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次造成的后果不单单是受伤，很可能是一条人命，我被冤枉也就算了，但珍珍肚子里的孩子是章家留下来的唯一血脉。您女儿闯下这么大的祸，您还要视而不见吗？”
姜浩然和冼灵韵拿出态度，皆是理智到不近人情的模样。
姜门霆气的头疼。
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众人放眼去瞧，姜老爷子正拄着拐杖进来，他不满道：“这大好的日子，又在闹，真不嫌丢人！”
“阿爸。”姜门霆恭敬地上前去扶。
姜老爷子挥了下拐杖，拒绝姜门霆靠近，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拐杖顶端，说道：“我刚才在书房门外听见了，先不论到底是谁推的夏珍珍，单就是霆儿你这种态度，哪里像个阿爸的样子。”
姜门霆脸色难看，毕竟被长辈当着小辈的面训斥，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他轻声试探道：“阿爸...”
“你别叫我阿爸，我没有教过你这些，难道你忘了当初恒儿被抓到山城，是谁把恒儿救下来的？”姜老爷子字字珠玑，“你现在的做法真是让孩子心寒。”
冼灵韵垂眸，方才姜门霆对她态度如何冷淡，她都没感觉。
如今祖父这么一说，她鼻尖立刻就泛起一阵酸涩感，她转过头，将脸埋在姜浩然的胸膛前，脸上濡湿一片。
还好，祖父是相信她的。
姜浩然大手罩住冼灵韵的后脑，轻轻拍了拍。
姜门霆咬牙，似乎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不对劲，亦或者是觉得没面子，反手给了姜雅洁一巴掌。
“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姜门霆现在对这两个女儿真是愈发的厌烦，果然什么样的姆妈，教出来什么样的女儿，真是搅家精。
姜雅洁捂着脸哭。
姜门霆怒喝道：“再哭我撕烂你的嘴。”
哭声戛然而止。
姜雅洁哽咽着抖了一下，特别是瞧见姜浩然那阴鸷的眸光，知道姜门霆不可能再向着自己，她当即啜泣说：“嫂子没有推夏珍珍。”
姜门霆揉了揉眉心，“所以是灵韵说的那样，你要打人，才失手推了夏珍珍？”
姜雅洁猛然摇头说：“我没有推人，当时夏珍珍拦着我，可我就是轻轻碰了她一下，她就摔倒了，不关我的事情。”
冼灵韵愣了一下，她突然回想起那天夏珍珍跟章家二老吃饭的事情。
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她心里猛然生出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不过也只是猜测，她并没有打算当众说出来，而是静静等待，等待姜门霆和那对蠢姐妹给自己一个说法。
姜门霆诧异，他觉得是二女儿失手推的夏珍珍，但二女儿又说没推。
而且也不像是撒谎。
他说：“你的意思是说，夏珍珍是自己跌倒的。”
姜雅洁点头，“我真的没有推他，在祖父面前，我也不敢撒谎。”
姜老爷子哼道：“姑且相信你，但你和小纯脱口便说是灵韵推的，你们对此事不表个态吗？还有霆儿也是，要知错能改，想要面子，也得做出有面子的事情，一味偏袒算怎么回事？”
姜雅纯和姜雅洁不情不愿，但在祖父的注视以及姜门霆的怒视下，只得低下头颅，不太真诚的和冼灵韵道歉。
冼灵韵虽然并不在意她们，但也不托大，轻轻应了一声。
最后，姜门霆涨红着脸说：“灵韵，是阿爸做事不周到，不该偏袒她们，阿爸跟您道歉，希望你能...不计前嫌。”
能说出这一番话，对于姜门霆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冼灵韵要的就是这种态度，所以也知道适可而止，及时说：“阿爸也是爱女心切，能理解，只是希望阿爸以后能管好小纯和小洁，不要总把坏心思往自家人身上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实在是丢姜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