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映照着比天峰熠熠发白,山腰萦绕着丝丝雪雾。比天峰山脚下成排木质的房子飘起一阵阵青烟。
在成排房子的角落有一座房子显得格外起眼,落在比天峰山脊上,比普通房子要高出许多;面朝北面。
“这离老头,人怪,房子也怪。”
“是啊,谁都知道雪山亭常年风雪不断,房子还那么高,天天起来喝西北风。”
一大早三三两两的伐木人朝着离老头的房子指指点点,继而朝着雪山走去。
离老头是十年前搬到雪山亭,因性格古怪,从不与人交谈。
雪山亭许多伐木人都称怪老头,对他敬而远之;因为离老头的关系,离江在雪山亭从小便也没什么朋友。
在离江十岁时侯,离老头因上山伐木摔断了腿,伐木的重任便落到离江身上了。所以离江和通龄人相比显得高大许多。
“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拍在本就松动的木门上,声音显得格外嘈杂。
“离老头!开门!”
来人一行五人站在离老头门口,身披厚厚的绒套,腰间挂着银色的腰牌,腰牌刻着的王字显得格外醒目。
“吱呀”一声,门内站着拄着拐杖的离老头。
“原来是王督管,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你装傻还是真傻?这个月数量达到了吗?”王督管一把推开离老头,走了进来。离老头稳了稳差点摔倒的身形。
“他妈的,你这地方真他妈冷!”
“王督管,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儿子早已经完成这个月的数量了。”
王督管听后立马怒目看向离老头。
“你的意思是我弄错了?”
“我家公子三天后便到雪山亭,后天我再来查验,如若没达到,小心我手上的马鞭。”王督管扬了扬手上的马鞭,摔门离去。本就破旧的木门,可能用力过大,整个木门已经倒了下来。
“离老头,这门怎么倒了?”
离江揉了揉眼睛走了出来。
刚刚睡醒的离江看着倒下的木门一脸懵。
“把热汤喝了。”
离老头冷冷的说了一句。
离江看了看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汤,离江实在是不想喝,昨天喝了一碗到现在嘴里都是苦的。
眼角看了看离老头,背对着离老头把热汤倒到窗外。离江放下碗,收拾收拾伐木工具准备上山。
“离老头,我去伐木了。”
离老头弯下身子捡起倒下的木门,拼对起来。
见离老头未应话;离江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在离江眼里离老头有一句没一句早已经习惯了,但在离江眼里离老头是他唯一的亲人。
雪山亭冷风总是一阵一阵的,今天的冷风吹起来似乎没有停的意思;刚上雪山的几个伐木人受不了冷风正往雪山下走,碰到离江刚准备和离江说话,似乎想起离老头,话到嘴边便没说什么。
离江见状裹了裹略显单薄的衣服继续向雪山走去。
“今天这么大风应该不会又碰到她吧”。离江边走嘴里边嘀咕着。
“如果碰到,决计不能容忍;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离江暗暗的说道,但一想起没了小剑,离江一阵阵暗暗发虚。
说来小剑也是奇怪,离老头为什么非得让我十八岁再拔剑呢?昨天拔出剑鞘,浑身感觉充记使不完的力气,小剑入鞘又感觉有种虚脱的感觉;还有那个梦中奇怪的白胡子老头。
........
不一会离江便到了彤木林,在彤木林一处蹲下四周看了看。浓密的剑眉皱到了一起。
“彤木呢?”
离江花费月余砍伐的彤木,现在却都不见了,每次都是王督管和离江清点数目,然后再运走。
“难道是离老头已经和王督管清点过?”
离江觉得有些奇怪,但来不及他多想,他感觉有东西悄悄向他飞来。离江用余光一瞟,心里一万句曹尼玛。只见两块石头急速向他飞来。
这王婉如真是阴魂不散!离江左右快速避闪,顺利逃过。
离江顿时只觉气喘吁吁,胸痛如刀绞。离江稳了稳身形轻呼一口气,没想到石头打在地上又反弹奔向离江;离江见状眼睁如铜,随即快速迈开步子,但速度较昨天已经慢了不少。
此时离江胸口剧烈的疼痛,双脚已经只是在机械的跑着。好在石头再次落地,无任何动静了。
离江双腿不断地抖动着,一口气血已经在口中,被离江强咽下去了。
“离二牛,几天不见;风采依旧啊!”听声识人,王婉如穿着一袭白衫出现在离江眼前。
离江稳了稳心神。强忍住剧痛,控制抖动的双腿;此时如无人,估计他早就倒下了。
“她说几天不见,昨天不是见过吗?”离江看了看王婉如不敢再多想,收了收心神,此时,最重要的得想办法摆脱这王婉如。
“香囊,你别想了!”离江脱口而出。
“我不要香囊,只要你把那剑给我就行。我保证以后在这雪山亭没人敢欺负你,而且你可入我们王家族籍,从此不用让着奴隶般的活了;最关键的是我会帮你解决你现在主要的麻烦。”
王婉如眼睛特意朝离江放彤木的地方看了看。
离江有些心动,加入四大家族族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入了王家族籍就是王家人;金钱、荣耀、尊严随之而来,再也不用像这奴隶般活着了。
可王家人反复无常,对待这些伐木人如猪狗,打骂杀伐全凭喜好;再者小剑已被离老头......。
“怎么样?”
“白日让梦!”
王婉如白嫩的脸上微笑顿时僵硬了。
“如此,黄泉路上别怨我!”只见王婉如一步步后退,几名身着带绒披风,腰间王字腰牌的男子一步步向离江走来;眼睛泛起淡淡黄光。
离江常听雪山亭伐木人说起,眼睛泛起淡淡光芒就是修行者。
“哈哈.....,对付一个伐木人,居然动用修行者,王家小姐好手段。”
离江自知此次恐怕必死无疑了,不禁一阵苦笑。
离江看着他们急速向他拔剑飞来,速度极快;离江想躲闪,刚要迈步,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一口鲜血还是喷了出来。离江实在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嗷.......。”
“是白熊!?”
离江眼睛有些无奈的望着远处彤木不断倒下的地方。
面对这王家的修行者,还有这白熊,今日只怕必死无疑了。
“阿花,想不到我们死都有这白熊。”
“阿花,离江哥哥来了。”
离江嘴角上扬,慢慢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