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抿了抿唇,眸光浮动。
一旁的卯风瞧着她这般作态,眉心皱了皱。
他不得不怀疑,她是故意卖惨诓骗,借机索要名贵药材。
至于她会医术什么的,他不信。
祝九月将银针收回。
“可以了。”
“多谢。”萧霁道谢。
“丝竹,你拿一个荷包给我。”祝九月凑近丝竹低声道。
丝竹疑惑地看着祝九月,随即又看了看萧霁,顿时露出一副了然的笑容。
丝竹迅速从偏屋拿来一个荷包。
祝九月瞟了萧霁一眼,走到屋子角落背着身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在上面洋洋洒洒地描绘下图文,随即塞进荷包里,又从药箱里掏出一些安神的草药塞进去。
“王妃,夜深了,我们就不叨扰了。”
萧霁见无旁的事,便要离开。
“等等。”祝九月快步走向他,随着她的走动,身上的肥肉也随之颤抖。
“谢公子,这个给你,随身携带对你有好处。”她将荷包递给萧霁。
萧霁看了看绣工精湛的荷包,继而抬眸看向祝九月。
这荷包......
虽说那日是情非得已发生的事,可她......
好像因此钟情于他?
“拿着啊!”
萧霁犹豫再三,将荷包接了下来,随即同卯风离开屋内。
丝竹见他们离开,凑到祝九月身前,笑意盈盈地问,“小姐,你送谢公子荷包,莫不是喜欢他?”
祝九月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一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奴婢没有乱想,自古女子送男子荷包,都是表达爱慕之意。相信谢公子也会明白小姐心意的,况且你们那日......”
丝竹越说笑容越甚。
祝九月无奈,“你都知道了?”
丝竹点头,“谢公子说的,不然奴婢也不会让他待在您的房里。”
“那荷包有安神药,还有我偷塞的符纸,对他有好处,仅此而已。”
“奴婢瞧着谢公子一表人才,若是小姐能与谢公子喜结连理就好了!”丝竹一脸希冀地模样。
“这话不可乱说,如今我仍是肃王妃,若是被人听去,免不了麻烦。”祝九月严肃地说道。
丝竹后知后觉,拍了拍自己的嘴,“都怪奴婢口无遮拦。”
祝九月摇了摇头,并未太过在意。
此刻萧霁与卯风已经上了马车,远离肃王府。
萧霁随手将荷包丢给卯风。
他一个外男,她如今尚且是肃王妃,便堂而皇之的送他荷包,若说没有情意,他是万万不信的。
“往后不必再监视肃王妃。”
“是。”卯风应声。
他犹豫一下,开口询问,“主子,您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没有。”萧霁摇了摇头,不仅没有觉得不适,反而身子相比以往轻快了几分。
“没有就好,这肃王妃总是神经兮兮,奇奇怪怪。”卯风松了一口气。
萧霁忽然想到祝九月“诉苦”的可怜模样,又念及那日之事。
总归觉得亏欠了几分。
“卯风,今日肃王妃说的那些药材,还有其他名贵的解毒药材,明日给她送去。”
“是。”卯风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