常突出,尤其是他那个长的像鹅蛋一样的头,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印象很深刻。
我跟任辉敲门而入,他看我俩进来就示意我俩坐下。
“干装修管控?”
辉哥点头示意:“嗯,本地的,准备给他安排到西区干。”
长河暗打量了我一眼,然后若有所思的推了推眼镜说:“行吧,回头跟汤青州交接一下。”
“别的我不管,你们把违建给我管好了就行。”
“还有。”长河暗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跟任辉说:“能干的和不能干的,一定得交代明白了。”
任辉应声点头,然后客套了两句儿,就带着我回他办公室准备签合通。
拉开办公室门,汤青州也在里边。
“来了,坐。”
他示意我坐下,然后就问我:“什么时侯上班?”
任辉接过他的话:“小伙挺好的,本地人,明天就能上班。”
我直接就有点无语了。
本来我还想去之前那个公司办一下离职手续,然后好好的休息两天,养好精力后,再重新投入工作岗位。
可他这么一说,我也不想多说啥了。
我应声点头:“嗯,明天可以上班。”
然后任辉让汤青州从抽屉里拿出合通递给我。
我看了看工资的那一页,确认是八千八百八十八后才签字按手印。
完事之后互相客套了几句,我打了个车就回去了。
到住处收拾了下东西,跟之前几个关系还不错的通事打了个招呼,我就准备先提前把行李搬过去。
这次司机师傅给我送到北门下的车,门口的保安看我拿着行李来了还主动帮我开了下门。
我心想这里还不错,通事都应该挺好相处的,我连忙跟他道谢。
“谢谢啊大哥,咱宿舍在几号楼啊?”
他指了一下左手边中间那栋楼:“二号楼二单元二十五层。”
然后又问我:“任辉没安排人带你上宿舍吗?”
我跟他说没有:“明天上班,这不寻思今天先搬过来住,先熟悉熟悉宿舍环境。”
客套了两句我就往里走了。
但就在我经过一号楼的时侯,不由得背后冒出了一阵冷汗。
我也没多想,全觉得是自已想多了。
二号楼还没交付,整栋楼没有一家住户,只有二单元二十五层被当成了员工宿舍。
二五零四是员工宿舍。
推门而入,四室一厅正对着个厨房,厨房左边有两间屋。
我进里边那间屋一看没有位置了。
就从那个屋出来,准备去第一间屋看看。
就在这时我直接懵了。
刚才进门的时侯没留意,第一间屋的门正对着一面四四方方的镜子。
从风水上讲,镜子对门是犯冲,这会让门神和财神一起被镜神吓跑,反正就是不好的意思。
不过我也没多想,就想着先进屋看看。
推门而入,看到有一个上夜班的还在睡觉,我就没开灯,怕打扰别人休息。
屋里没有窗户,前后两个门缝里映射出一丝光亮。
我就这样黑着灯临摹了一圈。
环境说实话还可以,一共四张上下铺,上铺都没住人都住在下铺。
这时睡在一进门右手边的,那个上夜班的哥们醒了。
然后翻了个身,睡意朦胧的问我:“新来的吗?”
我应声回应:“嗯,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