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波缓缓地睁开眼睛,心中暗忖,这个叫乌鸦的家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封艳艳是谁他是新街口老大疯子的女儿,乌鸦究竟长了多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她起了歹意呀这以后如果被疯子知道了,那还不把他给活剥喽想到这里,乔红波悄悄地来到窗户边,朝着里面看了看,只见乌鸦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捧起封艳艳的脸庞,啵啵地亲着。封艳艳的头左右躲闪,却始终逃不脱乌鸦的控制。掏出手机,乔红波拍了几张照,然后又悄悄地走进了屋子里,此时的乌鸦,猛地掀开封艳艳的裙子,贪婪地盯着那一双雪白笔直的长腿,正当他打算进行下一步侵犯的时候,猛地脑瓜上遭受了一下重击。噗通。乌鸦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便一动不动了。乔红波立刻解开了封艳艳身上的绳索,然后又撕掉了她嘴巴上的膏药,你赶紧走吧。封艳艳惶恐地看着他,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后便落荒而逃,就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说。看着她狼狈的身影,乔红波转身走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之前的椅子上,然后继续装睡。其实,他并没有睡着,脑海里不停地思考着一件事儿,今天晚上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孙喜明真的没有看到,自己给他发的短信吗假如说,孙喜明不靠谱,那么周瑾瑜呢,为什么自己给她发了短消息之后,到现在也同样没有回应他感觉自己遭遇了背叛,这种背叛让他觉得,自己犹如万蚁噬心般的痛苦。即便是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抛弃了自己,周瑾瑜为什么也会这么做!其实直到现在为止,周瑾瑜也并没有休息,她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怎么也不能接受父亲所讲的事实——乔红波在老城区,几次三番去了洗头房。周瑾瑜一开始,也并不明白洗头房是个什么地方,但是通过父亲那冷冰冰的语调,终于明白,那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挂了父亲的电话之后,她在手机上,仔细查了查洗头房究竟是个什么所在,了解了真正含义之后,她的一颗心顿时坠入了谷底。男人,果然没有一个能熬得住。那种对爱情的失望,让她心如死灰,辗转难眠。同样没有休息的,还有宋雅杰,此时的她,正在开车。她今天一共给父亲打了三次电话,第一次就是修大伟和姚刚的人,刚刚散了会之后。第二次跟父亲通话,是在晚上的八点钟。按照她的猜想,以父亲的能力,帮助乔红波解救人质,不过是易如反掌罢了。然而,宋子义却反问女儿,这件事儿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被绑架的人又在什么地方。参与者和被绑架者是谁。一连串的问题,宋雅杰什么都回答不上来,更让她明白,父亲压根就没把自己讲的话,放在心上。无奈,宋雅杰只能解释说,有个人的身份比较敏感,不能随便说,但还是希望父亲赶紧解救人质。这搞得宋子义很没有脾气。此时的他,正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哪里有时间,跟女儿说个没完,于是便让她直接报警,有事儿跟警察说。这个女儿,就是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刚刚走出校门没多久,除了死学习之外,脑瓜笨的出奇。这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么个不靠谱的消息,就立刻来打扰自己。看着挂断的电话,宋雅杰心中暗想,这事儿如果能报警的话,我何必跟你废话终于,宋雅杰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直接开车去了省城。第三次跟父亲通电话的时候,宋雅杰已经下了高速路,汽车正往老城区的方向开呢。此时已经喝大了的宋子义,正躺在床上呼呼睡着,陡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他从梦中惊醒,摸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他嗯了接听键,喂,你又干嘛我现在正在赶往老城区的路上,如果您不帮我,那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宋雅杰说完,便挂了电话。八点多钟的时候,她问过周瑾瑜好几次,说我爸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能不能告诉他。但是,周瑾瑜就是不松口,并且摆出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乔红波的身份不能暴露,乔红波的生死也不管不顾吗她真的有点看不懂周瑾瑜了,那可是帮她几次度过难关的丈夫!你们不管,我管!乔红波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绝对不能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渊。喝醉了酒的宋子义,宛如冷水浇头一般,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这才意识到,女儿给自己打得电话,或许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于是便掏出电话来,打给了老城区的警察局长安德全。此时的安德全,正坐在办公室里抽闷烟呢。早上自己接到姚刚秘书的电话,让自己去扫黄,结果人没有抓住不说,反而丢了大脸,一天之内,几乎整个系统内部的人,都知道自己大清早扫黄的事情了。有几个分局的局长,还特意打电话来表示慰问,问他扫黄的时候人手够不够。安德全就跟便秘一样,吃不下去,拉不出来,憋了一肚子的火。晚上跟老婆又吵了几句嘴,索性便住在单位,没打算回家。宋厅长,您好。安德全接到电话之后,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语气中充满了恭敬的味道,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宋子义开门见山地说道,安局长,我刚刚接到一个十分奇怪的电话,说老城区那边发生了一起绑架案。你们有没有接到相关的报警电话绑架案自己都不知道,厅长是怎么知道的呀本来正一边抽烟,一边呼哧呼哧运气的安德全,听了这话顿时吓的打了个哆嗦,手机险些没掉在地上。我不了解情况呀。安德全整个人都精神紧绷了起来,我今天晚上一直都待在单位呢,没有接到报警电话。宋子义沉默了几秒,加强巡逻,另外让刑警队待命,让民警深入摸排,看看究竟有没有可疑的事情发生,一旦有消息,立刻给我打电话。说完,他便挂了电话,然后又给自己的秘书拨了过去,给我准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