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赵言蹊拍了拍沈从安,笑的幸灾乐祸,从安,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
大家如此热情,要不你就出去见一见吧。
沈从安打掉他的手,让熊大出去,把外面的人都给劝走了。
别的人都好说,但苏定斋也亲自前来,就不好不见了。沈从安只好把人请进来。
沈公子果然才高八斗,能在这么多的考生中脱颖而出,夺得案首之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苏定斋夸赞道。
苏南倾跟在他身后,面色微红,含羞带怯的望着沈从安。
看到她,荔枝和孟萱等人,皆是露出了两分不喜。特别是她脸上,对沈从安几乎不加掩饰的欣赏和爱慕,让孟萱很想开口撵人。
叶清清倒是淡然的喝茶。
沈从安谦虚道:苏大人谬赞了。
苏定斋又夸了罗晏秋与赵言蹊二人,再和陆沉说了几句话,便识趣的离开了。临走前,邀请沈从安去他府上玩。
沈从安淡淡应了。在众人面前,苏南倾倒也乖巧,除了眼神无时无刻的黏在沈从安身上外,便没再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苏定斋要走,苏南倾念念不舍的看了沈从安一眼,乖乖的离开了房间。
走出门,回到自己的雅间,苏南倾心不在焉的坐在椅子上,脑海中都是沈从安俊雅的容颜,回想着方才沈从安的一举一动,苏南倾陷入了痴迷中。
苏定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突然道:倾儿,你觉得沈公子如何
苏南倾脸上瞬间爆红,小声道:女儿觉得很好。
苏定斋眉头皱起,直接道:沈公子再好,也是成了亲,有家室的人了。你是我的女儿,将来必定要嫁与人做正妻的,沈公子不适合你。
方才苏南倾表现的那么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苏定斋又怎么会看不见虽然他也极为欣赏沈从安,但苏定斋本性正直,又宠爱这个女儿,不管是出于颜面,还是女儿的幸福,都不想让女儿去给别人当妾。
苏南倾脸色一白,眼眶微红,女儿知道,女儿也不是那般自甘下贱,不知廉耻之人。只是那位沈夫人,着实配不上沈公子。
荒唐!苏定斋气的一拍桌子,那是沈公子的夫人,你岂能在背后说三道四爹爹平时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苏南倾眼角一滴泪珠晶莹欲露,确实固执的抿着唇。
荷香见状连忙道:老爷,您别怪小姐。小姐实在是为沈公子抱不平罢了。
您公务繁忙不知道,前几日,小姐亲自去见了那位沈夫人,为了上次的小误会主动给她赔礼,还精心准备的礼物。但是那位沈夫人,出言讥讽小姐不说,连礼物都给退回来了。
荷香愤愤不平道:本来上次的事原也不是小姐的错,是她撞了小姐,小姐不计前嫌,和她示好。她却端着架子,一点都不给小姐的面子。言语粗俗,行为小气,哪里配的上才貌双全的沈公子
竟有这事苏定斋听的眉头紧紧皱着。在他的心中,女儿一向乖巧懂事,知书达理,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荷香连忙点头,正是呢。而且听沈公子的妹妹说,沈公子家贫,那位沈夫人或许家中条件好些,这些年大概是拿了些嫁妆供沈公子读书,因此一直以恩人自居,面对沈公子时,颐指气使。沈公子与她关系并不好,只是感激她,才容忍至今。
沈如月那一句话,荷香与苏南倾主仆能够脑补出这么多,也是很厉害了。
听她说的振振有词,苏定斋没有怀疑,倒是叹了一口气,世无完美,沈公子少年英才,没想到家庭如此不幸福。
见他软了话语,苏南倾连忙道:爹爹......
苏定斋瞪了她一眼,轻声道:便是如此,沈夫人也是沈公子明媒正娶娶进门的,你不可有别的心思。等回京了,爹给你找一个不比他差的青年才俊。
苏南倾撒娇道:爹爹,你就会哄女儿。萧王年轻时可是有着大齐第一美男之称呢。凭沈公子的样貌,整个大齐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看的
苏定斋噎了一下,苏南倾又是撒娇卖乖,很快哄的苏定斋不再生她的气,把这件事也抛之脑后了。
打发走了各种前来套近乎的人,叶清清她们也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
沈从安再次夺了案首,赵言蹊和罗晏秋都争着给他敬酒,还有沈从望与江楚天在一旁凑热闹。沈从安双拳难敌四手,叶清清几人又都在看人热闹,没人帮他。无奈之下,沈从安只好借口上茅房,躲开一阵子。
状元楼的茅房在酒楼后面,地方比较偏僻,也没什么人。沈从安从茅房出来,净了手,正要往回走。突然斜下里窜出两道人影,他后退一步,这才看清,面前满脸羞涩的人,竟是苏南倾。
沈从安又后退了两步,脸色冷淡道:苏小姐,怕是走错了地方吧。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状元楼男眷和女眷的茅房分开来建的,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苏南倾脸颊红的简直能滴出血来,手紧张的攥着衣袖,今天这举动也是她有生以来做过的最为大胆的事情,沈公子,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不想听。沈从安淡漠道。
苏南倾的眼中顿时溢出泪水,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珠,欲落不落,看着格外惹人怜惜,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沈公子你要如此对我
沈从安眉头微拧,露出了微微的不耐烦,苏小姐搞错了,你好与不好,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苏小姐一个姑娘家,来这里怕是不妥当,今日我只当什么都没看见,还请回去吧。
沈从安!苏南倾跺脚,瞧见沈从安冰冷的神色,声音又软了下来,沈公子,你别走,我只说几句话。
沈从安拔脚就走,苏南倾急的去拉他,荷香也挡去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