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覆在她身上,吻了吻她的唇珠,沿着她的脸颊一路辗转,吻过她的下颌、脖颈、最后停留在锁骨的位置咬了一下……
    "唔……"
    沈晚瓷没忍住哼了一声,她的手环着他的脖子,然后紧紧揪在一起,手指缠绕、骨节因用力而凸起泛白,就连脚趾都蜷在了一起。
    她无意识的往后仰头,白皙的脖颈被拉扯出一条优美的线条,因为这个动作,两人之间那点儿似有若无的距离瞬间缩短成了紧密相贴,她几乎是将自己送到了薄荆舟唇边。
    薄荆舟翻身躺在她身侧,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肩,光用双臂的力量就将沈晚瓷托举着坐到了他的腹部。
    女人的腰很细,他一双手就能差不多握住。
    沈晚瓷只端端正正的坐了不到两秒钟,就没力气的趴在了他身上,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耳边回荡着男人急促的心跳声。
    头好晕,身体没力气。
    她今天穿的上衣衣摆比较短,搭配的是条高腰的裤子,这样一趴着,衣服往上挪,后背就漏出来了一点。
    薄荆舟本来隔着衣服搭在她腰上的手,触不及防的触碰到女人的肌肤,和他这种硬邦邦的糙汉子不同,沈晚瓷是软的,骨头、肌肤,哪里都软。
    他瞳眸深幽,呼吸不稳,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背,手指沿着她笔直的背脊向周围扩散。
    他浑身上下都在疼,伤口疼,绷得疼,心头像是有什么控制不住的念头在肆意增长,让他一秒都不想多等,不想浪费。
    他想要她。
    那空落感涌上来,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渴望,填不满也补不齐,他甚至生出了一种想要将她揉碎入骨的荒唐念头。
    但他还是忍住了。
    她说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更喜欢这能将人逼疯的过程。
    薄荆舟抚摸着她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感觉到不舒服的疼,也不会让她没感觉,但沈晚瓷的皮肤太娇气,稍稍用重了一点力就红了。
    沈晚瓷突然撑着他的胸膛,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你等会儿,我去拿个东西。"
    薄荆舟沙哑着嗓音问:"拿什么"
    他眼底还有浓郁的情欲在浮动,像浪涛翻滚的深海。
    然而女人并没有回答他,等他从那种难耐的情感中勉强抽出身来,沈晚瓷已经下了床,跌跌撞撞的朝着浴室跑了过去。
    她步伐踉跄,一条直线被走的歪七扭八,好几次差点摔倒,但都稳住了。
    薄荆舟躺在床上,看得心惊胆战,她每踉跄一步,他的手就抬一下,好在一路都没事,很快,里面就传出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两分钟后,沈晚瓷拿着副手铐从里面走了出来,晶莹的眼底闪着亮闪闪的兴奋光芒,她看着薄荆舟,朝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东西,"喜欢吗"
    "……"
    男人没说话,满脑子都是她喝了酒这么开放吗居然还玩这一套完全忘了这东西是谁准备的。
    沈晚瓷手脚并用的爬上床,握住薄荆舟的手,‘咔嚓’一声给拷上了,不止如此,她还将男人脖子上的领带扯了下来,一头系在手铐上,一头系在床头柜的拉手上,末了,还去衣帽间把他的领带全搬了过来,脚也给捆住了。
    薄荆舟偏头,看着铺了一床的领带,再看忙得不亦乐乎的沈晚瓷:"晚晚,你今晚打算占主导吗"
    沈晚瓷朝着他笑了笑,拿了条商务型的宽领带将他的眼睛遮住。
    眼前顿时陷入了黑暗,只有边缘没完全贴合,还有一丝光亮透进来。
    视力受阻,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格外强烈,空气中浮动着女人淡雅的香水味,还掺杂着白酒的醇香,指腹划过他的肌肤,他喉结滚动间溢出难耐的声音:"晚晚……"
    偌大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呼吸声,急促、粗重。
    沈晚瓷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衬衫也被她解开大半,她的唇落在上面,带起一簇簇的火苗。
    而薄荆舟……他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他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手铐的边缘磨得手腕内侧的皮肤有点痛,他想让她停下来,但又不想让她停下来,想让她快一点进入主题,但似乎又没那么想她快一点。
    两种矛盾的心理在脑海中极限拉扯,最后形成了能毁天灭地的漩涡,将他吞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晚瓷贴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上。
    然后……
    不动了。
    一分钟。
    两分钟。
    还是没有动静……
    "晚晚"
    他动了动身体,然而趴上面的女人毫无反应,绵长的呼吸声很平稳,气息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撩得那一片都在发烫、麻痒。
    沈晚瓷睡着了。
    薄荆舟无奈泄了气,他生无可恋的盯着天花板,感受着还在疯狂窜动的情愫,然而燎火的女人已经毫无心理障碍的睡着了。
    他无奈道:"你要睡也先去把门关了行不行"
    虽然他在家的时候佣人不会上二楼,但门这么开着,总没有什么安全感。
    他放空思绪,尽量忽略掉身上趴着的沈晚瓷,用意志力慢慢将冲动平息下去。
    好像比之前更难熬了,那个时候沈晚瓷没撩他,但这次……
    他垂眸,正好能看见自己凌乱不堪的衬衫。
    手机一直在响,也不知道响了多久了,他刚才进来的时候顺手扔在门口的地上了,现在也捡不着,手铐可以用蛮力弄断,但明天沈晚瓷肯定要骂他是个骗子。
    薄荆舟这么想着,睡意渐渐也上来了,直到听到楼下指纹锁发出‘咔嚓’一声轻响,他猛的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