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提交到礼部也无妨,就谎称二丫头初入京城水土不服,以致身体不适,无法参加选妃宴,想来不会惹人生疑。”
听到这话,季学礼若有所思:“夫人倒是想得周到,就依夫人所言。”
得了允许,秦玉蓉暗自窃喜,一个区区村妇所生的庶女,不配跟她的女儿婉清,一同赴宴!
“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早就想好了如何剔除柳氏之女的说辞。”
忽的,耳畔传来一个不咸不淡的话音。
顿时,秦玉蓉心神收敛,冲着季学礼装温柔贤惠:“夫君,妾身这不是为你分忧嘛,你怎么还怀疑上妾身用心不纯了?”
“这么多年来,夫君又是纳妾,又是养外室,妾身何时说过一个不字?”
“夫君,你不能这样冤枉妾身......”
“好了,安置吧。”季学礼已经没耐性继续听秦氏说些有的没的,到底谁是人,谁是鬼,他心里有数。
只不过,秦氏背后的家族势力,对他还有用。
只要秦氏做得不过火,便可睁一眼,闭一眼。
一个庶女,参加选妃宴与否,于他的大局并无影响,不参加就不参加吧。
......
九王府。
自打遭了刺客,整个王府的守卫,比往常森严了许多。
尤其是墨院,平时二班岗哨,日夜分班戍卫,如今已经增至三班。
整座王府草木皆兵,哪怕晚上大黄闲着无聊叫唤两声,都会立刻引来戍卫的十二分警惕。
这两日,王府里不管是下人,还是侍卫,都是叫苦连天。
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女刺客掘地三尺,挖出来!
“嗖!”
一道黑影犹如轻盈的燕子般,落在书房门口。
来人是罗刹十三卫的老幺展十三。
他人刚站定,就凑近臊眉耷眼守在书房门口的展一,叽里咕噜地嘟囔了几句。
听完之后,展一的面瘫脸上,不由来了精神!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当下,展一挥手让展十三回到自己的守备位置,然后,自己则是快步转身进入书房。
一进屋,展一便毕恭毕敬地跪下。
这两日,主上心绪不佳,他们这些当下属的,为免屁股不保,都是脚趾头耙拢做人。
那叫一个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在主上面前,更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展一笔挺挺地跪在地上,偷瞄了一眼,端坐在桌案前,览阅幽冥阁最近搜集的各国边境屯兵最新动向谍报的自家主上。
默默把展十三带回来的关于季二小姐的消息,重新组织了一遍。
这才有板有眼地禀报:“主上,十三带回消息说,咱王府闯入女刺客那晚,季二小姐从未离开过太傅府。”
“季二小姐虽然身材臃肿,但她有不在场证明,可以排除是女刺客的嫌疑了。”
闻言,裴无蘅狭长的凤眸中,幽光一闪而逝,语调不明地道了句。
“那晚她在太傅府里,都做了什么?”
听到这话,展一面瘫脸上,神色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主上一向对女子不感兴趣,从来不会主动问及一个女子的生活动向,怎么突然对季二小姐如此关注?
莫非,主上真对季二小姐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