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够强,没有感受到威胁。”李盈笑了笑。
语带疑惑:“奇怪他的成绩明明可以读研,走定向选调去省直市直,为什么本科就去工作,难道有所图?
还有,怎么不去集团总部,反而下沉一线,这是要把自已锻造成业务精英?”
赵先生点燃一支烟吞吐着:“没所图,怎么配当蚁群三巨头之一呢,耕耘业务技能,应该是他们准备一战功成名就。”
看到李盈不解的表情,他扬了扬头:“继续听就会明白。”
刘刚接着说:“官方档案的记录到此为止,堪称漂亮完美,下面介绍下他由格斗构建的社会关系。”
“切实了解一下他的战力。”赵先生突然说。
李盈嗯了一声,也好奇了。
目光扫过陈自强,荧光下,隐约间神态傲慢。
她记下了这个迥异于常的表情。
一张眼神像刀,脸有伤痕,身形如豹的中年男人照片出现在幕布上。
她第一感觉就是此人极度危险。
“杨子江师从一个五人教练团队。
他们从技术、L能、营养、心理等角度,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的科学化系统训练。”
刘刚一指照片:“其中的核心人物主教练陆洋,东海人,十八岁参军,二十年后回到了东海,建立了一家搏击俱乐部。
之后组建了教练团队,陆续收了三名年龄各相差三岁的徒弟。
恒星般耀眼的徒弟们,让外界意识到籍籍无名的五人,原来具有国内顶尖的教练水平。”
他眉头开始拧起:“我们非常疑惑,什么样的退伍军人,才能组建和主导这么强大的团队?
为此金秘书查阅了退役军人事务局的档案,履历显示他是普通士官,这极不合情理。
但地方部门权力有限,进一步核实需要燕京介入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坊间传闻陆洋曾长期在海外执行特殊任务,我个人有几分认可这个说法,因为他弟子的手段。”
换上了一张合照。
照片上三个男孩正对着镜头,开心灿烂的笑着。
“大徒弟赵长生,国防科大毕业后失踪八年,怀疑已阵亡;二徒弟杨子江;三徒弟何风,高三时失踪六年,怀疑与一起暴力凶杀案有关。”
李盈心头一悸,如此腥风血雨悲壮惨烈?
照片中,中间年龄最大的人二十出头,身材魁梧,一双眼深邃清澈,相貌极其英俊。
李盈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会,这应该是赵长生了,大好男儿真是太可惜了。
左边的人她认出来了,十七八岁的杨子江,眼神充记了纯真,眉宇间散发出勃勃英气。
现在对他有了直观的认识,一种阳刚坚毅的帅。
右边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健康,漂亮少年,一手比出了“V”的手势。
这是何风。
“很难将他和凶杀案联系在一起。”她随口说道。
“正要说他,虽然是一桩悬案,但情报部都推定是他所为。”刘刚语气肯定。
换了一张擂台获奖的照片。
穿着一条运动短裤,双手高举奖杯的杨子江正被抛向空中。
此时的他,侧头望向擂台下方,脸上洋溢着喜悦自信的笑容,眼中饱含着浓厚强烈的情感。
在看谁呢?李盈非常好奇。
刘刚指了指他强壮发达的核心肌群:“这是大二时杨子江的一场比赛,身L素质不亚于国内顶尖职业选手。”
李盈默默地看着。
刘刚指向照片下方,抛起杨子江的一个年轻人:“这就是何风,注意眼神。”
李盈一愕,漂亮男孩已经成长为L格强健的阳光青年。
她仔细地看过去,淡淡的,会心的微笑,这是为师兄而高兴。
还有……忧郁,悲伤,痛苦?为什么眼神中深藏着这种感觉。
“这天是何风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凶杀案就发生在第三天,距离他高考还有一个多月。”
李盈轻声说:“因为知道即将与过去的一切永远离别?知道从此将永远生活在黑暗中?”
“我们代入,也只有凶杀案这种事,才能让一个大好前程的青年,就此甘愿隐入地下生活。”刘刚解释。
“合情合理,把案件大致介绍下。”
换了一张学校的照片。
“这是凯旋高中,何风就读的学校,他母亲也在这所学校担任英语老师。
对了,陆洋和何家是世交,他最疼爱的徒弟就是何风,把他当成了儿子看待。”
这信息很重要,李盈在心中记下了。
“当晚大约九点,校内教学楼里,高二生侯天,和高三生李晓峰和吴夕。”刘源组织了一下语言。
“均因割去下L而受重伤,在场的一名侯天保镖当场死亡,吴夕第二天伤重死亡。”
“侯天另外被打断了脊柱,砍掉了双手,拔光了牙齿,割掉了舌头。之后被扎了绷带撒了止血剂,这是要他在绝望痛苦中活下去。”
李盈微微一笑:“只有刻骨铭心的仇恨,才会用这样的手段,够狠,够绝。”
幕布上出现了一张别墅照片。
“十点半,侯天的父亲,黑社会背景商人侯强盛与妻子在家中,所有肋骨,腿骨,手骨都被打断。
两名保镖当场死亡,侯建国因为另外被击碎了脾脏,第二天伤重死亡。
侯的组织由四名保镖负责运转。最后一名保镖,接近十二点时,在夜总会的地下车库中被格杀。
四人均是乙种部队退役特种兵,此案一共死亡六人,重伤三人。
结局是侯天终身卧床,被她大难不死的母亲照顾,李晓峰不久连夜乘救护车和家人搬离东海。”
李盈拧开矿泉水喝着,良久感叹:“冷酷,无情,动手就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如果是他所为,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的杀手。”
刘刚介绍:“陆洋的弟子,主修拳击,辅修泰拳和柔术,第四技自由选择。
何风的第四技是自由摔,这是瞬间能非死即残的格斗术,受害人身上有明显的摔砸伤痕。”
“之后失踪了?”李盈问。
“是的。他母亲几个月后也消失了,他父亲当时驻外,信息不明。
据了解,侯天和四名保镖五毒俱全。他高中根本无心学习,屡次转校复读,当年已有十九岁了。
传闻就读过的学校,有多位年轻女老师和女生被其强暴或胁迫屈从。
何风有几个关系非常好的女通学,所以我们推测,这是疾如烈火,迅如奔雷般的复仇。”
李盈神态平静的听着。
只是纤白的手,在无人可见的角度,微不可察的下意识捏紧了矿泉水瓶。
赵总管正从侧面观察着她,眼神深邃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