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刚疑惑地,抓起了手机,听了起来:乔红波:领导你好,真没有想到,这么晚会打扰到您。另一个声音说道,咱们兄弟两个,就不要见外了。滕刚听了声音之后,顿时瞳孔一缩,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乔红波呵呵一笑,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废话!滕刚岂止是听出来了,他对这个声音,简直是太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个声音,就是三组组长的。这家伙拍桌子瞪眼睛地,审讯了自己足足大半夜呢,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三组组长滕刚疑惑地问道。乔红波呵呵一笑,知道就行,继续听吧。滕刚又将手机,凑到了自己的耳朵边,认真地听了起来:乔红波:大哥,这么晚找您,是有件事儿想请您帮帮忙,抬抬手。三组组长:谁的事儿乔红波:我一个好兄弟,滕刚。开门声响起。乔红波立刻说道:哥,哥,我的亲哥,您干嘛去呀三组组长:老弟,如果是别人的事儿,这事儿或许还有的聊,但是滕刚不行呀。乔红波:为什么呀三组组长:你知道他是谁的人吗乔红波:不知道啊。三组组长:我实话告诉你,他是江淮市委书记罗立山的人,罗立山跟我们宋厅长两个,只要身在官场上的人,全都知道他俩不对付,老弟你可别为难我呀,神仙打架,他们打个喷嚏就能把人给淹死!乔红波:哥,也别这么说呀,这滕刚跟我是过命的交情,您高抬贵手……。三组组长:这个手,抬不了……你别,你,哎呀呀,你这是干啥嘛。乔红波:一点小意思,您多笑纳。三组组长:什么玩意乔红波:两条小黄鱼,不值什么钱的,您帮我想想办法。两条小黄鱼!滕刚顿时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万万没有想到,乔红波竟然为了救自己,竟然掏出来两条小黄鱼!一条小黄鱼,至少得三四十万,两条就是……。滕刚转过头,满脸惊骇地看着乔红波,老弟,你。咱们两个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不要说什么见外的话了。乔红波笑呵呵地说道,你继续听吧。实话说,这一刻滕刚真有一种,想要给乔红波跪下的冲动。三组组长:老弟,你这是干啥呀,这也太让我为难了,你说我一方面是职责所在,另一方面是咱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你说这怎么整乔红波:老哥,我只要滕刚出来!三组组长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缓缓地说道:想要掩人耳目,又要把人捞出来,实话说,办法都是有一个,只是对滕刚可能会有一点影响。乔红波:你就直说吧,只要人能出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三组组长:按照法律,滕刚至少要判个五六年,现在让他出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对警察内部的人说,让滕刚去当线人,当然了,这种事儿只有我们三组的内部人知道,出事儿的概率并不大,当然了,也有个万一。乔红波:我明白的。三组组长:另外你告诉滕刚,一旦把他放出去,可千万不要再犯事儿了,否则的话,一旦事情败露,莫说是两条小黄鱼,即便是一船的大黄鱼,估计也救不了我哦。乔红波:您放心,我保证滕刚不会乱说的。录音到此结束,乔红波扭头盯着滕刚,大哥,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你记住,千万不要在惹事儿了。滕刚眉头紧皱,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在说感谢话和问出心中的疑问之间,说了后者,老弟,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救我,哥哥我得知道原因呀。罗立山杀了我的一个兄弟。乔红波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李超的事儿,我的兄弟,就惨死在了我的面前,这个仇我不能不报。滕刚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兄弟,你是一个真讲义气的人!他这一辈子,一直把义字放在当头,可是遍寻人生有过交集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像乔红波如此义气的人,这一刻,他有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子期遇伯牙的感觉。做人,还是得有一点坚持的好。乔红波吐出一句话来。这件事儿,我帮你了!滕刚拍着胸脯说道。他对罗立山和罗立军兄弟两个,已经失望透顶了,但凡他们能给自己个十几二十万,让自己今天晚上跑路的话,滕刚也不至于背叛他们。多谢大哥,我给你磕一个。乔红波说着,推开车门便要下车。而滕刚则一把拉住乔红波的胳膊,老弟,如果要磕头的话,那也是我给你磕头。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全都一怔,彼此相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实话说,此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们对彼此的认可了。乔红波开车,把滕刚送回了家里,然后又开车直奔天宫大酒店,原本打算,自己回房间里好好睡个回笼觉的,然而却令人没事有想到的是,郭盼的电话竟然打了过来。看到郭盼的电话号码,实话说,乔红波有种想要逃离江淮市,这辈子再也不回来的感觉。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面对郭盼。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忽然副驾驶位上的车门,竟然被打开了,郭盼一屁股坐了进来,她的表情十分凝重,满脸的憔悴之色,眼圈发黑。小姨,您怎么这么早,就,就来了。乔红波咧了咧嘴,尴尬无比地问道。奚江昨天晚上,在你的房间里睡的,对吧郭盼开门见山地问道。我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最担心的就是,郭盼会拿奚江和罗伊的事儿,来找自己的麻烦。眼下,该怎么应对呢眼珠晃了晃,乔红波立刻说道,我昨天晚上没在。说着,他抬起手腕,指着手表说道,您看看时间,我现在才回来睡觉,小姨夫睡在了什么地方,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他妈放屁!郭盼眉毛一挑,怒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