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西百口莫辩的表情:不管怎么说,聿森哥哥,我都是喜欢你的,愿意和你有关系,我不比周岁时差,你可以试试我的……
她豁出去了,坐在床边,聿森哥哥,如果今晚我们俩不发生点什么,阿姨是不会让你出去的,门是不会开的,就连窗户都锁上了。
霍聿森看了一眼落地窗那边,身体还软的,笑了声:还好给我下的不是兴奋药。
有的,阿姨给我了。南西咬唇,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阿姨一定要看到我们俩……
霍聿森冷冷打断她:想都别想,我不会碰你。
聿森哥哥,你已经吃了那药了,很快就有会反应的,别挣扎了,没用的。
南西也不想把话说那么死,毕竟他们以后是要做夫妻的,直接撕破脸挺难堪的,也不好看,她也是被迫的,无可奈何。
滚!霍聿森心里无比烦躁,果然有了影响,他死死攥着手,手背青筋暴起,起身踉跄朝着房门方向走过去,用力拽了门几下,果然被上锁了,开不了,就连窗户也是锁上了,落地窗外是密封的铁丝,根本出不去。
看来霍太太为了这天做足了准备。
这是逼迫他就范!
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就范的。
进了浴室,砰地一声将门锁上。
南西不敢相信他把自己锁在浴室,站在浴室门口劝他:聿森,你别挣扎了,那药效上来你是撑不住的,阿姨是来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你别跟她作对了好不好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你心里有周岁时……
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你就和我试一试,我想帮你,我不想看你那么难受!
可不管南西怎么说,霍聿森都没有回应,他宁可打开花洒冲冷水,也不愿意搭理她一声。
南西贴着浴室门听到里面传来的流水声,她当即便想到他不会是在冲冷水吧
聿森,你开下门,这么冷的天,你别冲冷水,会生病的!
聿森!开门!
南西都快扯破嗓子了,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想霍聿森是铁了心吧,就算泡冷水也不愿意碰她,她有这么不干净么都到这种时候了,都不愿意碰她一下
好,我要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南西不再装,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流水声还在继续。
南西坐在床边,紧盯着浴室的门。
而霍聿森直接泡在冷水里,身上的衣服湿透,来不及脱,连脸都泡在水里,只有这样稍微能够冷静点,不至于被控制住。
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行了。
渐渐地,南西坐不住了,在房间里踱步,走来走去,又来到浴室门口,聿森哥哥,你怎么样了
里面没有人理她。
霍聿森不知道泡了多久的冷水,这么冷的天,水是刺骨般冷,他不要命一样,只要撑过去。
南西坐不住了,打电话给了霍太太,着急忙慌的:阿姨,聿森哥哥躲进浴室冲冷水不肯出来。
你怎么还让他进了浴室
我不知道……他醒来说什么都不肯碰我,直接进了浴室,现在关在浴室里面,我怎么喊都不理我。
那药你给他吃了
恩……
多么
南西咬着嘴唇,她不知道是不是多了还是少了,因为刚刚霍聿森还没醒过来,没有意识,她是混在水杯里搅匀了给他喂下去的,他还吐了一些出来……
我不知道,阿姨,我拌在水里给他喝的……
南西有那么一瞬间慌了下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霍太太狠下心来:让他在里面待着!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今晚无论如何,你们都必须成了!明天一早去民政局领证!
南西心里惊讶的同时还是高兴的,这是她最期待的事了……
……
挂断电话,在房间里的霍太太揉着眉心,烦躁无比,赵江推开房间的门进来,霍太太抬头看见是他,说:下次进我房间记得敲门!
对、对不起。赵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
行了,这次算了,下次记得。
好,我下次注意。赵江微微一笑,很自然走过去将手放在霍太太的肩膀上,缓缓揉捏起来,霍太太穿了件单薄的绸缎质地的睡衣,略显身材,她这个年纪,保养得当,身材并未走样,就连皮肤都饱满有弹性。
赵江是个男人,还没有女朋友,更没有成家,他的视线在霍太太身上流连,说:刚接到霍先生秘书的电话,后天霍先生要回来。
那正好,顺便和他说说聿森和南西的婚事。霍太太闭上眼享受赵江的按摩,还有你,他回来了,你就不能放肆了,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是,我会的,您别担心,我不会给您拖后腿。
霍太太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出去吧,去帮忙盯着聿森和南西,看看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聿森吃了药了
南西给他吃了。
那药效可强了,不知道聿森能不能……
霍太太冷笑:希望他别让我失望,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强的意志力。
……
从霍太太的房间出来,赵江去了霍聿森的房间,就在门口等着,听里面的动静。
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里面静悄悄的。
还在浴室里的霍聿森浑身湿漉漉,泡了好一会儿冷水渐渐压不下去,他抬头瞥见置物架上的刮胡刀,眉头死死皱着,满脑子都是周岁时,这种时候,他唯一想的人是周岁时,可惜了,周岁时根本不想见到他,也不待见他。
如果今晚的人是周岁时,或许他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
从浴缸里起来,哗啦啦的水洒满一地,他拆开刮胡刀的刀片,知道避开关键位置,毫不犹豫在胳膊上划了一道,瞬间鲜血肆意,痛意能让他恢复短暂的清醒。
不过一直流血可是会休克的。
他没傻到那种地步,扯过毛巾绑在伤口上。
白色的毛巾瞬间被鲜血染红。
他咬着牙根,站在门口和卧室的南西说:把赵江喊来。
卧室的南西一听,怔了下:赵、赵叔
他就在房间门口,你喊他一声,他听得见。
……
南西不敢置信,赵江不是霍太太的司机吗,怎么司机还在他们房间门口偷听是霍太太派来的
这样想想不是不可能,赵江跟霍太太确实很近,他什么都听霍太太的。
以至于南西以前习惯性忽略这个人的存在,毕竟这个赵叔很不起眼。
只是为什么霍聿森会知道
南西试探性在门口喊了声:赵叔,你在吗
安静片刻后,立刻有声音:南小姐,有什么吩咐
南西心里一惊,还真在,什么情况
你怎么在门口
是霍太太喊我来给您守着的,南小姐,您尽管放心,不会有人骚扰您和聿森少爷。
南西心想门都锁上了,还有谁来骚扰,她咬了咬嘴唇,没事了。
她回到浴室门口,聿森哥哥……
这时候,霍聿森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南西原本是惊喜的,看到他胳膊缠着毛巾还在滴血,惊喜只剩下惊了,聿森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霍聿森没有解释,说:让赵江开门。
可是……
怎么,还要我说一遍霍聿森这会冷静下来,浑身湿漉漉的,很难堪,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南西心下一沉,看他胳膊毛巾的血越来越多,意识到他在里面做了什么,她忍不住说:你就这么讨厌我么宁可弄伤自己,也不愿意碰我
霍聿森盯着她的脸,你早该明白,我要是对你真有点什么想法,早就下手了,会忍到现在
意思就是不喜欢她,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对她有任何行动。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忍的。
南西明白这个道理,她身边的男性朋友都是这样说的。
南西心灰意冷,来到门边,赵叔,聿森哥哥受伤了,流了很多血,你快开门!
赵江在门口不确定南西说的真假,又问着:聿森少爷怎么会受伤的你们出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快开门,聿森哥哥真的流了好多血,再下去要休克了!
南西火急火燎的,她是真担心霍聿森。
霍聿森的脸色也不好看,被药效折磨,还泡了那么久冷水,见他这样,南西内心百般煎熬,心疼他,又觉得他很无情冷血,这般践踏她的感情。
赵江还是开了门,一看,便看到霍聿森手臂滴着血,地板上都有,不敢耽误,赶紧叫了家庭医生上门处理霍聿森的伤口。
霍聿森没让家庭医生看,要回了手机,打了电话,叫人过来接他。
赵江想拦着都拦不住,他刚想说话,霍聿森一记冷眼扫过来,警告他: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掺和,手别伸太长。
赵江明白,霍聿森这是明摆着在威胁他,到底是霍家人,那股气势和他父亲如出一辙,赵江一时半会不敢有所阻拦。
南西要跟着霍聿森出去,被霍聿森拦着了,你不用过来。
可是……
南西,今天的事你也知情的
我……南西无法解释,说不上来,承认的话,就证明她和霍太太是联合一起算计他的,说不是,霍聿森的表情告诉她,他不相信。
南西咬着嘴唇,我不想这样的……
霍聿森冷嗤一声,眉眼凌厉,仿佛淬了一层寒霜,这门婚事还是算了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他上了车离开。
前来接他的人是他的发小,秦森,从小一块长大的。
秦家和霍家要好,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俩的名字都带了一个森字。
森,有树木多而繁密的含义。
都是老一辈希望家族子嗣像树木一样多而繁密。
许久不见,秦森从后视镜看到他狼狈成这般模样,问他:你老人家这是出什么事了
被算计了。霍聿森捂着胳膊,去你家医院,保密,别传出去。
小事,哥们这嘴你还不知道比强力胶水粘的还紧。秦森笑着,不过难得见他这么狼狈,嘴欠欠的,怎么,你妈威逼利诱了搞得这么狼狈,还是你么
霍聿森不想搭理他,心里烦躁。
秦森见状来了兴致,你撑着点,别死我车里,我车刚买的,没开几天,落地价都要八位数。
闭嘴。霍聿森只觉得他呱噪。
得得得,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吼我。
很快到了医院,是秦家名下的私立医院,秦森安排了人医生单独给霍聿森处理身上的伤,等霍聿森处理伤势的间隙,秦森在走廊上给家里打电话汇报情况,他正是霍太太嘴里霍聿森那几个有了孩子的发小之一。
老婆,我朋友出了点事,我在医院呢。
手机那边,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哪个朋友
霍聿森,以前和你提过,我们结婚那会当伴郎那个。
他怎么了
被他妈逼上梁山了。秦森可太了解他家的事了,一下子就猜到出了什么事。
这么严重
是啊,回去再和你讲他的八卦,我先看看他死了没。
病房里,霍聿森胳膊的伤已经止了血,处理完毕,其他倒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脸色有点差,霍聿森没什么精气神躺着,闭眼养神。
秦森推门进来和医生沟通了下霍聿森的情况,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送走医生,秦森拉开椅子坐在旁边,不和哥们说说,今晚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好说的。霍聿森懒得说,主要是丢人,被自己亲妈下了药,还被和不喜欢的女人关在房间里做那事,说出去他要被秦森笑一辈子。
那你干嘛了出什么事了不会和家里闹掰了吧你被赶出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