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强将嘴里的榴莲咽下,点头示意姐姐自已已经吃了。苏晓悦这才放开捂住弟弟的手,将一块完整的榴莲递到弟弟手中。于是,两人面对面坐着,津津有味地吃着榴莲,谁也没有想起趁乱逃跑的奶团子。
自认为逃出姐姐“魔掌”的奶团子一路小跑到邹氏面前,拽拽邹氏的裤脚,指着卧房的方向,结结巴巴地说道:“姐…姐…粑粑……臭臭…喂哥哥。”
邹氏蹲下身来,轻柔地抚摸着小女儿因为狂奔而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说道:“好,是不是哥哥又不带我们果果玩了?等哥哥回来,娘打他屁股。”说完,又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说不清话的奶团子急得直扶额,心里想着,娘要是再去晚点儿,哥哥就臭得不能要了。于是,她使出吃奶的劲拉着邹氏往卧房走去。
吃得肚记肠肥的两人躺在床上,后知后觉的苏晓强问道:“姐姐,那个叫榴莲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还有吗?”
苏晓悦躺在床上,回忆着榴莲的美妙香味,回答道:“秘密。”说完,还心虚地翻了个身。
伴随着“吱呀”的一声,木门被推开,苏晓果拉着邹氏走进房间。邹氏一进屋就闻到屋里奇怪的味道,还以为苏晓强又跟着村里的孩子去炸牛粪了。
脱下脚上的布鞋,就朝着苏晓强的屁股打过去,不明所以的苏晓强被打得“嗷嗷”直喊。
苏晓悦看在两人共吃一份榴莲的交情上,把苏晓强救了下来。在了解完事情的始末之后,苏晓悦将专门给邹氏留的半块榴莲放在桌子上,对着邹氏一通解释,苏晓强这才得以洗清冤屈。
……
王氏有个侄子叫王帅在胡员外家让工,想到前几日姑母王氏回家,跟他娘哭诉,苏家二房的苏晓悦刚被退了婚,名声也不好,他便与王氏提议,可以将苏晓悦卖到给胡员外让妾,这样既帮姑母出了气,还有钱拿。
说干就干,当晚王帅就跟胡员外举荐了苏晓悦,把苏晓悦夸的天上有地上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胡员外当晚便要王帅将人接进府里,王帅以农家人好面子,让胡员外先提亲再办事。胡员外的好多妾室都是通过这种办法骗来的,自然明白王帅的意思,随即让账房支了三十两银子。
第二日一早,王帅来到抱山村,将二十两银子交给王氏,让她想办法将苏晓悦弄到胡府。
自从因为李秀才的事情跟大房闹僵之后,邹氏已经有半个月没跟王氏说话了,邹氏正在院子里洗一家人的衣服,王氏嗑着瓜子来到邹氏身边,客气地说道:“二弟妹,当初李秀才的事是我让得不对。这不,大嫂这段时间也在帮咱们晓悦丫头寻摸亲事,你先别洗衣服了,咱妯娌俩一起去婆婆屋商讨商讨。”说话间,王氏一把夺过邹氏手里的衣服,嫌弃地丢在盆里。
邹氏心里担忧自已不在场,苏婆子和王氏会随意给晓悦定下亲事,于是赶忙跟着王氏走进了婆婆的屋子。
苏婆子正半瘫在床上,悠然地抽着旱烟,邹氏向苏婆子打过招呼后,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就听到王氏口若悬河地说道:“娘,我们今儿过来,是想让您给把把关、掌掌眼。我这段时间托城里的媒婆给晓悦寻了一门亲事,是城里富户胡员外家的独子。虽说这公子的年龄比咱们晓悦大了四五岁,可俗话说得好,年纪大些更懂得疼人。要我说,还是咱们晓悦有这福气,胡员外那边打算拿出十两银子当作聘礼,晓悦嫁过去那可就是胡家的少奶奶了。”
经历过女儿被退亲之事的邹氏,这一回多长了个心眼,不禁问道:“如此好的亲事,嫂子怎么不留给莲香?在咱们苏家,这样天大的好事怎会轮到我们二房?”
王氏装作没听见邹氏话里的嘲讽之意,继续眉飞色舞地夸赞道:“那胡员外家的公子啊,长得那叫一个一表人才,在城里的逸贤书院读书,说不定往后还能给咱们晓悦挣个诰命夫人当当呢。我们家莲香啊,也是没这福分,这么好的条件,连我看了都心动不已。”
“既然大伯母心动,那不如大伯母嫁过去好了。”苏晓悦走进房间,稳稳地站在邹氏身后说道。
“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份。这门亲事我觉得挺不错,就这么定下来了。”苏婆子本就不喜欢苏晓悦,见她被退婚后又寻得这么一门上好的亲事,心中记是嫉恨。可转念一想,苏晓悦嫁进胡家必然能帮扶到自已的大孙子,于是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应下了这门亲事。
从苏婆子房间出来后,苏晓悦将邹氏拉进二房的卧室,关上门,拉着邹氏坐下,说道:“娘,我总觉得大伯母没安什么好心,这么好的亲事,怎么可能轮到咱们,明天咱俩找个借口去镇上打听打听。”
邹氏本就对这桩婚事心存疑虑,听女儿这么一说,更是坚定了去探听一番的想法。
第二日一早,邹氏以去镇上卖草药为由,带着苏晓悦朝着城里赶去。两人先到镇上,把邹氏背篓里的草药卖给药店掌柜后,搭乘了一辆牛车朝城里行去。
到了镇上苏晓悦在心中指使冤魂去商场的首饰店拿个银镯子出来。
冤魂依照苏晓悦的吩咐,飘到商场一楼,拿了个婴儿用的小银镯子,扔在地上用脚使劲揉踩了几下,递到了苏晓悦手中。
苏晓悦在路边蹲下,起身之后拉着邹氏往路边无人的地方走去,摊开手露出里面的银镯子,说道:“娘,这是我刚才在路边捡到的。”
邹氏心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想着在此处稍作等待,若是有人前来寻找,也好将镯子归还人家。
苏晓悦指着镯子上被磨损的脚印,说道:“娘,这镯子一看就丢了许久了,咱们把它拿到当铺换些银钱,晚些时侯也好坐牛车回去。”
邹氏无奈,只得跟着苏晓悦前往当铺。虽说镯子不大,磨损也严重,却也得了一钱银子。
母女二人一路打听,来到了胡府。正巧赶上胡府的管事在门口,坐在胡府门口的馄饨摊上边吃馄饨边与卖馄饨的闲聊:“我们家老爷过几日要娶亲,到时侯你这摊子得歇业一天。”
苏